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书山遇阻，守书人现（2/2）

“放屁！”她怒吼，双刀舞成风轮，硬生生把两本书砍成碎片。

谢无咎盯着那本关于自己的书，眼神复杂。他知道，那里面写的可能是真的——他是残魂，是失败品，是天轨抛弃的东西。

“你们听我说。”他声音低沉，“这些书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命数已经被书写。我们现在的行动，可能早就被算进去了。”

“那又咋样？”江么冷笑，“阎王写生死簿，我还撕过呢。这玩意儿又不是金科玉律。”

他抬头看向守书人，忽然笑了：“你说‘非请勿入’，可你没说清规矩。我问你，到底谁能进来？是不是只有认命的人才能看这本书？”

守书人没回答。

但它的眼睛闪了一下。

江么继续说：“你守的是命运，可我玩的是‘作死’。死得越惨，活得越狠。你不让我碰书，我就偏要碰；你要清除我，我就偏要活着出来。”

他掏出胸口的阳烛，没点，而是狠狠咬了一口。

蜡混着血往下滴。

“我这条命，从来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话音落下，他冲向书山最深处，那里有一本悬浮的黑书，封面刻着锁链，正是《改命简·残篇》。

穆映雪和谢无咎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书页如刀雨般落下，三人边战边进。江么用身体撞开一本《江么疯魔录》，穆映雪一脚踢飞《江么恶鬼化身记》，谢无咎以罗盘引雷，炸碎了《江么堕入虚无图》。

终于，江么伸手抓住了那本黑书。

一瞬间，全身血管全黑，眼前发暗，耳边全是母亲的声音：“阿么……活下去……”

系统疯狂警告：【精神锚点即将崩塌！是否启动阳烛续魂？】

江么没选。

他咬紧牙关，硬撑着翻开一页。

字浮现出来：

“欲改命轨，先斩命数——需一人自愿断命三年，代偿因果。”

他刚看完，黑书突然剧烈震动。

守书人双眼爆亮，白光如潮水涌出。

“你……不该碰它。”

江么抬头，看见那双白眼里，映出了无数个自己——有的吊在树上，有的躺在血泊中，有的跪在祭坛前，全都死了，却又全都睁着眼。

“我不是第一个？”他喃喃。

“你是唯一一个敢撕命的人。”谢无咎在他身后说。

穆映雪一把将他拽回来，刀横在前：“别看了，这玩意儿吃魂。”

江么松手，黑书飞回书堆。

他喘着粗气，鼻血滴在脚边，汇成一小滩。

谢无咎布下的金光护圈开始出现裂纹。

“准备打架吧。”江么把阳烛重新塞回胸口，“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穆映雪冷笑：“老娘砍的就是命。”

谢无咎掐诀念咒，罗盘升空，金线交织成网。

书山旋转到了极致，成千上万本书同时撕裂，化作刀刃洪流，铺天盖地砸下。

江么抬起手，绞索指对准天空。

“来啊！”他吼，“看看是谁的命，最后说了算！”

第一片书刃划破他的肩膀，血花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