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灵土、肥料与首席的“奶妈”天赋（1/2）

破败小院里，十五块灰扑扑的下品灵石在缺角的木桌上排开，散发着微弱却实在的灵气波动。旁边躺着那个被神秘老农盖章为“漏气瓶”的劣质玉瓶，歪斜的瓶口仿佛一张无声嘲笑的嘴。

“十五块！我们有钱了！”苏晚晴拿起一块灵石，指尖感受着那丝微凉的能量流动，声音里带着做梦般的恍惚。这笔“巨款”足够他们省吃俭用大半年！

林玄的目光却像钉子一样钉在灵石上，脑中反复咀嚼老农那句“吃啥补啥”、“渣滓喂不饱”。“钱是王八蛋，花了才能赚！”他猛地一拍桌子，吓了苏晚晴一跳，“苏首席！咱们的‘核心新田’和‘次级辐射区’，该升级了！必须买灵土！买肥料！不然咱们的‘宝贝’（指止血草和嫩芽）啥时候才能吃饱长壮？”

“灵土？肥料？”苏晚晴眼睛一亮，但随即看到林玄灼灼的目光扫过那堆灵石，心头一紧，“很…很贵吧？”

“贵也得买！”林玄斩钉截铁，“舍不得灵石，套不着大白菜！走，今天就去坊市开开眼！”

坊市初体验与奸商的“热情”：

第二天一大早，揣着沉甸甸的灵石，林玄和苏晚晴第一次踏进了青云镇底层散修聚集的“泥腿子”坊市。空气中混杂着劣质丹药的怪味、妖兽皮毛的腥臊、廉价符纸的朱砂气，还有汗水和尘土的味道。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争吵声不绝于耳。穿着破烂皮甲、背着简陋武器的散修，面黄肌瘦的凡人小贩，眼神飘忽的掮客，构成了一幅嘈杂而生动的底层浮世绘。

林玄顶着【天命反派】四个幽幽绿字，感觉自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格外扎眼。不少目光扫过来，带着好奇、鄙夷，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苏晚晴紧张地跟在林玄身侧半步之后，像只警惕的小鹿。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灵植材料区。很快，一个挂着“百草轩”破布招牌、摊位上堆满各色瓶瓶罐罐和麻袋的小摊吸引了林玄。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眼珠乱转的干瘦老头，一看林玄和苏晚晴这对生面孔加“废柴组合”，立刻堆起十二分的热情，仿佛看到了行走的钱袋。

“哟！二位道友！面生啊！第一次来？想买点啥？咱百草轩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灵土、肥料、种子、基础药散，应有尽有！”山羊胡老头唾沫横飞，热情得能融化冰雪。

“最便宜的灵土和肥料，怎么卖？”林玄直奔主题，努力让自己的咸鱼脸显得不那么“冤大头”。

“道友爽快！”山羊胡老头眼睛贼亮，麻利地从角落拖出两个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麻袋，“看！‘地脉息壤’！蕴含精纯土灵气！最适合培育基础灵植！还有这‘腐骨灵粉’！取二阶妖兽‘铁皮猪’腿骨秘制，肥力温和持久！绝对是您这种植新手的福音！老朽看二位有缘，吐血价！息壤土，三灵石一袋！腐骨粉，两灵石一包！买两袋土送一包粉！”他拍着胸脯，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林玄脸上。

林玄心里飞快拨着小算盘：三块一袋土，两袋六块；粉两包四块（买二送一相当于白得一包），正好十块灵石！还能剩五块应急！他蹲下身，学着老农的样子，用手指捻起一点“地脉息壤”。土质倒是比普通土细腻些，带着点微弱的土腥气，隐隐有极其微薄的灵气波动。至于“腐骨灵粉”，一股子淡淡的腥膻味，颜色灰白，颗粒粗糙。

