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中院血染除夕雪，棒梗孽种断香火（1/2）

那个扔雪球的小男孩约莫七八岁，虎头虎脑，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与年龄不符的蛮横与嚣张。

他见雪球砸中了人，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双手叉腰，仰着下巴，一副天王老子的派头。

“喂，老东西，你谁啊？敢站在这儿挡小爷的路！”

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看起来更小一些，扎着两个羊角辫，也跟着咯咯直笑，似乎觉得哥哥的行为非常威风。

何雨水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雪渍，目光平静地落在了那个男孩的脸上。

这张脸……

这张脸和几十年前，那个偷了许大茂家老母鸡，还理直气壮地栽赃给她哥的棒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样的吊梢眉，一样的薄嘴唇，一样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天生的坏。

“你叫什么名字？”何雨水语气十分平静。

小男孩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与骄傲：“哼，你耳朵聋了吗？连我贾小宝都不认识？我爷爷是棒梗！这整个院子，以后都是我家的！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让我爸打断你的腿！”

贾小宝。

棒梗的孙子。

何雨水心中最后的一丝波澜也消失了。

原来，孽根已经传到了第三代。

她想起了哥哥何雨柱，那个一辈子都在为贾家当牛做马，最后却被这孽种的爷爷赶出家门，冻死在桥洞下的可怜人。

他用一生的血汗，换来的就是这孽种口中“我家的院子”。

何等讽刺。

“你爷爷是棒梗？”何雨水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

“那当然！”贾小宝挺起胸膛，愈发得意，“我爷爷可是这一片儿的名人！识相的就赶紧磕头认错，再赔我一百块钱，不然……”

他的话，再次戛然而止。

何雨水动了，快得像一道错觉。

前一秒她还站在三米开外，下一秒，她的手已经轻轻地放在了贾小宝的头顶。

贾小宝甚至没反应过来，还想张嘴继续骂。

何雨水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一旋。

“咔嚓。”

一声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贾小宝那嚣张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眼神瞬间失去了神采，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像一滩烂泥。

何雨水松开手，任由他的尸体倒在雪地里。

旁边的那个小女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倒下去的哥哥，又看看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似乎还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她的小嘴张了张，刚要发出尖叫。

何雨水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

女孩的瞳孔里，倒映出她冰冷的面容。

恐惧，终于像潮水一样，淹没了这个幼小的生命。

“斩草，就要除根。”何雨水的声音轻得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她手中的另一把水果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切开了女孩稚嫩的喉咙。

没有惨叫，只有一丝血液喷溅的轻微声响。

女孩的身体晃了晃，倒在了她哥哥的旁边。

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晕染开两朵妖异的梅花。

何雨水站起身，看也没看地上的两具小小的尸体，径直走向了中院正房。

那里，曾是她和哥哥的家。

如今，这间被棒梗一家霸占的屋子里，正传出震耳欲聋的喧闹。

“糊了！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一个粗野的男声得意地大喊。

“操，你小子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好！”

“来来来，喝酒喝酒！嫂子，再给炒个花生米！”

“秦淮茹，你那个死人脸能不能别对着我？大过年的，晦气！”

是棒梗的声音。

他居然在。

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喜悦。

省得她再去找了。

她走到门前，没有去推那扇因为年久失修而关不严的门，而是抬起了脚。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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