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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从盐池到金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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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时,毕力格弹着马头琴,汉人掌柜讲“年兽的故事”,女真猎手教阿古拉玩铁箭头——阿古拉拿着箭头在雪地上画,画了个敖包,还画了个福字,虽然画得不像,却引得大家笑。娜仁在灶边煮“奶茶粥”(奶茶掺着白面煮的,暖身子),给每个人盛了一碗,说:“明年互市顺,咱多换点东西,给阿古拉做件汉人的棉袄,比毡袄暖。”

子时的时候,毕力格拿出汉人掌柜送的小鞭炮,在帐外点着——“噼啪”声一响,阿古拉吓得往毕力格怀里躲,却又忍不住探出头看。汉人掌柜笑着说:“年兽被吓跑咯!”毕力格对着敖包的方向作揖,说:“敖包爷爷,过年好——明年三方互市顺,阿古拉能学好本事,咱部落能过个暖年。”

帐里的奶茶香混着桃酥的甜,暖得让人不想动。这辽边的混融年,没有纯粹的蒙古味,却有三方的情——靠互市谋生,靠邻里帮衬,这就是扎鲁特部最踏实的年,像敖包上的杂糅供品,暖却暖。

海西女真叶赫那拉部的边墙种田日记:开局一碗糜子饭

海西女真叶赫那拉部的“叶赫河”畔山寨,腊月的雪盖不住山寨里的“木刻楞”和山下的糜子地——这支部落半农半猎,既种糜子、大豆,也上山打野猪、挖山参,还常和大明“开原卫”做边贸,年俗里既有农耕的“祭谷仓”,也有猎俗的“祭山神”,还有汉人的“贴春联、包饺子”。半农半猎者纳兰的年,就混在这庄稼的香与兽肉的鲜里,实得像刚收的糜子。

纳兰四十岁,家里有三亩糜子地、一张猎网,左手磨着种地的老茧,右手留着拉弓的硬茧——是部里的“农猎好手”。腊月二十三“双祭”,是叶赫那拉部的小年规矩:早上祭谷仓,傍晚祭山神,既盼来年庄稼收,也盼打猎顺。

早上祭谷仓,纳兰在木刻楞旁的谷仓前摆供品:一碗“糜子饭”(今年新收的,最香的一碗)、一把“大豆”(炒得脆,撒在谷仓门口)、一张“谷神符”(从开原卫换的,汉人画的,上面写着“五谷丰登”)。他用女真语念祝词:“谷神爷爷,岁末到了——糜子饭、炒大豆敬您!求您护着咱的地,别遭虫灾,别遭雪灾,明年糜子能多收两袋,给儿子阿尔泰做件新布袄。”念完,他让阿尔泰(八岁)给谷仓磕三个头,阿尔泰磕得用力,额头沾了雪,却喊着:“谷神爷爷,多给咱糜子!”

傍晚祭山神,纳兰扛着猎网、带着阿尔泰往山寨后的山走——山神树是棵老桦树,树干上刻着野猪、鹿的样子。他摆上供品:一块“烤野猪腿”(前几天打的,最肥的一块)、一把“山参籽”(秋天挖山参时留的,当供品)、一张“汉铁箭头”(从边贸换的,插在树旁,表“猎手的敬意”)。用混着汉话的女真语念:“山神爷爷,岁末到了——野猪腿、山参籽、汉人的铁箭头敬您!求您护着阿尔泰学打猎,别让他遇着黑熊,也让咱山寨的猎手都能打着猎物,冬天不饿肚子。”

腊月二十五“备农猎年货”,是纳兰最“分身乏术”的一天。上午他去地里“窖粮”——把糜子、大豆装在陶缸里,埋在雪地里,上面盖三层干草,怕冻坏;下午带着阿尔泰去山里“下套”——在兔子常走的路上设绳套,套了两只野兔子,阿尔泰高兴得跳起来:“爹,有兔子肉吃了!比糜子饭香!”纳兰笑着拍他的头:“别光想着吃肉——明年地种得好,才能换更多盐和布,不然光靠打猎,冬天得饿肚子。”