“这土…灵气好像不太足？”林玄试探着问，心里有点打鼓。

“哎哟喂我的道友！”山羊胡老头立刻叫起撞天屈，演技浮夸，“这可是实打实的‘息壤’！您不能跟那些高级货比啊！这价钱，这品质，整个坊市您找不到第二家！您闻闻这粉！正宗的铁皮猪骨味儿！假一赔十！”他抓起一把粉就往林玄鼻子底下凑，那腥膻味差点让林玄当场表演一个“炼气一层修士当街呕吐”。

林玄被逼得后退一步，看着老头信誓旦旦的模样，又想想自己瘪瘪的钱袋和嗷嗷待哺的“宝贝”们，一咬牙，一跺脚：“行！来两袋土！三包粉！”（算上了送的那包） 心头在滴血：十块灵石啊！我的瓶儿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着十块亮晶晶的灵石落入山羊胡老头手中，老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殷勤地帮他们把两袋土和一包粉（另外两包粉体积小，苏晚晴拿着）捆好。

两人吭哧吭哧地把沉重的“宝贝”拖回破败小院，累得像两条死狗。林玄顾不上喘匀气，迫不及待地打开一袋“地脉息壤”，一股更浓郁的土腥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锈味。他强忍着，小心翼翼地将散发着微弱清凉气息的世界树嫩芽（三片小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是这破院唯一的希望）所在的“核心新田”区域，覆盖上一层约莫两指厚的“灵土”。又将“次级辐射区”的土壤也混合了一些进去。最后，捏起一小撮“腐骨灵粉”，带着点神圣感，均匀地撒在几株止血草和那几棵变异小白菜的根部周围。

“宝贝们！开饭了！管够！吃了好长大！”林玄搓着手，满怀期待，仿佛看到了满田疯长的灵草。

第一天，风平浪静。嫩芽似乎没什么特别反应，止血草和小白菜也没见猛长。林玄安慰自己：饭要一口口吃，草也要一点点长嘛。

第二天，依旧平静。林玄有点坐不住了，蹲在田边仔细观察，恨不得拿尺子量叶子长度。

第三天清晨，苏晚晴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呼打破了小院的宁静：“林玄！快来看！草…草怎么了？”

林玄一个箭步冲过去，心瞬间沉到谷底。只见“核心新田”里，那几株被他寄予厚望的止血草，原本碧绿挺括的叶片，边缘竟开始微微发黄、打卷！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燎了一下！而旁边那几棵变异小白菜，虽然没发黄，但叶片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完全没了之前水灵灵的劲头，一副“我消化不良，快给我健胃消食片”的可怜样！

“怎么回事？！”林玄懵了，感觉那十块灵石正在他心口跳舞，跳的还是踢踏舞。说好的“新手福音”呢？说好的“肥力温和持久”呢？他急忙看向墙角的嫩芽。万幸，嫩芽依旧翠绿，三片小叶缓慢地吞吐着微光，似乎并未受到不良影响，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愉悦”的吸收状态，仿佛在说：“就这？”

林玄小心翼翼地挖开一株发黄止血草根部的“灵土”，一股更浓的、带着点烧灼感的土腥和浓烈腥膻混合气味冲了出来，差点把他熏个跟头。他捻起一点“灵土”和残留的“腐骨灵粉”仔细感知，脸色越来越黑，最后黑得像锅底。

“妈的！上当了！”林玄气得差点把手里那点土摔到墙上，“什么狗屁‘地脉息壤’！这分明是不知道哪个废弃矿坑里挖出来的、蕴含微量劣质土灵气的废渣土！灵气稀薄驳杂不说，里面还混杂着细微的金属颗粒和火煞气！这‘腐骨粉’更离谱！根本不是二阶铁皮猪！闻这味儿，最多是刚入阶的‘泥沼疣猪’骨头磨的！腥膻味重得能熏死蚊子，肥力霸道又不易吸收！难怪草都烧黄了！这老梆子心比锅底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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