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战机闪现（2/2）

刘江重新拿起望远镜，目光死死锁定背风坡。他看到，巴特尔正靠在石头上，仰头喝着马奶酒，喝完还把皮囊扔给身边的副手，两人大笑着，完全没注意到堡墙后的异动；那三个警戒的骑兵，还在玩着掷石子，其中一个输了，正被同伴按在雪地里笑闹。

“再放松点……再放松点……”刘江在心里默念。他知道，此刻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抛石机挪动的动静不能太大，弓手们的伪装要足够像，一旦被蒙古骑兵发现异常，所有计划都会泡汤。

很快，北墙下传来了轻微的“嘎吱”声——王铁山带着十几个工匠和护卫，正抬着东墙的抛石机，沿着墙根悄悄往北挪。抛石机的木轮上裹了厚厚的干草，减少了与地面的摩擦声，几个人在前边探路，生怕弄出太大动静。

弓手们也按刘江的吩咐，故意放松了姿态：有的靠在垛口上打盹，有的蹲在地上搓着手，还有的互相递着水袋，看起来和之前几日的疲惫模样没什么两样，完全不像在准备一场反击。

背风坡下，蒙古骑兵们还在享受着安逸。有个汉子甚至解开了棉甲，露出里面的皮袄，躺在雪地上晒太阳，嘴里哼着草原上的小调；马群里，有两匹马因为抢着啃枯草，互相踢了起来，引得几个骑兵哈哈大笑，却没人去管。

刘江看着这一切，心脏像擂鼓一样“咚咚”直跳。他知道，这场赌局，他们赌的是巴特尔的傲慢，赌的是时间，赌的是这几日积压的所有怒火和不甘。

“抛石机快到了！”旁边的护卫低声提醒。

刘江抬头，看到西墙的抛石机也挪了过来，三台抛石机沿着北墙的土台依次排开，王铁山正带着工匠，快速调整着抛臂的角度，把震天雷小心地放进抛射筐——每个抛石机里，都装了两个震天雷，这是他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大杀器。

“瞄准背风坡的人群中间！”刘江对着王铁山喊，声音压得很低，“别管马群，先炸人！”

王铁山点点头，亲自调整着中间那台抛石机的角度，眼睛盯着背风坡的方向，嘴里默念着：“再偏一点……好了！”

此刻，距离赵忠去传令，刚过两刻钟。

背风坡下，巴特尔终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对着弟兄们喊：“都别歇了！收拾收拾，准备去南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江猛地抬手：“放！”

王铁山一把拔下卡扣，三台抛石机的配重同时下坠，“咚”的三声闷响，抛臂带着震天雷，朝着背风坡的方向，猛地弹了出去！

刘江握紧拳头，死死盯着那三个飞向目标的黑点——战机已现，接下来，就看这雷霆一击，能不能炸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