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应是如此（2/2）

闲卿看了看周围：“以鲲之力，若是疯狂起来，确实会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居十方犹豫片刻：“那现在……”沉凝道：“我们也只好和衡道众合作了？”

越今朝叹气道：“恐怕，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闲卿点头：“嗯……”

众人走到雾魂的下方，齐齐抬头看着紫蓝光球。居十方疑惑道：“这就是雾魂？”

闲卿抱臂叹声：“每次见到泉眼，都不禁要感叹造化之奇妙。”

明绣看了看闲卿，然后上前一步看着内壁，疑惑道：“那些……”定眼看着气泡：“是什么？”

临渊解释道：“那些都是我们的族人……”转身告知道：“天晴之海生变后，君上将禺族幸存者收容于此，以自己的生命力为我们疗伤。”走进众人近前：“历经数年，像我和朔漩这样修为较高，或是伤的较轻的人，总算可以自由行动。”沉重道：“可是更多的族人还在这沉睡着……”看向越祈：“少君，你被衡道众带去驭界枢之前，便是在此沉睡。”

越祈看了看周围：“这里……”看着前方的位置：“我上次受伤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醒过来的……”

朔漩抱臂别开脸，不爽低语：“那本来是我的位置……”

越今朝轻抚下巴沉凝：“上次？”看向越祈：“哪次？”疑惑道：“你不都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吗？”

越祈转身看了看他垂头，越今朝沉思片刻：“是……”惊疑道：“我们在风烟驿坠崖那次？”

越祈转头看向扁络桓，他轻声解释道：“是我命令她不许说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并不希望你们和禺族或柷敔产生关联。”摇头道：“以免最后……”

越今朝沉默不语：“……”走到扁络桓面前：“还没到最后，就别担心那么多。”看向嬴旭危：“嬴旭危，打开雾魂吧。”

嬴旭危点了点头，走到雾魂泉眼的下方，抬起手中显现的钥环，伸出手对准雾魂泉眼。下一刻，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无数水泡弥漫在周围，然后泉眼落下水流，在泉眼的下方空间扭曲，很快一个漩涡显现出来。

嬴旭危回首立即道：“时间之隙只能开启片刻，快。”

越今朝点了点头，众人快速走了进去，在经过朔漩的时候，居十方突然驻足看向她。

朔漩感觉不明所以，别开脸道：“……有话快说。”

居十方转身面对她，郑重道：“朔漩姑娘。”沉凝片刻：“再见。”转身走进雾魂泉眼。

朔漩看着他背影：“……”晃了晃脑袋，蹙眉沉凝：“什么意思啊……”

扁络桓准备进入泉眼时，嬴旭危唤道：“小桓。”

扁络桓驻足原地，疑惑道：“老大，还有何吩咐？”

嬴旭危看着扁络桓，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道：“……走吧。”

扁络桓闭目眼睛，轻声道：“你们要保重啊。”睁开眼走向泉眼，在进入的最后时刻，伸手挥了挥以示告别。

雾魂位于妖界之心，泉眼名为“倏忽之穴”，象征时间流逝的不可捉摸。雾魂弥漫着厚重的灰白色浓雾，能见度极低，雾气湿冷刺骨，呼吸时仿佛“吞咽冰冷的棉絮”。

泉眼内部呈现为错综复杂的时空迷宫，由悬浮的巨石、断裂的通道和能量漩涡构成。

众人进入后不停观察，越今朝轻抚下巴沉思：“我们要怎么确定。”疑惑道：“该回到哪个时间点？”

扁络桓看着前方楼梯：“时间之流自会告知我们。”转身看向明绣：“明姑娘，不知你是哪一泉眼的守护？我们盗出祈后，还必须进入泉眼完成一事。”

明绣抱臂沉思着，闲卿轻声回复：“几位统领昨日说，让我们随行亲自见证过去的秘密。可到了今日，却把我们变成了盗窃的共犯。”沉凝道：“若是扁统领不肯先言明进入泉脉所为何事，我们恐怕是爱莫能助。”

越今朝转身看着她们，扁络桓叹气摇头：“这可不是个好听的故事……”

越今朝轻声道：“明姑娘，告诉他吧。”

明绣抬眸看了看他，然后坦白道：“……无垢。”扁络桓点了点头，众人再次启程前进。

走过一个拐弯的路口，居十方沉凝道：“这里就是时光的空间吗？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明绣观察四周：“和归墟、忘尘寰相比，这里显得更加脱离现世，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此地的奇特。”

闲卿沉凝道：“倏忽之穴，时间之隙，这里可说不在六界之中，确实不属于现世了。能进入这里，恐怕也要算是我们命中有缘吧。”

越今朝蹙眉道：“按嬴旭危所说，通过这里就可以回到过去，去完成本已发生过的事情……”

越祈想了想：“嗯……回到过去……”疑惑道：“那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去救顾叔和其他人了？”

明绣、居十方纷纷一惊：“！！”

越今朝迟疑道：“……这可能吗？”

闲卿摇头道：“恐怕不能。”解释道：“时间之流是六界诞生之初便已存在的无上天道，是亘古不变的准测，岂能轻易改变。若真能如此，现世的一切岂不随时可以推翻从来。”

越今朝点头道：“……是啊，要不然，柷敔也不会放我们进雾魂来偷祈吧。”

明绣沉默不语：“……”

众人来到断裂的圆柱，通过黑色漩涡为支撑。众人下降到另一座平台，路径迂回复杂，需反复观察飞跃点定位，稍慢一步可能坠入深渊。

众人刚走出没几步，前方突然出现漩涡。居十方沉凝：“这是……”疑惑道：“要带我们回到三年前？”

扁络桓看着漩涡，轻声道：“应是如此。”众人进入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