下午,纳兰去开原卫边贸换年货——用半袋糜子换了一斤盐、一把铁犁(种地用,比木犁快),用一张狍子皮换了两张红纸、一包芝麻糖(红纸贴春联,芝麻糖给阿尔泰)。边贸的汉人秀才见他来,笑着写了副春联:“上联‘地有五谷收’,下联‘山有百兽来’,横批‘农猎平安’——贴合你家的营生!”纳兰赶紧道谢,把春联折好揣在怀里,像揣着宝贝。

除夕当天的“农猎家宴”,桌上一半是地里的粮,一半是山里的兽。妻子孟古在灶房忙:炖着“糜子兔肉粥”(糜子、野兔肉、大豆一起炖的,黏香顶饿),蒸着“糜子面馒头”(掺了点边贸换的白面),炒着“盐水大豆”,还学着汉人包“饺子一用荞麦面掺白面做皮,野兔肉拌大豆做馅 ,还学着汉人蒸“粘饽饽”——用糜子面包上野兔肉馅,团成团子上笼蒸,包得歪歪扭扭,破了不少,却香得很。

阿尔泰捧着粥碗,啃着馒头,说:“娘,饺子真香!明年还包!”孟古笑着给他夹了个没破的饺子:“明年多换点白面,包纯白面的饺子,更软和。”纳兰喝着粥,摸出芝麻糖,给阿尔泰抓了一把,又给孟古递了一块:“明年我想再开半亩地,多种点大豆,换更多铁件,把猎网补一补——阿尔泰大了,得有张新猎网。”

守岁时,纳兰教阿尔泰“认农猎工具”——指着铁犁说“这是种地的,能翻土”,拿着猎网说“这是打猎的,能套兔子”;孟古在旁边缝“种地的护膝”(用狍子皮做的,春天跪在地不冷);山寨里的邻居来串门,送了块烤鹿肉,坐着聊开春的打算——邻居想跟着纳兰学种地,纳兰想跟着邻居学挖山参。

子时的时候,山寨里传来“牛角号”——是首领在喊“过年了”,每户要在院里点松枝。纳兰点上松枝,松火亮起来,映着门上的春联,红彤彤的。阿尔泰对着松火磕头,说:“谷神爷爷、山神爷爷,过年好——明年我要帮爹种地、打猎,不偷懒!”

木刻楞里的糜子香混着松火的暖,裹着一家人的呼吸。这半农猎的边墙年,没有纯粹的猎俗,也没有完全的农耕味,却有地里的粮、山里的兽、家人的笑——靠种地糊口,靠打猎添补,这就是叶赫那拉部最实在的年,像刚收的糜子,沉却暖。

赫图阿拉的刀峰一努尔哈赤部

正月初一:族拜与射柳——首领的“借年立威”

赫图阿拉的正月初一,天刚亮就飘起细雪,宫室前的木栅外,已聚了不少披兽皮、系腰刀的部众——按建州女真规矩,初一要“族拜”:先由首领率亲族及部众拜“族老”(部族里的长者),感念先辈开拓之恩;再由众人拜首领,宣誓效忠;最后是部众间互拜,共叙情谊。这不是单纯的拜年,在拜族老时,一位须发皆白、战功赫赫的叔辈,端坐受礼后并未如常退下,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努尔哈赤,朗声道:“老奴斗胆,想替部众问问,开春第一仗,咱们的刀锋该指向何方?” 场面瞬间寂静,众人皆屏息。努尔哈赤却神色不变,上前一步亲手扶起,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我的刀锋,只指向挡我建州生路之人。至于他是谁……”他目光扫过全场,“等这场雪化了,自见分晓。” 一句看似未答的话,却让所有将领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坚定。

在努尔哈赤射柳后,“他目光扫过全场,将每一张脸上的敬畏、钦羡与恐惧都尽收眼底。他深知,部族之心如同这手中硬弓,既需温情抚慰,更需强权震慑。年节,正是拉紧弓弦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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