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烈酒(1/2)
魏昭宁细细发着抖,一双美眸泛着红光。
良久,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继续查。”
说罢,她便带着那方杜若手帕出去了。
她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冬絮不放心,也就远远地跟着。
魏昭宁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情绪,显然这样的情绪已经压抑很多年了,这个消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刻就是想压抑也压抑不回去了。
寒风钻进鼻腔,鼻尖一酸,眼泪便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砸在手背上,冰凉刺骨。
她慌忙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那些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失望,全都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她也是父亲的孩子啊。
为何父亲恨她入骨?母亲又做错了什么?
当年父亲只是魏家旁支串了好几代的一个无名小卒,虽然和将军府一样也姓魏,但要真论起来,连真亲戚也算不上的。
若不是母亲执意下嫁,还和外祖父大吵一架,这桩婚事怎可能会落到父亲头上?更不用提父亲后来怎么成为国公大人的。
为什么那些爱魏佳若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
她从没嫉妒过魏佳若,但今日,那些心底埋藏很久的东西猛地窜了出来。
她压抑不住,凭什么她有,自己没有?
父亲为什么只认她当女儿?
哭声回荡在雪地里,手里那方并不属于自己的杜若手帕捏的越来越紧。
她知道那不是父亲给她的,但她还是紧紧攥着。
可怜无助的孩子,好像到最后,能抓住的就只有这一方杜若手帕。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摄政王府门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
但内心就是有一个声音,莫名其妙的,很强烈,告诉自己要去问一问,这杜若手帕是谁做的。
脑中一片混沌,她连自己怎么进的王府都不知道,情绪总是能驱使人干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裴翊正在书房批阅奏折,一抬眼,心口微动。
书房门口站着白衣少女,眼圈微红,粉嫩的脸颊上还沾着泪痕。
她并未梳妆,看起来有些憔悴,可站在雪地里,依旧明艳动人。
“王爷,我......我能问问,这杜若手帕是谁刺的吗?”
魏昭宁失魂落魄,声音也有气无力。
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一定要问,问了有什么用,这又不是父亲给她的,但她心底还是执拗地想知道。
裴翊剑眉微蹙,屏住了呼吸,良久,他道:“先进来,外面冷。”
魏昭宁又重复问,“是谁刺的?”
裴翊搁下狼毫毛笔,声音有些颤抖,“是我。”
“我想着你会喜欢,所以......”
在他出征之前,是知道魏昭宁想要这个的,那时候魏昭宁很喜欢来找他玩。
有一次就哭着跑来,嘴里不停嚷着为什么她没有杜若手帕。
那时他安慰她,“我给你做一个,你也有,别哭了好不好?”
哄了好久,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好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边关就送来急报,出征刻不容缓,答应给小姑娘的杜若手帕,食言了。
再回来,她已经嫁作人妇。
这段时日,每当他一个人时,便会想到小小的魏昭宁哭得撕心裂肺,只为一方杜若手帕。
他想补上,即便她记不得了。
魏昭宁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的失落多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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