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和阴谋（2/2）

啊 孟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打着‘苍生’的旗号抢东西，比嘲天宫还恶心！”

“他不是来借东西的。”苏清鸢看着楚星河离去的方向，“他是来试探我们的底线，顺便挑拨离间——你没听到他说‘归云宗别后悔’吗？是在威胁。”

凌汐的琴盒轻轻震动：“我刚才弹《天机引》时，感觉到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和嘲天宫的‘千言刃’有点像，却更隐蔽。”

张皓的眼神沉了下来：“天衍宗……三百年前墨尘的手札里提过，他们当年曾想独占镇魔玉佩，被墨尘拒绝了。看来，他们的野心，从来没断过。”

楚星河走后第七天，山下传来消息：蚀骨沙漠果然出现魔气异动，附近的村落被沙暴吞噬，死伤惨重。更有人传言，是归云宗不肯借出《镇魔录》，才导致悲剧发生。

“我就知道那姓楚的没安好心！”啊孟气得在演武场劈断了三根木桩，“这分明是他搞的鬼，还想赖到我们头上！”

苏清鸢拿着刚收到的传讯符，脸色凝重：“风长老派去沙漠探查的弟子失联了。传讯符最后传回的画面，是一片黑色的沙暴，里面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

凌汐的琴音变得急促：“《异闻录》里说，蚀骨沙漠深处有‘蜃楼魔’，能制造幻境，还能操控沙暴。难道是它在作祟？”

张皓翻开《镇魔录》，书页上果然有关于蜃楼魔的记载：“蜃楼魔以人心的贪婪为食，三百年前被天衍宗的祖师爷封印在沙漠深处。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出了它。”

“是楚星河！”啊孟的紫电剑已经出鞘，“小爷现在就去天衍宗，把那厮劈了！”

“等等。”张皓拦住他，“他就是想让我们冲动。现在去，正好中了他的计——他可以说我们恼羞成怒，不顾沙漠百姓的死活。”

“那怎么办？”啊孟急道，“总不能看着他冤枉我们，还害了百姓吧？”

“去蚀骨沙漠。”张皓合上《镇魔录》，眼神锐利，“找到蜃楼魔，净化魔气，用事实打他的脸。”

四人带着弟子出发，前往蚀骨沙漠。刚进入沙漠边缘，就遇到了逃难的村民，他们看到归云宗的弟子，立刻围了上来，有的哭骂，有的哀求。

“都是你们！不肯借那本什么录，害我们家破人亡！”

“求求你们，救救沙漠里的人吧！”

啊 孟气得想拔剑，被苏清鸢按住：“别冲动，这些村民是被蒙蔽了。”

凌汐拿出干粮分给村民，轻声道：“我们是来解决沙暴的，一定会救出大家的亲人。”

一个老者看着张浩，叹道：“后生，不是我们要怪你，是天衍宗的人说，只有《镇魔录》能救沙漠……”

“他们说谎。”张皓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三百年前，封印蜃楼魔的，不是《镇魔录》，是人心的‘诚’。贪婪生魔，心诚则魔灭。”

他的话像一道光，让混乱的村民安静了些。

深入沙漠后，沙暴越来越大，黑色的沙子打在身上，像针扎一样疼。突然，前方出现一片绿洲，绿洲里有房屋、有河流，甚至有归云宗的影子。

“是幻境！”凌汐的琴音陡然拔高，音波震得绿洲扭曲了一下，“蜃楼魔来了！”

绿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沙虫，它的背上长满了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出不同的幻境——啊孟看到林小珑被沙暴吞噬，苏清鸢看到自己的毒粉毒错了人，凌汐看到琴楼被沙子掩埋，张浩看到归云宗变成一片废墟。

“哈哈哈……”蜃楼魔的声音像沙子摩擦，“你们的贪婪、恐惧、愧疚，都是我的养料！”

它喷出黑色的沙雾，沙雾落地后，化作无数把沙刃，劈向四人。

啊 孟的紫电剑劈碎沙刃，却看到林小珑的幻境在眼前晃，动作慢了半拍，被沙刃划伤了胳膊：“该死！”

苏清鸢的毒粉撒向沙雾，沙雾却变成了她最在意的那个被毒错的弟子的样子，让她下不去手。

凌汐的琴音被幻境干扰，变得断断续续。

张皓的破妄剑金黑流转，他看着归云宗的废墟幻境，突然想起自己对弟子说的话——“心诚则魔灭”。

“破妄！”他大喊一声，破妄剑的金黑剑气横扫，剑气所过之处，所有幻境都被撕碎，“这些都是假的！啊孟，林小珑在归云宗好好的；清鸢，你从来没毒错过人；凌汐，琴楼有弟子守护，不会有事；归云宗，有我们在，永远不会成废墟！”

他的话像惊雷，炸醒了被幻境困住的三人。

啊 孟的紫电剑暴涨，紫电缠绕着沙虫的眼睛，将眼睛一个个刺瞎；苏清鸢的毒粉不再犹豫，精准地撒向沙虫的嘴，沙虫发出痛苦的嘶吼；凌汐的琴音变得激昂，音波震得沙虫的身体不断颤抖。

张皓的破妄剑与守心剑同时出鞘，双剑合璧，金黑与冰蓝的剑气交织成一道光柱，刺穿了沙虫的心脏。

蜃楼魔发出一声哀嚎，庞大的身躯化作无数黑色的沙子，被风吹散。沙暴渐渐平息，露出了沙漠深处的封印阵——阵眼上插着一柄天衍宗的剑，显然是楚星河派人破坏的。

“果然是他。”苏清鸢拔出那柄剑，剑身上刻着天衍宗的标记，“他故意放出蜃楼魔，就是想逼我们用《镇魔录》，好趁机抢夺。”

张皓望着沙漠尽头的天空，那里有天衍宗的灵力波动：“他还没走，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