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菜园保卫战与牵牛老农（2/2）

门外顿成人间地狱：铜头深陷恶臭泥潭挣扎；滚刀肉涕泪呕吐糊一脸；钻地鼠扶墙干呕狼狈不堪。恶臭辛辣弥漫。

院门开条缝，林玄捂鼻探头，夸张惊讶：“哟！几位大哥表演‘五体投地’加‘喷云吐雾’？新式要饭？这味儿…够别致啊！”

“林…林玄！你阴…呕…”钻地鼠气得发抖。

“阴？”林玄无辜摊手，“我在家锻炼，你们非要撞门，自己踩泥、摔跤、呛着…关我屁事？没告你们破坏门板污染空气算好了！”他指指松动的门板和恶臭泥潭，“表演完赶紧滚！再熏三年长不出草！”又对泥潭里的铜头“好心”提醒，“哦，底下好像还有点‘痒痒藤’根儿…泡久了那滋味…”话未说完，“砰”地关门。

门外三人魂飞魄散，哭爹喊娘，连滚带爬拖着恶臭逃离。

院内，苏晚晴拍着胸口，小脸兴奋通红：“玄哥，真踩中了！”

林玄看着门外“战场”大笑：“晚晴，你这‘彩虹臭气弹’配我的‘老痰酸菜泥’，绝了！”

墙角世界树幼苗，玉叶轻摇，熔金纹路流淌，反馈暖流带着一丝欢愉。

正打算冲洗门口，一个慢悠悠带着牛哞的声音传来：“嚯！这味儿…是酱缸成精了，还是粪神下凡了？”

林玄和苏晚晴望去。只见那个曾在小院讨过水的邋遢老农——黄伯，牵着他那头骨架粗壮的老黄牛，吧嗒着旱烟，慢悠悠踱来。依旧是那身沾泥的粗布褂，破草鞋，浑浊老眼扫过“战场”和钉补的院门，最后在墙角世界树幼苗上顿了顿，眼底深处一丝了然飞快掠过。

“黄老丈？”林玄有些意外，这位神出鬼没的老农又出现了。虽然之前几次接触，对方都表现得像个普通老农，帮了忙也不多话，但林玄总觉得他不简单，算是半生不熟。

黄伯走到门前，无视恶臭，咧嘴露出黄牙：“小林老板，苏丫头，老汉的牛渴了，顺道讨碗水喝，中不？”老黄牛配合地“哞”了一声。

苏晚晴已麻利地从屋里端出半盆清水，放在老黄牛面前：“黄老丈，牛喝这个。”

黄伯笑眯眯看着牛饮水，目光扫过那片长势喜人、银线清晰的“玄草”，吧嗒口烟，状似随意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牛听：“这地啊…肥是够肥，劲儿也冲，就是有点‘燥’过头咯。草叶子边儿亮是亮了，可根绷得紧，像憋着股邪火，长久下去怕是要蔫吧…”

林玄和苏晚晴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动。这话…点中了他们隐隐的担忧！这位黄老丈每次看似无意的言语，都颇有深意。

林玄连忙虚心问道：“黄老丈，您说这‘燥’气，可有法子泄一泄？”

黄伯没直接回答，蹲下身抓了把田边土捻了捻，又用烟杆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矿渣，仿佛在跟老黄牛唠嗑：“这矿渣啊，看着埋汰，里头‘金气’旺，燥得很。要是碾碎了，掺点河底凉泥，再拌上些烂透的树叶子，捂上半个月。等那燥火泄了，凉泥的‘润’和烂叶子的‘缓’渗进去，再薄薄铺在黑土底下…”他拍了拍牛脖子，“这法子土，叫‘金生水，缓制燥’。土气顺了，根才扎得深，叶子才长得水灵，那银边儿…才能稳当当地发光不是？”

林玄眼睛大亮！这“土办法”蕴含的五行生克与灵气疏导之理，比他之前瞎琢磨高明太多！“金气燥”对应矿渣属性，“凉性淤泥”补水润燥，“腐叶”提供温和持续的养分并中和燥性…这简直是量身定制的改良方案！

“多谢黄老丈指点！”林玄由衷道谢。

黄伯摆摆手，仿佛只是随口说了几句闲话：“行了，水也喝了，牛也饮了，该走喽。”他牵着饮饱水的老黄牛，吧嗒着旱烟，慢悠悠晃出了巷子，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林玄看着黄伯消失的方向，又看看灵田里的“玄草”和墙角的世界树，心中感慨。这位黄老丈，真是深藏不露。每次出现都像路过，每次开口都像闲谈，却总能切中要害。虽然还是半生不熟，但这份情，他记下了。

林玄拎着水桶和铲子准备清理门口“战场”，巷口匆匆跑来一个面熟的年轻矿工，是之前和王魁手下起冲突时帮林玄说过话的小六子。

“林…林哥！不好了！”小六子气喘吁吁，脸色难看。

“怎么了小六子？慢慢说。”林玄放下工具。

“是…是矿石！”小六子喘匀气，“矿场管事今天突然发话，说…说最近挖出的原矿品质驳杂，影响冶炼，要…要统一压价两成收购！大伙儿都炸锅了！可管事咬死了是‘上面’的意思，谁敢闹就扣工钱赶人！”

林玄眼神瞬间冰冷。上面？除了叶辰还能有谁！黑狼武力不成，就玩阴的经济封锁，连矿洞这条财路也要掐断！

“王魁那伙人呢？没闹？”林玄问。

“他们？”小六子撇撇嘴，“王魁废了，他那几个跟班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哪敢吭声？管事说压价，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玄沉吟。压价两成，对他靠“鼠道情报”挖富矿的收益也是重创。叶辰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知道了，小六子，谢了。你先回去，别强出头。”林玄拍拍他肩膀。

“林哥，那你…”

“我有数。”林玄眼中寒光闪动。他送走小六子，目光扫过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鼠洞，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叶辰想断他财路？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地道”了。他需要和那位“鼠王兄”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