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进城卖鹿肉（2/2）
王厨师悄悄拉过林逍，压低声音说：“林逍，下次要是能弄到野猪肉或者狍子肉，也给我送过来，我给你加钱。”林逍点点头：“没问题，下次猎到了，第一个给您送过来。”他从车上拿出一块里脊肉递给王厨师：“王师傅，这块肉给您留着，回家给孩子尝尝。”王厨师连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林逍笑着说：“没事，一点心意。”
离开国营饭店，两人推着平板车直奔国营商场——老周是这儿的主任，跟林逍他爹是老相识，林逍从小就喊他周叔，两人关系好得没话说。刚到商场后门，负责收货的伙计就认出了他们，连忙喊：“周主任，林逍和虎子来了！”老周正拿着账本核对库存，听见喊声立刻迎了出来，老远就笑着招手：“逍儿，可算把你盼来了！你爹前两天还跟我念叨，说你小子最近打猎手艺越来越精了。”
林逍掀开帆布，露出里面的小鹿肉、鹿皮、鹿茸、鹿角和那坛泡了鹿鞭的鹿血酒：“周叔，您看看这些货，早上刚拆解的，新鲜着呢。小鹿肉八十斤，三张鹿皮，一对小鹿鹿茸，还有这对鹿角和泡了鹿鞭的鹿血酒。”老周蹲下身翻了翻鹿肉，又拿起鹿茸凑到鼻尖闻了闻，赞许地拍了拍林逍的肩膀：“好货！都是上等的好货！这鹿茸是初生茸吧？质地真饱满，正好商场药材专柜缺这种好货。”
他又拧开酒坛封口闻了闻，笑着说：“这鹿血酒加了鹿鞭，够滋补！我家那老爷子正需要这个，正好给老爷子送去。”说着他站起身，直接报了价：“小鹿肉比成年鹿嫩，商场零售能卖八块，给你算六块一斤，八十斤就是四百八十块；三张鹿皮虽说有两处小伤，但底子好，给你算五十块；这对鹿茸品质顶尖，给你两百三十块；鹿角做工艺品专柜能卖上价，给五十块；鹿血酒加了鹿鞭，稀罕得很，给两百块。加起来一共四百八十加五十加两百三十加五十加两百，一千零十块，你看怎么样？”
林逍还没开口，虎子先在旁边惊得瞪圆了眼睛——他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钱。林逍笑着说：“周哥，您给的价太高了，鹿皮有伤，哪能值这么多？”老周摆了摆手，假装不高兴地说：“你这小子，跟周哥还客气？我还能亏了你？这价是按商场收货最高价给的，一分不少你的。快让伙计把货搬进去，我给你们结账。”
林逍知道老周的脾气，也不再推辞，跟着伙计一起搬货。老周则去办公室拿了钱，等林逍他们搬完货，直接把一沓崭新的钞票递了过来：“点一下，一千零十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林逍接过钱数了一遍，正好是这个数，连忙道谢：“谢了周哥，每次都给我这么实在的价。”老周拍了拍他的胳膊：“跟我客气啥？以后有好货还往我这儿送，商场客流量大，啥好货都不愁卖。”
从商场出来，两人推着空平板车找了个僻静的墙角。林逍把钱分成四份，拿出其中一份递给虎子：“虎子，这趟辛苦你了，这两百七十五块是你的。”虎子连忙摆手：“逍儿哥，这太多了！我就是搭把手，哪能要这么多？”林逍把钱塞进他手里，严肃地说：“拿着！咱们一起打猎一起卖货，收益就得均分。上次猎野猪也是你帮忙，这次本来就该给你四分之一，以后有活一起干，钱也一起分。”
虎子捏着钱，眼睛都红了——这两百七十五块在当时可是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他用力点了点头：“逍儿哥，以后你指哪我打哪，跟着你干准没错！”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再给你扯块布料做件新衣服，算是这趟的奖励。”
两人推着空平板车去了供销社。林逍给赵秀兰买了一块蓝色的布料，给林建国买了一块灰色的布料，也给虎子挑了一块藏青色的厚布料：“天冷了，做件棉袄穿暖和。”虎子摸着布料，嘿嘿笑着说：“谢谢逍儿哥，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新棉袄呢。”林逍又买了些红糖和点心，打算带回家给爸妈尝尝。
两人从供销社出来，又去街边的小吃摊吃了碗热乎的羊肉面。虎子捧着碗吃得满头大汗，含糊地说：“逍儿哥，这趟真是赚大了！以前跟着我爹打猎，最多一次也就卖了几十块钱，这次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我都不敢信！”林逍笑着说：“这都是咱们运气好，碰上了梅花鹿群。以后咱们好好打猎，摸清山里的猎物踪迹，肯定还能有更多收获。”
“是啊！”虎子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光，“跟着逍儿哥你打猎，不仅能打到好东西，还能卖上好价钱。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说去哪打猎咱就去哪！”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兄弟齐心，肯定能多打些好猎物。等过几天雪再大些，山里的野猪、狍子都出来找食，咱们再进山一趟，争取再弄点大货。”
