第269章 错嫁双姝的春耕反击战(1/2)
鸡叫头遍时,温乐瑜是被冻醒的。
粗布被子根本挡不住三月的寒风,她缩着肩膀往炕里挪,膝盖不小心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摸黑一摸,竟是半截砖——这才猛地想起,昨天嫁错人的闹剧里,她把陪嫁的铜盆砸了,顾长风连夜去后山搬了块青石当枕头,说“比铜盆结实”。
“醒了?”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顾长风已经坐起身,摸索着点燃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轮廓分明的脸沾着灰,军绿色的旧军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掩不住那份沉稳。
温乐瑜往后缩了缩,想起书里写的“早死结局”:胆小懦弱的原主嫁给糙汉军人,因为受不了知青点的苦,在第一个冬天就咳血而亡。而本该嫁给顾长风的闺蜜沈听澜,会被不学无术的弟弟顾二柱连累,卷入斗殴被打断腿。
“怕?”顾长风把灯芯挑亮些,光照亮他眼底的疑惑,“还是冷?”他突然起身,将自己的军大衣拽过来,不由分说裹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粗布蹭过她脸颊,“我去烧炕。”
温乐瑜抱着大衣僵在炕上,鼻尖萦绕着皂角和烟火混合的味道。这就是书里那个“家暴成瘾的糙汉”?可他方才的动作,分明带着小心翼翼的笨拙。
院外突然传来沈听澜的怒吼,夹杂着顾二柱的哀嚎:“沈听澜你疯了!那是我攒了半年的烟盒!”“疯你个头!”重物落地的闷响震得窗户纸颤了颤,“书里写你要拿这堆破烂去赌,今天我就给你烧干净!”
温乐瑜吓得往炕角钻,顾长风已经抄起炕边的扁担冲出去。温乐瑜赶紧爬起来,裹着军大衣跟在后面,就见沈听澜正把一摞烟盒往灶膛里塞,顾二柱被她按在柴堆上,发型乱得像鸡窝,嘴里还嚷嚷:“那是绝版的‘红牡丹’!供销社都断货了!”
“绝版也没有命值钱!”沈听澜回头时,额角的碎发沾着灰,眼神却亮得惊人,“书里说你输光了钱就去偷生产队的牛,被抓去劳改三年,我可不想守活寡!”
顾二柱愣住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你咋知道……”
“别管我咋知道!”沈听澜手一挥,将最后一把烟盒扔进火里,火星子溅到她手背,她龇牙咧嘴地甩了甩,“从今天起,你的钱归我管,每天只能领五分钱零花钱!”
顾长风把扁担往墙根一靠,突然低笑出声。温乐瑜抬头,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笑意落在她身上,竟带着点暖意。“看来,”他弯腰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不止我们俩醒得早。”
早饭时的气氛很微妙。顾二柱扒拉着玉米糊糊,时不时偷瞄沈听澜,见她往温乐瑜碗里夹咸菜,突然把自己碗里唯一的鸡蛋扒过去:“嫂子身子弱,给嫂子补补。”沈听澜眼睛一瞪,他立刻缩回手,嘟囔着“我不爱吃蛋黄”。
温乐瑜捏着鸡蛋,蛋壳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书里可没写顾二柱会让鸡蛋,更没写顾长风会默默把窝窝头掰成小块,泡在热粥里递给她——原主牙口不好,吃硬的会疼。
“今天队里派活,去河沟挖淤泥肥田。”顾长风放下碗,粗粝的手指在桌上划着河沟的走向,“听澜力气大,跟我去挖泥;二柱你去挑土,乐瑜……”他顿了顿,看她细瘦的手腕,“你去捡柴火吧,离河边近点,我们能照看着你。”
沈听澜立刻反对:“不行!书里说河边有塌方!乐瑜不能去!”她一拍桌子,碗都震得跳起来,“让她去晒谷场翻谷,我去捡柴!”
顾二柱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你知道晒谷场离队部多远?万一被队长他娘看见——”他突然闭了嘴,队长娘就是书里那个刁难原主的恶毒婆婆,上次还诬陷原主偷了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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