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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消防斧惊魂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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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却笑了。那笑容很淡,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无辜。他拎着消防斧的手极其自然地垂落下来,似乎那沉重的凶器在他手里轻若无物。就在刘鑫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握斧的手极其隐蔽地一松,消防斧的尾部悄然抵在墙壁上,另一只空闲的手快如闪电地探出——

不是去接刘鑫的话,而是极其自然地、看似不经意地一伸,恰好从诸成怀里“拿”过了那本深蓝色的烫手账册!

诸成只觉得怀里一轻,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见陈成拿着账本的手顺势抬起,动作流畅得如同排练过千百遍,一把拉开了旁边嵌在墙壁里的消防栓箱那红色的塑料门!

“消防安全无小事嘛,刘总。”陈成的声音平稳极了,带着点调侃,“您看,这不就发现大问题了?这门锁老化,严重阻碍消防通道,关键时刻就是人命关天!”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顺手地把那本深蓝色的账册,像插一份普通文件一样,“啪”地一声,直接塞进了消防栓箱里面那一叠崭新的消防水带和水枪头的空隙里!做完这一切,他才收回手,任由消防栓箱门无声地弹回原位,挡住了里面的一切。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配合着他那一脸“我就是在认真搞消防检查”的表情,几乎天衣无缝。

做完这一切,陈成才重新对上刘鑫那双深不见底、寒意森森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似乎真诚了几分:“刘总您不也亲自下来巡视了吗?看来大家今晚都没闲着,都惦记着‘安全第一’这四个字呢。”他特意加重了“安全第一”四个字,意味深长。

刘鑫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钉在那个刚刚被陈成“啪”一声关上的红色消防栓箱门上。薄薄的红色塑料板,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面遮天蔽日的墙。他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圆脸,肌肉隐隐抽动了一下,嘴角却极其缓慢地向上拉开,拉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弧度。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冰冷得像是深冬湖面裂开的缝隙,透出底下刺骨的寒意。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刘鑫喉咙里滚出来,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安全第一……是该好好查查。”

他的视线终于从消防栓箱挪开,重新落到陈成脸上,那笑容如同烙铁般死死焊在脸上,声音却压得又低又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子:

“陈经理说得对,是该好好查查。方方面面,犄角旮旯……”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扇被斧头劈得扭曲塌陷的铁门,又缓缓移回陈成身上,“……特别是那些不按规矩来、自以为藏得够深的东西。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啊。”

这话里的威胁,浓得几乎化不开。冰冷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几乎令人窒息。诸成站在陈成侧后方,只觉得后背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离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消防栓箱远一点。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把刘鑫那张凝固着诡异笑容的脸映得如同面具。

“还不走?”刘鑫的目光如同粘稠的沥青,在陈成和诸成身上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陈成脸上,“陈经理既然这么重视‘安全’,那就带着你的人,好好把这里‘检查’完。”他刻意加重了“检查”二字,语气里充满了冰冷的讽刺,“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详细的整改报告。特别是这个门……”他抬手指了指那扇报废的铁门,嘴角的弧度更深,也更冷,“怎么坏的,什么时候坏的,谁的责任……给我查清楚,写明白!”

说完,他不再看两人一眼,猛地转身。皮鞋踩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嗒、嗒、嗒”清晰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敲打在人心上的鼓点,朝着电梯厅方向一步步远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的阴影里。

那黏稠而冰冷的压迫感,却没有随着脚步声远去而消散,反而像一层无形的寒霜,覆盖在陈成和诸成的皮肤上。

“……妈的!”直到刘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宛如绷紧到极限的弓弦猛地断裂,诸成才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两个字,脸色煞白,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个紧闭的红色消防栓箱门,又迅速移开目光,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即将引爆的炸弹。“成哥,那本东西……怎么办?”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就……就塞在这里?刘鑫刚才那眼神……他分明是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

