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他的选择，是与世界为敌（2/2）

“……我们的使命便是维持这大宇宙的运转与……平衡！”

“……如今‘终焉之劫’将至，宇宙即将重启，我等理应顺应天命、回归本源，为下一个纪元的诞生做出牺牲！”

“……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我们的荣耀！”

“……你怎能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个区区的下界女子，而置整个宇宙的安危于不顾？！”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充满了一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质问！仿佛墨渊此刻的选择，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背叛行为一样！

然而，面对着他这番充满了“大义”和“宿命论”的慷慨陈词，墨渊却只是缓缓地笑了。那笑容很轻，很淡，却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荣耀？”

他看着老僧，摇了摇头：

“……不。”

“……那不是荣耀。”

“……那只是你们这些早已被‘天道’所同化、失去了‘自我’的可悲的……”

“……‘傀儡’，为自己找的一个听起来比较好听的借口而已。”

他顿了顿，转过身，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楚朝歌那充满了担忧的绝美容颜，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充满了一种足以让整个宇宙都为之失色的……无尽深情：

“……你问我为何要为了她而与整个世界为敌？”

“……那我也想问你。”

“……如果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无法守护，那就算拥有了整个宇宙，就算成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天道’，又有何意义？”

“……你不懂。”

墨渊摇了摇头：

“……因为你早已失去了‘心’。”

“……而我……”

他低下头，在楚朝歌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充满了无尽眷恋的吻，然后缓缓地转过身，重新面对着那个已经因为他这番“离经叛道”的话语而彻底陷入了震惊的老僧。

一股比之前在神域时还要恐怖百倍、千倍的，充满了“终结”与“毁灭”气息的原始黑暗本源神威！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整个“青云天”的法则，都在他这股神威之下剧烈地哀鸣、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我的‘道’，”

“……早已不是什么狗屁的‘宇宙平衡’了。”

“……我的‘道’，自始至终都只有我身后的这个女人。”

“……为了她，”

他看着老僧，那双黑色的眼眸里燃起了熊熊的、足以焚尽整个宇宙的疯狂战意：

“……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终焉之劫’。”

“……便是要我与整个‘混沌海’为敌！”

“……与那所谓的‘天命’为敌！”

“……与你和那个还未苏醒的‘她’为敌！”

“……与整个大宇宙为敌！”

“……我，墨渊，”

“……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