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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琉璃盏碎惊夜宴,巧舌辩倒御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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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郎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连风都裹着三分软红香土的暖意。西跨院的蔷薇架爬得满墙锦绣,沈清沅正支着腮坐在窗边,看小丫鬟晚翠用银剪子修剪新开的粉团花——这丫头手笨,剪三朵能损两朵,偏还一脸认真,倒让她想起现代园艺课上把多肉养死三盆的自己。

“姑娘,您这图纸画的是什么?”晚翠举着剪子凑过来,盯着桌上摊开的宣纸,只见上面画着个圆滚滚的物件,旁侧标着“自鸣水壶”四个小字,还有几行密密麻麻的注解,什么“杠杆原理”“浮力控制”,看得她一头雾水。

沈清沅指尖敲了敲图纸,忍着笑解释:“就是烧开水时不用人盯着,水开了会自己响的壶。省得下次张嬷嬷煮茶又忘了时辰,把紫砂壶都烧裂了。”

这话刚落,院外就传来青黛轻快的脚步声,人还没进门,声音先飘了进来:“姑娘!夫人让您去前院呢,说是宫里来人了,送了明晚宫宴的帖子!”

沈清沅挑眉,放下手中的炭笔。自上次在御花园帮三公主解了花粉过敏的急,她在宫里的名声就悄悄变了——从前是“永宁侯府那个只会舞刀弄枪的二姑娘”,如今成了“懂些医理、性子爽朗的沈二姑娘”。只是宫宴这等场合,历来是是非之地,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有什么好戏要上演。

次日傍晚,永宁侯府的马车缓缓驶进朱雀大街。沈清沅穿着一身石榴红的撒花软缎长裙,外罩一件月白绣玉兰花的比甲,头发只简单挽了个垂挂髻,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既不张扬,又透着几分灵动。同行的大姐沈清玥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脸上带着几分紧张,攥着帕子的手微微泛白。

“大姐别怕,不过是吃顿饭罢了。”沈清沅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轻柔,“要是有人找你说话,你不想答就看我,我帮你挡着。”

沈清玥点点头,勉强笑了笑。她性子温婉,最不擅长应付那些王公贵族间的虚与委蛇,每次参加宴席都如坐针毡。

马车停在宫门外,姐妹俩跟着引路的太监走进兴庆宫。殿内早已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正中央的御座上坐着当今圣上,旁边是皇后,下方依次坐着各位王爷、公主和朝廷重臣及其家眷。

沈清沅目光扫过全场,很快就看到了三公主赵灵薇。对方也正好望过来,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算是打过招呼。她还看到了坐在王爷席上的七皇子赵承煜,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面容俊朗,正端着酒杯,不知在和旁边的安远王说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柔和。

“永宁侯夫人到,沈大姑娘、沈二姑娘到。”太监的唱喏声响起,沈清沅跟着母亲柳氏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免礼吧。”圣上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沈清沅身上,带着几分笑意,“沈二姑娘,上次三公主多亏了你,朕还没好好谢你呢。”

“陛下谬赞,臣女只是略懂些粗浅医理,碰巧帮了公主殿下而已。”沈清沅不卑不亢地回答,既没有过分谦虚,也没有居功自傲。

圣上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让她们入座。沈清沅和沈清玥跟着柳氏走到侯府的席位坐下,刚端起茶杯,就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眼望去,只见御史大夫周显的女儿周嫣然正瞪着她,嘴角带着几分不屑。

沈清沅心中了然。上次在护国寺,周嫣然想故意刁难晚翠,被她怼了回去,想来这姑娘还记着仇呢。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狗咬人一口,总不能人再咬回去吧?