陈成没说话,脸上的那份刻意维持的轻松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海礁石般的冷硬。他走到那扇被劈得惨不忍睹的铁门前,伸出两根手指,沿着门锁部位那狰狞的豁口边缘缓缓抚过。断裂的金属边缘锐利如刀,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他盯着豁口深处扭曲的锁芯部件,眼神锐利如鹰隼,似乎在极力捕捉着某种被暴力摧毁前最后遗留的痕迹。几片微小的、带着新鲜断口的金属碎片散落在墙角,他弯腰,迅速而无声地将它们一一捡起,紧紧攥在掌心,锋利的边缘几乎刺破皮肤。

“他当然知道。”陈成的目光终于从门锁上移开,投向刘鑫消失的走廊拐角,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经历过风暴后的沙哑,“但他现在不能动。这把斧头……”他掂量了一下手中那分量十足的消防斧柄,“……还有这扇门,就是我们的护身符。”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在诸成脸上,声音斩钉截铁:“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刘鑫现在不敢直接把手伸进火里捞东西。他会查,会掘地三尺地查——查谁锁的门,查谁看见了我们进来,查监控!”他顿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更为冷厉的光,“甚至……查这把斧头本身。所以,天亮之前,我们必须做三件事。”

诸成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后背的寒意一阵阵往上涌:“……哪三件?”

“第一,”陈成指向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和金属碎屑,“这里所有的痕迹,包括这些碎渣,立刻清理干净,抹掉我们动过消防斧和破门的直接证据。”

“第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红色的消防栓箱,“账本暂时不能动,但也不能真的让它在这里睡大觉。调开消防监控!至少要搞清今天晚上,监控室谁在值班,有没有其他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那个张老头,平时看着老实巴交,谁知道是不是刘鑫的钉子?必须立刻摸清他的底细!”

诸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用力点头。混乱的脑子被陈成清晰的指令强行拉回一丝清明。

“第三,”陈成的视线越过诸成,投向走廊另一端,那里是楼梯间的方向,一个不起眼的绿色“安全出口”指示灯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刘鑫敢在这个点精准地出现在这里,堵我们的门,说明有人给他递了消息。而且这个人,对我们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他的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这条通风报信的路子,必须揪出来。否则,我们以后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茶水间的王姐?”诸成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今晚好像一直在茶水间磨蹭……还有监控室……”

陈成没回答,眼神锐利如刀锋,刮过前方走廊尽头那片沉沉的阴影。每一个可疑的名字都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如同走马灯一般。茶水间的王姐?那女人确实像个包打听。监控室的老张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后面藏着什么?后勤的李胖子?甚至……某个看起来毫不起眼、擦肩而过的实习生?

他的手掌用力攥紧,掌心里那几片冰冷的金属碎片尖锐的边缘硌得生疼。这微不足道的刺痛感却像一针强效的清醒剂,将他所有的感知瞬间放大、提升到顶点。空气里灰尘的气息、远处电梯运行时几乎听不见的嗡鸣、角落里应急灯那微弱的电流声……无数细碎的线索如同黑暗中飞舞的萤火虫,在他高度警觉的意识里狂乱地飞舞、碰撞。

“走!”陈成不再犹豫,猛地一挥手,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从楼梯间下去。避开所有探头!先清理痕迹,再查监控!”他率先迈步,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无声而迅捷地朝着楼梯间那点绿色的幽光移动。

诸成咬紧牙关,压下心头的寒意,立刻跟上。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个藏着致命账本的消防栓箱,那一点红色在昏暗光线下如同凝固的血污。紧接着,他的视线掠过陈成手中那把沉甸甸、斧刃依旧闪着冷光的消防斧,最后定格在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通往楼梯间的绿色安全出口大门上。

就在目光触及那扇门的瞬间,诸成的瞳孔猛地一缩!

昏暗的光线下,那扇门显得陈旧而厚重。就在门把手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一个极其微小、闪烁着一点微弱反光的物件,悄无声息地躺在地板缝隙的阴影里。

那是一只耳环。

一只小巧的、银色金属质地、镶嵌着一颗细小水钻的女士耳环。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滴凝固的泪,又像一个无声的信号,在冰冷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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