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苏醒与抉择（2/2）

“其二，”守序者的目光锐利起来，“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雷蒙一怔，“攻击‘暗影之眼’？还是去寻找引擎？”

“不。”守序者摇头，“是去寻找……‘源初协议’。”

“源初协议？”

“那是构筑‘观测者’网络的最底层逻辑核心，是神族赋予网络的‘灵魂’。”守序者解释道，“它本应绝对中立，只负责维持星域规则平衡。但如今，它被‘暗影之眼’的病毒扭曲了。如果能找到‘源初协议’的物理载体所在，并用足够高的权限将其‘重置’或‘修复’，我们就能夺回‘观测者’网络的控制权！”

夺回“观测者”网络？这无疑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它在哪？”

“无人知晓其确切位置。”守序者的话让雷蒙的心又提了起来，“‘源初协议’被隐藏在最深的秘密之中，甚至连神族大部分高层都不清楚。它可能在任何地方，甚至可能……不在这个维度。”

他看向雷蒙，眼神中带着期盼：“但是，你不同，继承者。你身上汇聚的‘变量’远超寻常。你接触过‘摇篮’，聆听过‘记录者’的回响，甚至与那古老的‘星尘’产生共鸣……这些经历，或许能让你感知到‘源初协议’的呼唤，或者……它会对你的权限产生特殊的反应。”

“这是一场赌博。一旦离开防线，你可能面临‘暗影之眼’和‘清理者’无休止的追杀，可能迷失在无尽的星海，可能最终一无所获。而留在这里，至少……可以战斗到最后一刻。”

守序者将选择权，交还给了雷蒙。

固守，意味着已知的、缓慢但既定的败亡。

出击，意味着未知的、希望渺茫但可能存在的一线生机。

雷蒙看着自己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鸦最后推开他时的触感，回荡着“记录者之冢”关于“可能性”的低语。

他抬起头，看向守序者，眼中已没有了丝毫迷茫。

“告诉我，该如何感知‘源初协议’？”

守序者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欣慰的“笑容”。

“将你的意识沉入权限的最深处，摒弃所有杂念，去感受那维系着万物的、最本源的‘秩序之弦’……‘源初协议’，必定与那根‘弦’相连……”

雷蒙闭上眼睛，遵循着指引。

纯白空间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权限感知的尽头，在那无数规则线条交织的混沌中，他仿佛真的“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如同宇宙心跳般的震波。

那震波传来的方向，指向星图上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地方——

腐沼，泽塔星球。

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