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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金簪映月辨奸佞,巧设棋局困刁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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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晚风带着最后一缕海棠香掠过侯府西跨院的琉璃瓦,沈清沅正坐在窗边,指尖捏着枚刚打磨好的银质算筹,对着桌上摊开的账簿轻轻敲击。烛火跳动间,她腕间那串成色极佳的东珠手串随动作轻晃,颗颗圆润的珠子衬得皓腕愈发莹白,倒比烛火更添几分亮色。

“姑娘,您都对着这账本瞧半个时辰了,眼瞅着快亥时了,要不先歇着?明儿再算也不迟。”贴身丫鬟晚翠端着碗刚温好的杏仁酪进来,见自家姑娘眉头微蹙,忙把托盘搁在桌上,伸手想替她揉一揉眉心。

沈清沅却抬手避开,指尖点在账本上一处模糊的墨迹处,语气带着几分促狭:“你瞧瞧这儿,王嬷嬷上个月采买的‘上等云锦’,单价竟比城南锦绣庄贵了三成,可咱们库房里存的那批,摸着手感还没我上次在街边布坊瞧的中等货好——这老虔婆莫不是把银子都塞自己腰包里,顺带把眼睛也蒙了层纱?”

晚翠凑过去一看,果然见那行字旁边的墨迹晕开一片,像是后来添改时没蘸匀墨。她顿时气鼓鼓地叉腰:“可不是嘛!前儿我去库房取丝线,还听见王嬷嬷跟管事媳妇嘀咕,说什么‘姑娘年纪小不懂这些门道’,合着她是把您当冤大头糊弄呢!”

正说着,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婆子们压低的议论声。沈清沅抬眸看向窗外,只见月光下,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小丫鬟正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裙摆上还沾着些泥点,像是刚从后门方向过来。

“这不是柴房张妈的女儿春桃吗?深更半夜的,她跑这么急做什么?”晚翠疑惑地自语,刚想出去问问,却被沈清沅拉住。

“别急,先听听她要说什么。”沈清沅示意晚翠把烛火调暗些,自己则往窗边挪了挪,借着窗纱的缝隙往外看。

只见春桃跑到院门口,被守门的婆子拦下,急得快哭了:“李嬷嬷,您快让我进去见姑娘!我有急事要跟姑娘说——我娘……我娘被王嬷嬷扣在柴房了!”

守门的李嬷嬷是沈清沅去年特意提拔的,为人忠厚老实,此刻闻言皱起眉:“王嬷嬷扣人?她凭什么扣人?柴房的事不是一直归张妈管吗?”

“就是因为柴房的事!”春桃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今儿傍晚,王嬷嬷突然带着人去柴房查账,说少了两捆上好的松柴,硬说是我娘偷拿出去卖了,还说要把我娘送到官府治罪……我娘跟她辩解,她就命人把我娘锁起来了,还说要是谁敢通风报信,就把谁一起发卖了!”

沈清沅听到这儿,指尖的算筹轻轻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王嬷嬷是侯府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仗着资历深,这些年在府里一直有些横行霸道,之前几次采买账目不清,沈清沅都没跟她过多计较,没想到她竟得寸进尺,还想借着柴房的事栽赃陷害。

“晚翠,去把春桃带进来,再让人去柴房那边盯着,别让王嬷嬷那边先动手脚。”沈清沅放下算筹,起身理了理裙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晚翠应声出去,很快就把春桃领了进来。春桃一见到沈清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姑娘,求您救救我娘!我娘这辈子老实巴交的,从来没偷过东西,肯定是王嬷嬷冤枉她的!”

沈清沅上前扶起她,柔声安抚:“你先起来,慢慢说。王嬷嬷查账的时候,除了说少了松柴,还说什么了?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春桃站起身,擦了擦眼泪,仔细回想了片刻:“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个管事媳妇,王嬷嬷说查了这个月的采买账,松柴应该有五十捆,可柴房里只剩四十八捆,还说我娘账本上的记录是假的……可我娘说,这个月因为天气潮湿,松柴用得比往常多,而且上上周三,老太太院里的刘嬷嬷还来领过两捆松柴,说是要给老太太煮药引,当时我娘还让刘嬷嬷签了领物单呢!”

