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陵弦歌（2/2）

第四幕·天枢裂隙

西元前228年，咸阳天枢殿。嬴政盯着镜中南京城的战火，突然发现程无痕使用的爆炸物，与夜无痕正在研发的「震天雷」形制相同。当镜中程无痕举起驳壳枪对准日军指挥官，枪口焰光中竟浮现出邯郸城头廉颇的面容——两个时空的战场，正在天枢镜的裂隙中逐渐重叠。

「陛下，赵国使者求见。」李斯的禀报带着罕见的颤音，「他们说，邯郸城出现了能『隔山打牛』的神器，中箭者体内会炸开火石，与廿年前韩国死士身上的伤痕如出一辙。」

夜无痕心中剧震。他想起前世在邯郸博物馆见过的战国箭簇，其中三枚带有灼烧痕迹的残片，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工作台抽屉里，断口处的齿轮纹与他改良的破甲箭完全吻合。这意味着，他在秦朝的每一次技术改良，都在同步改写后世的武器史，而1937年的程无痕，正是这种时空共振的产物。

「启动天枢裂隙。」他突然转身对嬴政说，「臣需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既在西元前228年，又在西元1937年的地方。」当他将掌心镜碎片按在天枢镜裂痕上，整面铜镜突然化作液态，浮现出重叠的双城画面：邯郸城头的雪与南京的血，秦军的弩箭与驳壳枪的子弹，在同一个弹道轨迹上相向而行。

第五幕·弹道交叉

程无痕感觉自己被吸入强光，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邯郸城外的雪地里，手中的驳壳枪变成了秦弩，而前方二十步外，几个穿日军制服的人正举着三八大盖，却长着秦兵的面容。更诡异的是，他的左眼眼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夜无痕相同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齿轮状的微光。

「程先生？」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无痕穿着秦军玄甲，手中握着半改良的「突火枪」，枪管还缠着南京城的绷带，「这是时空裂隙的重叠点，西元前228年的邯郸战场与1937年的南京战场，在此刻形成了弹道交点。」

话音未落，日军方向传来枪响，子弹擦过程无痕的发梢，却在接触到他胸前的镜碎片时突然汽化——那是夜无痕用徐福带回的精铁打造的「时空护符」。与此同时，秦军阵营中，蒙恬正指挥弩手调整角度，按照夜无痕给的坐标，将破甲箭对准了日军的炮兵阵地。

「看着弹道。」夜无痕将突火枪递给程无痕，「当弩箭与子弹在裂隙中相遇，时空的齿轮就会转动——」话未说完，两支不同时代的武器同时发射，弩箭的火羽与子弹的焰光在半空相撞，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程无痕看见，在光华中浮现出无数齿轮，每一片都刻着不同时代的战役：长平之战的弩箭、巨鹿之战的火枪、淞沪会战的坦克，所有弹道最终汇聚成一个点——咸阳宫天枢镜的中心。

尾声·谱系初现

当光芒消散，程无痕发现自己回到了南京，手中的秦弩变回了驳壳枪，口袋里多了片刻着「廿三」字样的青铜镜残片。远处，日军的攻势突然出现混乱，通讯兵报告说，所有枪械的准星都在自动调整，指向的竟是自家指挥部——那是夜无痕在秦朝通过天枢镜做的手脚。

咸阳宫内，夜无痕看着镜中南京战场的日军开始自相残杀，知道时空共振已形成闭环。嬴政递来新铸的鹿卢剑，剑鞘上除了「天枢无痕」，还多了行小字：「枪客廿三代，裂镜穿时空」。他突然明白，廿三年前的车祸、二十年前父亲的坠河、此刻掌心的齿轮纹，都是枪客谱系在时空长河中的锚点。

而在东海深处，徐福的船队终于靠岸，船员们抬着的不是仙药，而是从时空裂隙中捞出的半截枪管，上面刻着「1945·无痕」。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枪管上，千里外的咸阳天枢镜突然迸裂出第十八道裂痕，显影画面中，一个穿着现代军服的少年正站在2025年的滨海市街头，手中握着的，正是夜无痕在第一章打碎的那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古今镜·大秦篇 第三章 已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