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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没有回头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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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香衡司最新研制出的显影药水。

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焦黑的纸片上,几个被特殊墨水书写的字迹,竟缓缓浮现,在水中清晰地显露出幽蓝色的轮廓。

“……逼宫在即,慈宁可倚。”

八个字,如八柄重锤,狠狠砸在首辅王德海的心上。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了朝服。

这残片,正是暗卫从太子一位心腹幕僚府中截获,据称是太子与某位早已退隐的阁老之间的密信!

萧玦终于抬起眼,目光如万年寒冰,缓缓扫过跪伏在地的首辅。

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整个朝堂未来数十年都为之战栗的话:

“朕,容得下争权,容不下弑君。”

而在风暴中心的沈流苏,此刻却仿佛置身事外。

她正在香衡司新设的“问香台”上,公开审理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

被告是太皇太妃娘家的一位远房亲戚,他被控冒充香农,伪造产量记录,骗取了香衡司发放的第一批种植补贴。

此人仗着宫中有人,在堂上百般狡辩,气焰嚣张。

沈流苏没有动怒,甚至没有急于定罪。

她只是命人搬来了厚厚三大本卷宗。

“此乃被告香田所在地,过去三年的产量记录,以及钦天监同期颁布的天时农桑录。”她翻开记录,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旁听席,“记录显示,去年六月初七、初八、初九三日,你家上报采摘了三百斤藿香。可天时录上明明白白写着,那三日之前,京畿普降大雨。真正的香农都知道,雨后三日之内,藿香叶内水汽过重,药性流失,香气寡淡,绝不宜采收。你倒好,偏偏挑在那几天,产量还写得盆满钵满。”

她轻轻合上卷宗,看向那名面色瞬间惨白的皇亲国戚,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连最基本的农时都作伪,还敢自称香农?本官都替你脸红。”

话音刚落,旁听席上的百姓们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名亲族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羞愤欲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被差役灰溜溜地押了下去。

一场公开审判,不仅追回了钱款,更让沈流苏“懂农事、辨真伪、不畏权贵”的形象,深深烙印在了京城百姓的心中。

夜,再次深了。

处理完所有公务,沈流苏独自一人,进入了香狱档案总库的最深处。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长明灯,照亮了中央那张巨大的汉白玉石案。

她缓缓展开一幅巨大的、用特殊皮纸绘制的地图——《天下香脉图》。

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大晏王朝所有与香料相关的产地、商号、工坊、乃至宫中各处用香的秘库。

她拿起一支朱砂笔,在图上重重圈定了最后三个尚未曝光的节点:慈宁宫的地窖,御药房的烘干房,以及太子书房的紫檀木密柜。

这,就是罪恶的核心网络。

她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漆黑、造型诡异的线香,这是她十年心血所制的秘香,从未示人,名曰——“断魂引”。

此香,以至纯至净的百种花魂凝练而成,据说能自行规避世间一切污秽、怨怼、杀伐之气。

沈流苏点燃了“断魂引”,将其置于地图的正中央。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密闭的石室内,本应均匀散开。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香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蜿蜒游走,竟主动避开了她用朱砂笔圈出的那三个地点,仿佛那里存在着某种令它极度恐惧和厌恶的东西。

她看着这幅景象,低声自语,像是在问询,又像是在宣判:

“连香都不愿走的路,人,却敢踏上去杀人。”

就在这时,远处钟楼的三更鼓声隐隐传来。

忽然,一股急风不知从何处灌入,猛地扑向石案!

长明灯的火焰剧烈晃动,几乎熄灭。

沈流苏猛然抬头,只见头顶唯一的通风口处,一片焦黑的纸屑,正被气流卷着,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那纸屑边缘呈不规则的锯齿状,显然是刚从某本被烈火焚烧的册子上撕裂下来的。

她伸手,任那片纸屑轻轻落在掌心。

借着摇曳的灯火,她眯起眼,仔细辨认。

焦黑的纸面上,几个字迹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却依然能勉强辨认——

“……款……付慈宁……”

款项,支付给慈宁宫。

沈流苏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时,那双美丽的凤眸中,所有的温婉与隐忍都已褪尽,只剩下凛冽如刀的寒光。

“烧账本?”

她唇边绽开一丝冰冷到极致的笑意。

“好得很。”

“可人证,我还活着。”

她霍然转身,不再看那诡异的香烟与地图,大步流星地走向石室的精铁大门。

门外,冯承恩早已按约定等候在那里,神情凝重。

沈流苏没有停步,甚至没有看他,只是在与他擦肩而过时,留下了一句简短、却重逾千钧的命令。

那声音,穿透了长夜的死寂,也预告了一场即将来临的血色黎明。

“明晨卯时,我要看到三百名香衡巡吏,同时叩响二十七家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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