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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精血破死局,剑开太初斩幽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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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厉到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痛苦的惨叫,猛地划破了荒原寂静的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幽影的整条左臂,自肩胛骨连接处,被齐根斩断!

一条断臂带着一蓬温热的、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向了远处无尽的黑暗之中!

断口处光滑如镜,仿佛被最精密的仪器切割过,并且有一丝灰蒙蒙的混沌之气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其上,疯狂阻止着伤口的愈合与鲜血的止流!

钻心蚀骨的剧痛,连同修为被瞬间重创、左臂彻底失去的恐惧与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幽影残存的理智与战意。

他剩下的独臂猛地向身后甩出几颗能干扰神识与视线的特制烟雾弹,爆开大团浓密的黑雾,身形化作一道扭曲不定、狼狈不堪的黑影,以比来时全力冲刺更快的速度,如同真正的丧家之犬般,甚至顾不上捡回断臂,头也不回地向着荒原最深、最浓稠的黑暗深处亡命逃去!

什么组织任务,什么丰厚奖赏,什么杀手尊严,在自身性命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远离那个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少年!

“暗影阁的杂碎!想逃?把命给我留下!”

白璞见状,发出一声震彻四野、充满了杀伐之气的狂暴虎啸!

他体内源自圣兽血脉的庚金之力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竟硬生生凭借强悍的肉身与护体金光,承受了蛮牛隔空轰来的一记沉重拳罡,虽然被震得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金红色的血液,但他却借力打力,身形如同撕裂沉沉夜色的白色闪电,带着滔天的、不死不休的凛冽杀意,紧追着那道仓皇逃窜的黑色身影,疾射而去!

蛮牛发出愤怒而不甘的连连咆哮,巨大的石锤挥舞得虎虎生风,想要拦截白璞,却被白璞这不顾自身伤势、将速度催发到极致的亡命追击瞬间甩开。

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黑一白两道气息迥异、却同样快如鬼魅的身影,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尽头。

解决了最为诡异难缠、威胁最大的幽影,楚云那冰冷得如同万古寒渊的目光,如同死神悄然举起的镰刀,重新牢牢锁定了刚刚勉强在空中稳住身形、但脸色已由青转紫、嘴唇乌黑、周身那澎湃的灵力如同漏气皮球般急速衰退、甚至连经脉都传来了阵阵针刺般剧痛的血狂。

此时的血狂,因强行提升境界的可怕后遗症开始全面爆发,气息紊乱不堪,境界甚至出现了不稳、即将跌落的迹象。

他看着楚云手中那柄虽然因为消耗巨大而光芒略显黯淡,却依旧让他灵魂深处感到战栗与冻结的太初道剑虚影,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骇然、彻底的绝望以及对死亡的巨大恐惧:“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明明……明明已经突破了返虚后期……是真正的后期大修……怎么会……怎么会输给你一个……区区周天境的蝼蚁……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境界的壁垒,从来就不是衡量实力与生死的唯一标尺。依靠外物与秘法强行拔高,不过是无根的浮萍,镜中的花,水中的月,看似美丽,一触即碎。”楚云的声音平静而冰冷,没有丝毫战胜强敌的喜悦,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宇宙真理。

他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废话,手腕轻轻一抖,体内所剩无几的混沌灵力再次被艰难地凝聚起来,一道相比之前“太初开天”稍小一圈,却更加凝练、纯粹,带着破灭一切虚妄与存在之理的灰蒙蒙剑罡,如同死神无声派发的请柬,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斩向已是强弩之末的血狂!

“我跟你拼了!一起死吧!”血狂发出最后一声绝望而疯狂的咆哮,试图压榨、燃烧体内最后一丝本源灵力,挥动手中的残破长刀做出最后的抵挡。

然而,这秘法反噬带来的灵力溃散与经脉如同万千钢针穿刺般的剧痛,让他的动作变得无比迟缓、变形,充满了破绽。

那凝聚了他最后希望的血色刀罡,刚刚离刀不足三尺,便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般,自行扭曲、溃散开来,连一丝像样的抵抗都未能形成。

“噗嗤——!”

灰蒙蒙的剑罡,毫无阻碍地、如同热刀切牛油般,轻易穿透了他仓促间凝聚的微弱护体灵光,径直没入了他的胸膛!

剑罡之中蕴含的精纯混沌之力与那丝丝寂灭隐雷之力,瞬间在他体内轰然爆发,如同最狂暴的毁灭风暴,将他脆弱的心脉、已然出现裂痕的丹田紫府,以及残存的所有生机,在刹那间彻底搅碎、湮灭、化为虚无!

血狂前冲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双眼之中那疯狂的赤红与滔天的不甘,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只留下两个空洞、死寂、失去了所有神采的黑窟窿。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发出最后的诅咒或疑问,但最终只从喉咙深处涌出一股混合着破碎内脏的浓稠黑血,身体彻底失去了所有支撑,软软地从半空中坠落,“嘭”地一声闷响,重重砸在下方干硬冰冷的土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气息彻底归于永恒的寂灭。

随着首领血狂的彻底陨落,下方枯木林中那些原本还在摇旗呐喊、不时释放冷箭干扰的狂兽谷杂兵与血刃楼低级弟子,瞬间斗志彻底崩溃,肝胆俱裂!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剩下的人如同被开水浇灌的蚂蚁窝,丢盔弃甲,魂飞魄散地向着四面八方黑暗的荒野亡命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楚云拄着手中光芒已然十分微弱的太初道剑虚影,强忍着一阵阵如同潮水般不断袭来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强烈虚弱感与识海深处传来的、如同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的剧烈刺痛,以顽强的意志,操控着已然到达极限、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嘎吱”悲鸣的赤霄,进行着低空、缓慢的盘旋。