宴席很快开始,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了上来,水晶肘子、芙蓉鸡片、松鼠鳜鱼……看得人眼花缭乱。沈清沅正低头品尝着一道杏仁豆腐,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骚动。她抬头一看,只见周嫣然端着酒杯,走到了殿中央,对着圣上福了福身:“陛下,臣女有一事想请教沈二姑娘。”

圣上挑眉:“哦?周姑娘但说无妨。”

周嫣然转过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清沅,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尖锐:“听闻沈二姑娘自小不爱女红,偏爱舞刀弄枪,甚至还曾在大街上与人打架,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清沅身上。柳氏脸色微变,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

沈清沅却神色不变,放下手中的银勺,缓缓站起身,走到殿中央,对着圣上行了一礼,然后才转向周嫣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周姑娘说的‘打架’,不知是指哪一次?是臣女十岁那年,在大街上救下被地痞骚扰的卖花姑娘,还是去年在护国寺,阻止令堂无故责罚臣女的丫鬟?”

周嫣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又道:“不管是哪一次,女子当娴静温婉,舞刀弄枪总归是失了体统!”

“哦?那依周姑娘之见,什么才算是不失体统?”沈清沅反问,声音清亮,“是像周姑娘这样,在宫宴之上,不好好吃饭,反而当众质疑他人,就是得体统?还是说,女子只能待在深闺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才算是得体统?”

她这话问得犀利,周嫣然一时语塞,涨红了脸:“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女子当以女红、琴棋书画为重!”

“女红、琴棋书画固然重要,但难道就因为这些,女子就不能有其他的爱好了吗?”沈清沅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殿内众人,“陛下,臣女以为,所谓体统,并非是束缚女子的枷锁。女子可以喜欢女红,也可以喜欢读书;可以擅长琴棋书画,也可以擅长骑马射箭。只要所作所为不违背礼法,不损害他人,便是得体统。”

她顿了顿,又道:“就像当年平阳公主,代夫出征,镇守边疆,为我大齐立下赫赫战功,难道陛下会觉得她失了体统吗?还有前朝的班昭,续写《汉书》,传授学问,难道也失了体统吗?”

这番话有理有据,说得殿内众人纷纷点头。圣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沈二姑娘说得好!朕以为,女子不必拘泥于闺阁之间,有才华、有胆识者,同样值得敬重。”

周嫣然脸色惨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父亲周显拉了一把。周显对着圣上拱了拱手:“陛下,小女无知,冲撞了沈二姑娘,还请陛下恕罪。”

圣上摆了摆手:“罢了,小孩子家的争执,不必放在心上。都坐下吧。”

周嫣然咬着唇,狠狠瞪了沈清沅一眼,不甘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沈清沅也不在意,从容地走回座位。柳氏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做得好。”

沈清沅笑了笑,刚拿起筷子,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她循声望去,只见七皇子赵承煜面前的琉璃盏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旁边的太监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来收拾。

赵承煜却神色平静,对着圣上道:“父皇恕罪,儿臣不慎失手,污了陛下的宴席。”

圣上摆摆手:“无妨,不过是一个杯子罢了。来人,再给七皇子换一个。”

可就在这时,周显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圣上拱了拱手:“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圣上皱眉:“周大夫有话但说无妨。”

周显道:“陛下,七皇子殿下素来稳重,今日为何会不慎失手摔了琉璃盏?臣听闻,近日七皇子殿下与沈二姑娘走得颇近,甚至还曾多次私下会面。臣以为,男女授受不亲,七皇子殿下与沈二姑娘此举,恐有损皇家颜面,也有损侯府声誉啊!”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沈清沅也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周显竟然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和七皇子,而且还编造出“私下会面”的谣言。

赵承煜脸色一沉,刚想开口反驳,沈清沅却先一步站了起来。她对着圣上行了一礼,声音冷静:“陛下,周大夫此言,纯属无稽之谈!臣女与七皇子殿下确实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有旁人在场,从未有过私下会面之事。不知周大夫所谓的‘私下会面’,是从何得知?”

周显道:“沈二姑娘不必狡辩!臣有证人,可证明臣所言非虚。”

“哦?那不知周大夫的证人是谁?”沈清沅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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