虎子越想越兴奋，扒拉着面条说：“我回去就把猎枪擦干净，再把家里的陷阱绳整理整理。对了逍儿哥，下次进山咱们带上黑子和青芽，它们鼻子灵，肯定能帮咱们找到大猎物。”林逍点点头：“那是自然，黑子和青芽是咱们的好帮手，下次进山必须带上它们。这趟卖货的钱，除了给家里买点东西，剩下的咱们留着当打猎的本钱，买些好的陷阱、弹药，这样打猎也更有保障。”
虎子连忙说：“我听逍儿哥的！我那两百七十五块，除了给爹娘买件新衣服，给妹妹买块花布，剩下的都当本钱。以后咱们买弹药、修猎枪，都从这里面出。”林逍赞许地说：“你想得很周到。咱们打猎也得有计划，不能盲目进山，得先勘察地形，看看哪些地方猎物多，这样才能少走冤枉路。”
两人边吃边聊，聊起了山里的猎物习性，又说起了老猎户们传下来的打猎技巧。虎子从小跟着爹打猎，知道不少山里的规矩，林逍则有自己的一套打猎方法，两人互相交流，越聊越投机。吃完面，虎子主动扛起空平板车：“逍儿哥，我来扛！这趟你出力最多，该我多干点活。”
回到农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林建国和赵秀兰早就站在院门口张望，看到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虎子攥着钱，跑到自己娘身边，兴奋地喊：娘！我跟逍儿哥卖货赚了钱，逍儿哥给了我两百七十五块！”虎子娘又惊又喜，连忙拉着林逍道谢：“林逍啊，真是谢谢你，还想着我们家虎子。”
林逍笑着说：“虎子也出了大力气，这是他应得的。”林建国拉着他进了屋，接过钱数了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三千一百一十块！这可是笔巨款啊！逍儿，你这打猎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我跟你说，这笔钱你留着一部分当打猎本钱，剩下的给你存起来，以后娶媳妇用。”
晚饭时，赵秀兰炖了满满一锅鹿肉，还炒了两个青菜，特意给虎子夹了一大块鹿腿肉：“虎子，多吃点，这趟辛苦你了。以后跟林逍打猎，可得互相照应着，注意安全。”虎子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地说：“知道了阿姨，我会保护好逍儿哥的！”饭桌上，几人聊起了今天卖货的经过，当说到老周给的好价钱时，林建国笑着说：“老周这人就是实在，以后有好货咱们优先给他送，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赵秀兰也说：“是啊，以后进山打猎可得小心点，别贪多。咱们家现在日子好过了，平安最重要。”林逍点点头：“娘，我知道。以后进山我会做好准备，带足干粮和水，还会跟虎子互相照应，绝对不会冒险。这趟赚的钱，我打算留五百块当打猎本钱，买些新的陷阱和弹药，剩下的就交给爹存起来。”
饭后，虎子又跑来找林逍：“逍儿哥，我跟我爹说了，下次进山咱们去西坡那边，我爹说西坡有片松树林，里面经常有狍子出没。咱们要不要明天先去踩踩点，看看那边的地形？”林逍眼睛一亮：“好主意！明天咱们带上黑子去西坡踩点，熟悉下地形和猎物踪迹，等准备充分了再正式进山。”虎子点点头，兴奋地说：“行！那我明天一早来喊你！”
虎子走后，林逍回到屋，拿出纸笔开始记录今天的打猎收获和卖货明细。他打算把每次的收获、卖价都记下来，这样就能清楚地知道哪些猎物更值钱，哪些地方的收购价更高。写完明细后，他又拿出猎枪，仔细擦拭起来——这杆枪陪了他好几年，是他打猎的好伙伴。擦完枪，他又检查了陷阱绳和刀具，确保下次进山时工具都完好可用。
第二天一早，林逍和虎子各自带着猎枪，牵着黑子和青芽就往西坡出发了。清晨的山林里还带着薄雾，空气格外清新，黑子和青芽兴奋地在前面探路，时不时对着灌木丛吠叫两声。虎子走在旁边，指着前方说：“逍儿哥，前面就是松树林了，我爹说狍子最喜欢吃松针和松籽，这个季节肯定在这附近活动。”
林逍点点头，示意黑子放慢脚步：“狍子胆小，听觉又灵，咱们得轻点儿走。”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上的痕迹，很快就发现了几处新鲜的蹄印：“你看，这是狍子的蹄印，还很新，说明它们刚过去没多久。”黑子也停下脚步，对着松树林深处发出低沉的轻吠，尾巴微微翘起——这是发现猎物的信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小心翼翼地跟着黑子往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