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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伤兵营暗夜藏锋,老军医心灯不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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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安堡的伤兵营,位于堡城西南角,紧贴着冰冷厚重的堡墙。这是一排低矮、破败的土坯长屋,屋顶的茅草早已被风雪侵蚀得七零八落,不断有冰冷的雪沫从缝隙中簌簌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伤口腐烂的恶臭、廉价金疮药的刺鼻气味、汗液与血污的腥膻,还有绝望与死亡的气息,如同实质般粘稠地附着在每一寸冰冷的空气里。

王小伟一行人被那两个引路的兵卒几乎是推搡着进了最里面一间、也是气味最为浓重的大通间。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墙角一个破铁盆里燃着几块劣质的煤石,散发出微弱的热量和呛人的烟雾。借着这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长长的土炕上,胡乱铺着些发黑发硬的麦草和破烂席子,上面蜷缩着十几个身影。有的昏睡不醒,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不断落雪的屋顶,如同等待死亡的囚徒;还有一个断了腿的年轻士卒,正用一块脏布死死捂住溃烂流脓的伤口,身体因剧痛而不住地颤抖,却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里不像是救死扶伤之地,更像是一个缓慢腐烂、等待最终处理的坟场。

“就在这儿待着!不许乱跑!刘把总会派人送吃的来!”引路的兵卒嫌恶地捂着鼻子,含糊地丢下一句话,便像逃避瘟疫般匆匆离去,并从外面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带上,隐约还能听到上门栓的声音。

“他娘的…这是人待的地方?”周大胡子看着眼前的景象,闻着那令人窒息的气味,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眼眶却有些发红。同为边军,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

孙癞子早已瘫坐在门口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喘着气,仿佛离开了外面的冷风,这里的空气反而更让他难以呼吸。狗娃则紧紧抱着妹妹二丫,缩在角落里,小脸上满是惊恐,身体微微发抖。

王小伟沉默地将背上赵六子冰冷的遗体,小心地安置在墙角一块相对干燥的空地上,用那件破烂的皮袍轻轻盖好。他的动作沉稳而轻柔,与这环境的残酷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整个通铺。他的视线在那几个伤势最重、显然已被放弃的伤员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了那个独自处理溃烂伤口的年轻士卒身上。

那士卒约莫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但眉宇间却有一股狠劲,死死咬着下唇,冷汗浸透了额发,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伤腿肿胀发黑,脓血不断从指缝渗出。

王小伟迈步走了过去。

他的靠近让年轻士卒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充满了警惕和一丝野兽般的凶光,手下意识地向枕边摸去——那里放着一把磨尖的筷子。

“别动。”王小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下意识服从的力量。他在士卒面前蹲下,目光落在那个可怕的伤口上。“伤口烂透了,再不放脓刮掉腐肉,你活不过三天。”

年轻士卒愣了一下,眼中的凶光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涩和绝望:“…知道…可…可王瘸子…那个天杀的老杀才…说没药了…让…让老子等死…”他的声音因疼痛而断断续续,带着压抑的哭腔。

王瘸子显然是这里管事的军医。

王小伟没说话,伸出手,手指快如闪电,在年轻士卒伤腿附近的几个穴位上用力按了几下。这是现代特种部队战地急救中用于临时镇痛和止血的手法。

年轻士卒只觉得伤腿一阵酸麻,那钻心的剧痛竟然瞬间减轻了大半!他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小伟。

“忍着点。”王小伟从自己破烂的内衬上撕下相对最干净的一条布,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皮囊——那是他从蒙古头目身上搜刮到的、纯度很高的烈酒(草原上的闷倒驴)。他打开皮囊,浓烈刺鼻的酒味立刻弥漫开来。

他没有犹豫,将烈酒小心地淋在布条上,然后示意周大胡子过来按住年轻士卒的上半身。

“你…你要干什么?!”年轻士卒看到那烈酒,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救你的命。”王小伟言简意赅,眼神不容置疑。他对周大胡子使了个眼色。

周大胡子虽然不明白王小伟要做什么,但一路来的经历让他对王小伟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任。他立刻上前,用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了年轻士卒。

王小伟动作迅捷而精准——他用沾满烈酒的布条,快速清理伤口周围的污秽,然后猛地拔出腰间那柄沾染了无数血污的蒙古弯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

在年轻士卒惊恐的目光和周围其他伤员麻木的注视下,王小伟用刀尖极其精准地划开了肿胀发黑的伤口!

噗!

黑红色的脓血和腐肉瞬间涌出!

年轻士卒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惨嚎,身体剧烈挣扎,却被周大胡子死死按住!

王小伟面色冷峻,手腕稳定得可怕。他用刀尖快速而又小心地剔除着伤口深处已经发灰坏死、不断渗出毒液的腐肉,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每一次下刀都精准地避开主要的血管和神经!同时,他将更多的烈酒浇灌进伤口深处进行消毒!

剧烈的疼痛让年轻士卒几乎昏厥过去,惨叫声变成了无意识的嗬嗬声。

整个过程中,王小伟一言不发,只有刀锋切割皮肉和烈酒滋滋作响的声音,以及周围其他伤员粗重的喘息声。所有还能睁开眼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如同刑场般骇人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希望的一幕。

很快,伤口深处的腐肉被清理干净,露出了相对新鲜、但依旧红肿的肌肉组织。王小伟再次用烈酒彻底冲洗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一些磨成粉状的、混合了不知名草药的止血粉(同样来自蒙古人的馈赠)。他将药粉仔细地洒在伤口上,最后用相对干净的布条进行包扎。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番操作看似简单,却极其耗费心神和体力。

年轻士卒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湿透,虚脱地瘫在炕上,大口喘息着,但眼神中的死灰却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希望。

“伤筋动骨一百天,能不能活,看你自己造化。”王小伟站起身,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谢…”年轻士卒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伤员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小伟身上,那目光复杂难言,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同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渴望。

就在这时,通铺那扇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佝偻着背、头发花白、满脸褶子、左腿微瘸的老头,端着一个破瓦盆,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盆里是寥寥几块黑乎乎、看不出原貌的饼子和半盆清澈见底、几乎能照出人影的所谓“米汤”。

“嚎什么嚎?都他妈的要死了还不安生!吃饭了!吃完好上路…”老头声音沙哑难听,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和恶毒。但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停住了,浑浊的老眼愕然地看着站在通铺中央、手持滴血弯刀、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王小伟,以及炕上那个被重新包扎好伤口、似乎气息平稳了许多的年轻士卒。

这老头正是士卒口中那个“天杀的老杀才”——军医王瘸子。

王瘸子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尤其是看到王小伟手中那柄还在滴血的刀,吓得手一哆嗦,破瓦盆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王瘸子色厉内荏地尖声道,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往门外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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