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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忠魂烈血染城门 父死子继守汉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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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攻防战,已持续了半月有余。

南郑城下,早已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渠。城墙被烟熏火燎得斑驳陆离,多处出现了破损,又被守军连夜用门板、泥土甚至阵亡将士的遗体仓促堵上。徐奎麾下的叛军和五溪蛮兵,如同不知疲倦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又在守军顽强的抵抗下,丢下大片尸体,狼狈退去。

城头上,守将张巡须发戟张,甲胄上布满刀箭痕迹和干涸的血污,声音早已嘶哑,却依旧如同磐石般屹立在最危险的城楼位置,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战斗。守军将士在其带领下,虽伤亡惨重,疲惫不堪,但士气却未曾崩溃。他们深知,身后就是世子,就是蜀中最后的希望,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徐奎立马于远处高坡之上,望着那座久攻不下的坚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原以为凭借绝对优势的兵力,可以迅速碾碎汉中守军,擒获世子,彻底掌控蜀中。却没想到,这张巡如此难缠,守军如此顽强!半月猛攻,损兵折将逾万,却连城墙都没能真正占领一段!

“废物!一群废物!”徐奎狠狠一马鞭抽在身旁的亲兵身上,发出清脆的皮肉炸响,亲兵咬牙不敢出声。“区区一个张巡,一万残兵,竟让本王四万大军寸步难行!”

“大将军息怒!”一名心腹将领硬着头皮道,“汉中城高池深,张巡老儿又善于守城,强攻确实损失太大。不如……再用‘震天雷’?像破成都那样,炸开他的城门!”

徐奎眼中寒光一闪,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本王不想?但这汉中……与成都不同!”他指着城下那些被守军破坏的攻城器械残骸和被水浇湿的泥土,“张巡这老贼,早有防备!他派兵占据城外高地,我军根本无法悄无声息地将‘震天雷’运至城门下。即便运到了,你看——”他指向城头,“那些守军准备了大量水囊、水龙,一旦发现异动,立刻泼水!引信受潮,如何点燃?就算点燃了,也会被瞬间浇灭!这老匹夫,竟用如此拙劣却有效的方法,克制了本王的利器!”

一想到自己倚若长城的秘密武器竟被对方用“水”这种最简单的东西破解,徐奎就气得几乎要吐血。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憋闷感,让他几乎发狂。

“大将军,强攻不成,利器受制,久则生变啊!”另一名谋士模样的将领低声道,“朝廷援军说不定已在路上,若等常胜大军一到,内外夹击,我军危矣!”

“那你说怎么办?!”徐奎猛地扭头,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那谋士被瞪得心中一寒,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咬牙道:“大将军,我们……我们不是还有一张牌吗?”

“什么牌?”

“蜀王……赵慎!”谋士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如今在我们手中,虽是个废人,但毕竟是蜀中之主,世子赵元启的生父!若将蜀王押至城下,以他的性命相威胁,逼迫世子开城投降……世子年轻,至孝之人,焉能眼睁睁看着生父死于眼前?就算他不降,此举也必能重创守军士气!”

此计一出,周围几名将领顿时色变。一人立刻出言反对:“不可!大将军,此计太过……太过毒辣,且有损阴德!蜀王赵慎在蜀中素有贤名,爱民如子,不奢华,不骄纵,深得军民爱戴。若以此相逼,只怕……只怕非但不能逼降世子,反而会让我军将士心寒,甚至……可能激起兵变啊!”

“是啊,大将军,三思啊!”几名较为持重的将领纷纷附和。用对方君主的父亲做人质逼城,这在道义上完全站不住脚,极易失去军心。

“军心?道义?”徐奎却发出一阵夜枭般的冷笑,脸上满是狰狞和疯狂,“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拿下汉中,擒杀世子,整个蜀中就是本王的!到时候,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军心?用金银和官位喂饱他们,自然就有军心!至于蜀王的贤名……哼,一个死人,要贤名何用?!”

他已经被久攻不下的焦躁和对未来的野心冲昏了头脑,此刻只求结果,不择手段!“不必再多言!立刻去将蜀王赵慎从囚车中带出来,给他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别让他看起来太狼狈!明日攻城之前,押至城下!本王倒要看看,他赵元启是要这汉中城,还是要他老子的命!”

“末将……遵命。”众将见徐奎心意已决,且神色疯狂,不敢再劝,只得领命。

次日清晨,天色灰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叛军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发动进攻,而是在南郑城东门外,列开了一个奇怪的阵型。中军分开,一辆普通的马车被缓缓推到了阵前,马车周围,是数十名手持明晃晃钢刀、神色警惕的叛军精锐。

城头上的守军立刻发现了异常,警钟急促响起。世子赵元启在张巡等人的护卫下,匆匆登上城楼。

“怎么回事?逆贼为何不进攻?”赵元启话音未落,目光便死死盯住了城下那辆马车。马车帘幕被掀开,一个熟悉而憔悴的身影,被两名叛军粗暴地从车上架了下来。

那身影穿着略显宽大的旧王袍,头发散乱,面容枯槁,嘴角还残留着血渍,在寒冷的晨风中微微发抖,正是他的父王——蜀王赵慎!

“父王!!!”赵元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幸亏被身旁的张巡一把扶住。他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垛口,指甲崩裂出血犹不自知,双目瞬间布满血丝。

这时,叛军阵中,徐奎策马而出,来到阵前,运足内力,声音如同夜枭般传上城头:“城上的人听着!尤其是世子赵元启!看看这是谁?识相的话,立刻开城投降,本王可念在往日情分上,饶蜀王不死,也可保你一世富贵!如若不然……”他猛地抽出佩剑,架在了蜀王赵慎的脖颈上,冰凉的剑锋紧贴着皮肤,“本王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父王——人头落地!”

“徐奎!你这狗贼!畜生!放开我父王!”赵元启状若疯魔,嘶声力竭地怒吼,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他终究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如何能承受生父在眼前被胁迫要挟的锥心之痛?

城上守军也一片哗然,许多将士面露悲愤和不忍之色。蜀王贤名,在蜀中军民心中确有分量。

“元启……我儿……”就在这时,一直低垂着头的蜀王赵慎,忽然用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开口了。他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望向城头,看到了儿子悲痛欲绝的脸。那目光中,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深藏的痛苦与决绝。

“不要……不要管为父……”蜀王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守住……汉中……等……王师……”

“父王!”赵元启心如刀绞。

徐奎见赵元启犹豫,心中冷笑,剑锋又逼近一分,厉声道:“赵元启!本王没耐心跟你耗!我数三声!再不开城,休怪本王剑下无情!一!”

“徐奎!你敢!”赵元启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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