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宁锦血战烽火连（2/2）

“天助我也！”袁崇焕狂喜，几乎要仰天长啸！他立刻下令：“快！把这些火药和炮子，全部送到最吃紧的炮位！尤其是西城！告诉炮手，用这种药！这种弹！给老子狠狠地轰！”

锦州城西，一段城墙已被后金兵用楯车掩护着，掘开了数处缺口，攻势最为猛烈。守军死伤惨重，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快！上药！上弹！”炮队把总声嘶力竭地吼着，亲自抱起一包新送来的颗粒火药，塞进炮膛。炮手们七手八脚地将那光滑的实心弹推入炮口。

“轰——！”

一声远比之前更加沉闷、更加震撼的巨响炸开！炮口喷出的火焰似乎都带着一股异样的蓝光！炮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砸在一辆正在掩护步卒冲锋的厚重楯车上！

“嘭！！！”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那辆由厚木蒙着多层湿牛皮、寻常炮弹难以撼动的楯车，竟如同纸糊的一般，被瞬间撕得粉碎！木屑、牛皮碎片混合着后面躲藏的后金兵血肉，如同天女散花般四散飞溅！巨大的冲击波甚至将附近几名后金兵直接掀飞出去！

“嘶——！”城头守军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神炮！神炮啊！”

后金军的攻势也为之一滞！指挥攻城的后金将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堆楯车残骸！

“开花弹！试试那个！”炮队把总杀红了眼，指着那标注着“开花弹”的小箱子。

一颗形状略显怪异、带着个小尾巴（引信）的铁疙瘩被小心翼翼地塞进炮膛。炮手点燃引信，随即点燃火炮药捻。

“轰！”

炮弹呼啸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后金一个正在集结、准备发动新一轮冲锋的步卒方阵中！

没有立刻爆炸！炮弹落地，甚至还弹跳了一下。

后金兵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冒着青烟的铁疙瘩。

“轰隆——！！！”

一声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猛烈十倍、百倍的巨响猛然爆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无数破碎的铁片、碎石如同死神的镰刀，以爆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疯狂扫射！方圆十丈之内，人仰马翻！惨嚎声瞬间盖过了战场所有的喧嚣！一个完整的后金牛录（三百人）方阵，瞬间被抹去了一大半！残肢断臂和内脏碎片洒落一地，景象惨不忍睹！

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无论是城头浴血的明军，还是城下疯狂进攻的后金兵，都被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威力惊呆了！所有人都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妖…妖法？！”一个侥幸未死的后金兵瘫坐在血泊中，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失声尖叫，随即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后金军凶悍的攻势，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和混乱！

沈阳，汗宫。

皇太极脸色铁青地听着前线快马加鞭送回的紧急战报。当他听到“楯车被一炮轰碎”、“牛录方阵遭天雷轰顶，伤亡殆尽”时，猛地将手中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瓷片四溅！

“废物！一群废物！”皇太极怒不可遏，“什么天雷！什么妖法！分明是明狗用了新式火器！袁崇焕！又是这个袁崇焕！还有…那批该死的、来历不明的军械！”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宁锦之战的惨烈远超预期，明军的抵抗意志和新式火器的威力，都让他感到棘手。

“传令阿济格、莽古尔泰！”皇太极猛地转身，声音如同淬了冰，“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猛攻锦州！就算用人命填，也要把锦州给本王啃下来！本王倒要看看，袁蛮子手里的‘神兵利器’，到底有多少！”

他走到巨大的辽东舆图前，手指重重戳在锦州的位置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锦州！必须拿下！否则，我大金何以立威？何以震慑蒙古、朝鲜？何以…入主中原？！”

锦州城下，尸山血海，战火重燃，且更加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