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涌动，新敌登场（1/2）
财来财务公司一把大火，盲忠血溅当场，十三哥亲自带队却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了不少精锐手下——这几枚重磅炸弹接连在湾仔乃至整个香江江湖炸响，余波之剧烈，远超想象。
首当其冲的，便是吃了大亏的长乐帮十三哥。尽管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倾尽全帮之力将林峰和陈浩南碎尸万段，但现实却给了他冰冷的一击。洪兴社这座庞然大物展现出的恐怖威慑力和各大堂主之间的深厚情谊，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权衡利弊。硬碰硬，现在的长乐帮绝对讨不到好，甚至可能被洪兴借此机会重创。
几天后，湾仔区原本属于长乐帮势力范围的几家夜场、马栏和地下钱庄，悄无声息地撤下了长乐帮的旗号，看场的人手也换成了些生面孔，或者干脆关门歇业。十三哥，这位新晋的双花红棍，在现实压力下，不得不暂时缩回了伸进湾仔的触手，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了回去，将仇恨深埋心底，等待着报复的时机。湾仔的江湖格局，因为林峰的横空出世，发生了微妙而显着的变化。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林峰的迅猛崛起和狠辣手段，不仅震慑了敌人，也引来了另一双始终在暗中窥探的眼睛。
这天下午，林峰正在洪安拳馆的隔间里，由刀仔明帮着给右臂换药。伤势恢复的速度远超常人，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狰狞的疤痕，新生的皮肉还很脆弱，但内部骨骼和经络在系统之力的滋养下已无大碍，力量正在快速恢复。
“峰哥，你这伤好得也太快了！”刀仔明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一边忍不住惊叹，“这才几天，都快结痂脱落了。”
林峰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解释。他能感觉到，不仅伤势在恢复，【洪拳·熟练巅峰】的境界也彻底稳固下来，气血更加充盈，对力量的掌控愈发精妙。【百胜刀法·入门】的种种技巧也在脑海中不断演练、消化，只待一场实战来真正磨砺。
就在这时，拳馆外传来一阵骚动，随即一个洪安小弟急匆匆跑进来，脸色紧张：“峰哥，外面…外面来了几辆车，是o记的黄Sir！”
林峰眉头微皱，示意刀仔明加快速度包扎好。他刚穿上衣服，黄启发就已经带着几名便衣探员，毫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来。
黄启发依旧是那副微胖、头发稀疏的模样，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锐利，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着林峰，最后目光落在他刚刚包扎好的右臂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坐馆，气色不错嘛。”黄启发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听说最近湾仔很不太平啊？又是大火，又是街头血拼，还死了人。林坐馆刚刚上位，就搞得风生水起，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峰面色平静，在他对面坐下：“黄Sir说笑了，我们做点小生意，安分守己，外面的打打杀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别的社团抢地盘吧。”
“安分守己？”黄启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拔高，“林峰！你当我三岁小孩啊？骆克道永发货栈，谢斐道财来财务公司！死的伤的都是长乐帮的人！盲忠被一刀割喉！现场找到的刀把上有模糊的指纹，需要我拿回去比对一下吗？还有前天晚上，十三带了几十人围你们，街头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跟我说安分守己？”
他身体前倾，目光如同毒蛇般盯着林峰：“要不要我现在就请你回去协助调查？故意伤害、纵火、谋杀！随便哪一条，都够你在赤柱蹲到头发白了！”
拳馆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飞机、东莞仔等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不善地盯着黄启发一行人。
林峰却依旧镇定，甚至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道：“黄Sir，办案要讲证据。指纹？街上捡把刀都有指纹。监控？只能证明十三哥带人想砍我们，我们是受害者，被迫自卫而已。至于盲忠死了？我很遗憾，我连盲忠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哦，想起来了，放高利贷那个是吧，也许是他收数的时候逼死了人，苦主来找他报仇呢？”
他顿了顿，迎着黄启发越来越冷的目光，继续说道：“而且，黄Sir，把我带回去，然后呢？湾仔就能太平了？长乐帮、东英社，他们会因为我在警局就收手吗？恐怕只会更乱吧。到时候，o记的压力会不会更大？”
黄启发死死盯着林峰，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但他失败了。眼前的年轻人冷静得可怕，思维缜密，句句都点在他的软肋上。确实，没有铁证，光靠怀疑和一些无关痛痒的口供，很难钉死林峰这种新上位的悍匪。而且，正如林峰所说，抓了一个林峰，湾仔的乱局并不会结束，甚至可能变得更加失控，这绝不是上面想看到的。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良久，黄启发忽然向后靠去，脸上的厉色收敛，换上了一副看似语重心长的表情：“林峰，你是个聪明人。比老鬼添、大只广那些废物聪明得多，也比大多数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古惑仔有脑子。你这么拼，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出人头地，赚大钱，活得风光吗？”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诱惑：“但是，走这条路，能走多远？今天你砍我，明天我杀你，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就算你够猛，能打下一片天，上面还有陈浩南，还有蒋天生，他们会让你一直风光下去？到时候免不了鸟尽弓藏。”
“有没有想过换条路走？”黄启发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跟我合作。o记需要湾仔稳定，也需要足够分量的线人，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比如，长乐帮、东英社，甚至…洪兴内部的一些动向。作为回报，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你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某些时候，给你提供一些‘方便’。”
他紧紧盯着林峰的眼睛：“想想吧，林峰。是选择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没命的江湖路，还是选择一条更安全、更有‘前途’的路？为自己留条后路，总不是坏事。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的耐心有限。”
赤裸裸的威逼之后的利诱。黄启发再次抛出了橄榄枝，或者说，陷阱。
林峰沉默着，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他知道，黄启发的话半真半假。合作？无非是想把他发展成操控江湖的棋子，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或者想要洗白上岸时，这些“黑历史”就会成为勒死他的绞索。
但他没有立刻拒绝。现在撕破脸，没有任何好处。
“黄Sir的好意，我心领了。”林峰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我只是个想带着兄弟混口饭吃的普通人，打打杀杀非我所愿。湾仔太平，我们生意才好做。至于其他的…我现在只想处理好社团内部的事情，站稳脚跟。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滴水不漏的回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还暗示了自己需要时间整合内部，暂时不会主动惹事，符合o记求稳的需求。
黄启发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假。最终，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好，我就当你听进去了。记住我的话，也记住我的耐心。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带着手下，转身离开了拳馆。
看着o记的车子离开，拳馆内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妈的，死差佬，真嚣张！”飞机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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