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想念闺蜜们（1/2）

甘露之变前夕，长安的夜雨如织。上官婉儿独坐烛下，折扇轻叩案几，朱砂笔在黄绢上洇出半幅未完的诗。宫墙外的梧桐在雨中沙沙作响，似在应和她的低语：“若这天下真能有一场甘霖，冲刷这满地污秽，让人心不必在刀刃上游走……”

烛花爆裂的瞬间，她骤然搁笔，眉间冷光一闪。那些日日伏在武后案前誊录奏折的时日，那些翻遍《长孙皇后实录》的深夜，那些目睹宗室凋零、才情被豢养为权力棋子的岁月，终在这一刻凝成一个荒诞的祈愿——

若宋晓晓的现代智识能解天牢里那些无头冤案的死结，若季芷涵的医学能救下被太医误诊的稚子皇亲……她们会不会，成为搅动这死水的风？

于是，她在案前摊开《女诫》未完工的注疏，修长的手指蘸着墨，轻轻抹去了最后一行的“女德”二字，改写成两个名字。

甘露二年，长安城中骤起惊雷。

当宋晓晓在宫墙苔痕里摸到那枚带着婉儿体暗纹的玉佩时，季芷涵正抱着《黄帝内经》在御医局的草药堆里发呆。窗外，暴雨冲刷着未央宫的铜狮，那玉佩边缘留有一行极浅的字：“晓涵同来，方解此局。”

而此刻的上官婉儿正用朱砂蘸着雨水，续写那首未完的诗：

＞ “凤雏困于九重天，

雨露偏落无根草。

愿借东风三尺浪，

吹散铜雀旧时巢。”

她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凤翅琉璃，从未有过的笃定在心底蔓延——这场倾盆的甘霖，或许正是她等待多年的，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救赎。

宋晓晓数着玉佩背面的纹路时，季芷涵的剪刀突然在灯下闪了一下。

“这铜镜裂纹好奇怪。”她拿起来凑近，竟发现镜背纹路与玉佩暗纹严丝合缝。宋晓晓猛地抬头，正撞上她惊惶的眼神——镜中倒影里，有半幅未褪色的朱砂字：“甘露夜，凤雏决。”

窗外传来更鼓，宫门未闭。

她们沿着玉佩指引摸到长乐殿时，冷雨正淋透一地狼藉。上官婉儿的笔搁在案上，未干的墨汁洇开半幅《兰亭集序》。宋晓晓蹲在阶前，发现青石缝里塞着半截纸捻，浸透的血迹正勾出《新安吏》的字形。

“她知道我们会来。”季芷涵忽然抓住她手腕，指缝间渗出的朱砂字迹正炽热如火：“晓涵同来，方解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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