“哦?还有领物单?”沈清沅眼睛一亮,随即又问道,“那领物单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我娘房间的抽屉里锁着,钥匙在我这儿呢!”春桃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铜钥匙,递给沈清沅。

沈清沅接过钥匙,递给晚翠:“你现在就去张妈房间,把领物单取来,顺便再把这个月柴房的出入账也一并拿来。记住,动作轻点儿,别让王嬷嬷那边的人发现。”

晚翠接过钥匙,快步走了出去。春桃看着沈清沅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姑娘,就算拿到领物单,王嬷嬷要是不认账怎么办?她跟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关系好,刘嬷嬷说不定会帮她说话……”

“不认账?”沈清沅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她想不认账,也得看看我答应不答应。再说了,刘嬷嬷要是真敢帮着她撒谎,那我倒要问问老太太,身边养着这样颠倒是非的奴才,到底是老太太的意思,还是她自己胆大包天。”

说话间,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嗓音在院门外响起:“沈姑娘,老奴奉王嬷嬷之命,来请您去前院一趟。王嬷嬷说,柴房出了偷盗的事,事关侯府颜面,得请姑娘过去主持公道呢!”

沈清沅闻言,挑了挑眉,对着春桃安抚地笑了笑,然后对门外扬声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不过麻烦你回去告诉王嬷嬷,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来。”

等门外的人走了,春桃忍不住紧张地问:“姑娘,王嬷嬷这是故意请您过去,想让您下不来台呢!您要是现在过去,会不会中了她的圈套?”

“圈套?”沈清沅拿起桌上的金簪,对着铜镜轻轻插在发髻上,镜面映出她清亮的眼眸,“正好,我也想看看,她这圈套到底能设得多高明。晚翠应该快回来了,等她把东西拿来,咱们就去前院,好好跟王嬷嬷‘算算账’。”

没过多久,晚翠就拿着领物单和账本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姑娘,您猜怎么着?张妈果然把领物单收得好好的,上面还有刘嬷嬷的亲笔签名呢!而且我看了柴房的出入账,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少松柴的事!王嬷嬷肯定是故意把账算错了,想栽赃给张妈!”

沈清沅接过领物单和账本,仔细看了看,领物单上的字迹确实是刘嬷嬷的,而且日期、数量都写得明明白白,旁边还有柴房的印章。账本上的记录也十分清晰,每一次出入都有经手人的签名,上个月的五十捆松柴,除了日常使用和刘嬷嬷领走的两捆,正好用完,根本不存在“少了两捆”的说法。

“好,证据确凿。”沈清沅把领物单和账本折好,放进袖袋里,然后对晚翠和春桃说,“走,咱们去前院,让王嬷嬷看看,谁才是真正该被治罪的人。”

三人来到前院时,只见王嬷嬷正站在院子中间,身边围着几个管事媳妇和丫鬟婆子,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院子中央的地上,还跪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正是张妈,她的脸上带着泪痕,嘴角还有些红肿,像是刚被人打过。

王嬷嬷见沈清沅来了,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上前一步说道:“姑娘,您可算来了!您看看,张妈竟敢偷拿府里的松柴出去卖,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侯府的颜面可就全没了!老奴已经把她捆起来了,就等姑娘来发落,好给府里上下一个交代!”

沈清沅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张妈面前,弯腰扶起她,轻声问道:“张妈,你没事吧?王嬷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张妈见沈清沅来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哽咽着说:“姑娘,老奴冤枉啊!老奴真的没偷松柴,是王嬷嬷她……她故意算错账,还打了老奴,逼老奴承认……”

“你胡说!”王嬷嬷立刻打断她,指着张妈的鼻子骂道,“明明是你自己监守自盗,还敢在这里狡辩!我已经查过账本了,这个月的松柴少了两捆,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难道是我偷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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