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烟火气里的认可（1/2）
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顾言琛公寓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周末特有的慵懒气息，以及从厨房隐隐传来的、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气。
Lucky，那只日渐圆润的小金毛，正兴奋地围着系着碎花围裙的林小溪脚边打转，毛茸茸的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乌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中的料理勺，发出“呜呜”的恳求声。
“不行哦，Lucky，这个对你来说太咸了。”小溪弯下腰，温柔地摸了摸Lucky的脑袋，语气轻快得像在唱歌。她正在准备一顿丰盛的早午餐，平底锅里煎着滋滋作响的培根和太阳蛋，旁边的吐司机“叮”一声弹出烤得恰到好处的全麦面包，小炖锅里咕嘟着香气浓郁的海鲜粥。她动作麻利，神情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享受的艺术品。
顾言琛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休闲家居服，靠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旁。他刚结束一个短暂的跨国视频会议，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未完全褪去的、属于商界精英的锐利。但此刻，他那双平日里洞察一切的眼眸，却柔和地落在厨房里那个忙碌的纤细身影上。
他看着小溪熟练地翻动培根，看着她踮起脚去拿高处的调料瓶，看着她因为热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几缕不听话垂落下来的碎发。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家”的温暖感觉，如同窗外暖融融的阳光，将他紧紧包裹。这种充斥着烟火气的平静与满足，比他拿下数亿的合同更让他心旌摇曳。
“需要我做什么？”他走上前，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带着刚起床不久的微哑。
小溪回头，对他绽开一个明亮的笑容，额角有细密的汗珠。“帮我把那边的生菜洗一下好不好？还有小番茄。”她毫不客气地指使他，语气自然亲昵。
顾言琛挑了挑眉。在他过去三十几年的人生里，“洗菜”这项技能几乎从未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挽起家居服的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走到水槽边。他拿起那颗翠绿的生菜，动作明显带着生疏和笨拙，水流开得太大，溅起了不少水花。
小溪看着他这副与商场上杀伐果断形象截然不同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放下锅铲，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生菜，自然地调整了水流。“顾总，洗菜呢，不是处理文件，要温柔一点。”她带着调侃的笑意，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掰开菜叶，仔细冲洗缝隙。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水汽，偶尔擦过他温热的手背。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混合着食物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顾言琛低头，能看到她纤细的脖颈和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的睫毛。他心中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占有欲油然而生。他没有抽回手，反而享受着她这片刻的“教导”，目光缱绻地流连在她认真的侧脸上。
“这样？”他学着她的样子，动作依旧算不上熟练，但明显轻柔了许多。
“嗯，孺子可教也。”小溪满意地点点头，像夸奖Lucky一样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又回到灶台前。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厨房温馨的忙碌氛围。
顾言琛和小溪同时一愣，对视了一眼。今天是周末，他们并没有约任何人。
“谁啊？”小溪下意识地问，手上还拿着锅铲。
顾言琛微微蹙眉，擦了擦手：“我去看看。”
他走到玄关，透过可视门禁屏幕，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屏幕上显示的，是他大哥顾言廷那张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脸。
顾言琛犹豫了一瞬。大哥突然造访，事先完全没有打招呼。他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同样有些无措的小溪，以及还在脚边摇尾巴的Lucky，瞬间明白了大哥此行的目的——突击检查，或者说，是来亲眼验证一些传闻。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门键。
公寓大门打开，顾言廷一身休闲打扮，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越过顾言琛，精准地投向了厨房方向。当他看到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林小溪，以及她脚边那只明显是家养宠物的小金毛，还有中岛台上那些半成品的早餐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顾家大少，也明显愣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与他印象中弟弟那个冰冷、整洁、毫无生活气息的高级公寓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声音——食物的滋滋声，小狗的哼唧声，还有……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气味——食物的香气，咖啡的醇香，甚至还有一点清新的洗涤剂味道。更重要的是，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而他那向来眼高于顶、对私人领域有着极强壁垒意识的弟弟，此刻正挽着袖子，手上还沾着水珠，一副刚刚参与了某项家庭劳动的模样。
这冲击力，不可谓不强。
“大哥？”顾言琛侧身让开，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细听之下，还是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顾言廷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弟弟一眼，迈步走了进来。“路过附近，想起好久没来你这里了，顺便上来看看。”他语气轻松，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再次扫过整个客厅和开放式厨房。
Lucky似乎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好奇地跑过来，围着顾言廷的裤腿嗅来嗅去，并不怕生。
“这是……”顾言廷低头看着脚边的小家伙。
“Lucky，我们养的狗。”顾言琛回答得极其自然，那个“我们”，咬得格外清晰。
厨房里，林小溪已经迅速摘掉了围裙，理了理头发，有些紧张地走了过来。“顾先生，您好。”她礼貌地问好，脸颊还带着刚才忙碌的红晕。
顾言廷看着她，眼前的女孩素面朝天，衣着简单，却透着一股干净清爽的气质，与那些他见过的、精心打扮的名媛闺秀截然不同。她眼神清澈，带着一丝被突然造访的慌乱，但并无怯懦。
“林小姐，打扰了。”顾言廷笑了笑，态度比小溪预想中要和善得多，“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正在忙？”
“没有没有，”小溪连忙摆手，“我们刚好在做早午餐，大哥……顾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用一点？”她顺着顾言琛的称呼，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耳根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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