他用机身前端那依旧锋利的金属利爪,以及偶尔从破损管道中喷吐出的、微弱而断续的残余火焰,冷酷而高效地清理着那些腿脚稍慢、来不及逃远的残余敌人。

赤霄的金属羽翼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光泽,裂痕遍布,如同破碎的蛛网,机身多处冒着滚滚黑烟与噼啪作响的电火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但它依旧顽强地、忠诚地执行着楚云最后的命令,如同一位身披重创、却依旧死战不退、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的铁血勇士。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这片饱经摧残的荒原之上,终于彻底恢复了它原有的死寂,甚至比之前更加深沉。

地面上横七竖八、姿态各异地躺满了形态各异、死状凄惨的尸体,凝固的、暗红色的鲜血将干枯皲裂的土地浸润、染成了一片片令人作呕的深褐色泥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混合着尚未完全散去的魔气、毒雾以及金属烧焦的古怪味道,被凄冷刺骨的晚风一吹,四处飘散,更添几分阴森、惨烈与荒凉。

楚云操控着仅凭一丝惯性维持的赤霄,摇摇晃晃地、极其艰难地降落在战场边缘一处相对干净、没有尸骸的空地。

他刚从其背脊上费力地跃下,双脚触地的瞬间,便是一个剧烈的踉跄,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他勉强用手中近乎透明的道剑虚影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苍白得如同久病缠身的患者,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因过度透支而干裂起皮,额头上沁满了细密冰冷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血祭机关术带来的恐怖反噬,此刻如同迟来的海啸,彻底爆发开来,远比想象中更加猛烈!

此时他不仅体内精血亏空严重,连稳固的道基都传来了隐隐的、如同瓷器出现裂纹般的刺痛,浑身的力量仿佛被彻底抽空,经脉空空荡荡,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感觉重若千钧,需要耗费莫大的力气。

“轰隆……哗啦……”

完成了最后使命、燃尽了一切的赤霄,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了悲凉与解脱意味的机械嗡鸣,庞大的、残破不堪的机身终于再也无法维持基本的形态。

在一阵令人心碎的金属扭曲与断裂声中,轰然倾倒在地,那双曾经翱翔天际的金属羽翼彻底从根部断裂,与主体分离,核心枢纽处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最后一丝微弱的灵性波动也彻底消散,化为了一堆再无任何价值的、冰冷而残破的废铜烂铁。

这时,一道白色的、略显蹒跚的身影,也从远处那浓稠的夜色中,一步一步地艰难走了回来。

正是追敌而去的白璞。

他重新化为了银发小童的形态,但脸色同样苍白得吓人,气息萎靡不振,仿佛大病初愈。身上那件原本洁白无瑕的皮袄,此刻沾染了不少已经凝固发黑的暗红色血迹,以及尘土与战斗留下的污渍。

额间那枚平日里璀璨夺目、象征着圣兽威严的“王”字金纹,此刻黯淡得几乎看不见任何光芒,仿佛随时都会隐去。

“那个幽影……死了。”

白璞的声音带着剧烈战斗后特有的沙哑与深深的疲惫,他走到楚云身边,缓缓坐下,“我追出去三十多里,他失血过多,灵力枯竭,最后关头想引爆体内金丹,拉我同归于尽……被我提前察觉,以一道庚金本源神雷,强行打断并提前引爆了他的金丹……总算,将这个隐患,彻底解决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但也难掩自身的损耗。

他抬起头,看着旁边那堆赤霄的残骸,又看了看楚云那惨白如纸、写满了虚弱的脸庞,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担忧与深切的痛惜。

“我没事……还撑得住。”楚云艰难地抬起仿佛灌了铅的手臂,轻轻拍了拍白璞同样冰凉的肩膀,声音微弱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相互扶持的温暖,“这次……辛苦你了,小白……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够了。”

两人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那块冰冷坚硬、布满岁月风化痕迹的巨大岩石,缓缓滑坐在地,都无力地仰着头,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喘息着,拼命呼吸着这劫后余生、虽然冰冷却充满了自由气息的空气。

荒原的夜色如同墨汁般彻底笼罩下来,寒意刺骨,如同无形的细针,吹拂在他们满是伤口、疲惫不堪的身躯上,带来阵阵清晰而冰冷的刺痛感。

但这也让那几乎被热血、杀意与死亡气息冲昏的头脑,逐渐冷却,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与平静。

楚云颤抖着伸出同样冰凉的手,从青木灵戒中取出了最后仅剩的、寥寥几枚品质最高的疗伤丹药。

他分给白璞一枚,自己则将剩下的两三枚,看也不看,一股脑地全部塞入口中,艰难地吞咽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几股温润而精纯的药力,如同久旱的甘霖,缓缓流淌向四肢百骸,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翻腾不休的气血与那无处不在的剧烈痛楚。

他立刻闭上眼睛,不顾周遭环境的恶劣与潜在的危险,摒弃所有杂念,开始全力运转《混沌道经》那深奥的法诀。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药力与体内那缕源自万物母气泉眼的、珍贵而温和的本源生机精华,如同最耐心的工匠,开始一点一滴地修复着千疮百孔的严重伤势,滋养着那近乎枯竭、传来阵阵刺痛的道基与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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