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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铜锤之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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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数匹快马踏破大都肃杀的夜色。

直驰上都,带去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

平章政事阿合马,在都城门外被刺杀身亡。

然,阿合马身死,大都并未实行戒严。

毕竟他并非蒙古宗亲,一介手无兵权的权臣之死,还不足以让整个大都为之风声鹤唳。

唯有御史台与枢密院那些掌权官吏,加强了宫廷内苑及城防守备。

王着等人束手就擒,被押入监牢;高和尚逃至城郊高粱河,亦被跟踪兵马擒拿归案。

显然,正如高和尚此前所言,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此事幕后最大的推手——那群东宫汉人幕僚推上前台的“替罪羊”,用以平息忽必烈的雷霆之怒。

平章府邸,更被枢密副使张易下令团团围住,不许一人进出。

此时忽必烈并未抵达上都,而是驻跸于两都之间的察罕脑儿。

深夜熟睡之际,纵有万钧之事,亦无人敢扰天颜。

直至次日清晨,大汗醒来,方知那位替他执掌财赋的权臣,竟在都城门外殒命。

阅过御史中丞也先帖木儿的飞马奏报,忽必烈胸中怒意翻涌,如乌云压城。

然怒火并未吞噬理智,大元皇帝当机立断:銮驾不返大都,而是继续北上,直趋上都。

阿合马之死,如同一根冰冷的针,刺中了年迈大汗久未触动的警觉神经。

比起东南赵氏那点疥癣之疾,此事带来的威胁更为直接、更为深刻。

在他晚年渐感力不从心之时,朝野上下这云诡波谲的暗流,似乎正试图挣脱他的掌控。

阿合马为何能如此轻易被人诓骗出城?

太子真金明明尚在上都,调他出城的太子印信从何而来?究竟是谁,既有胆量、又有能力布下此局?

这一切,对于一生坚信能掌控局面的忽必烈而言,是绝不可饶恕的挑衅与背叛。

先赴上都,自是深思熟虑之举。

此举使他得以暂避大都瞬息万变的权力旋涡,从风暴边缘审视全局。

在此,他既能从容接收情报,冷静判断事件性质与波及范围,亦可遥控指挥大都的调查与清算。

待初步掌握事情脉络、稳定根基后,再以雷霆之势返回大都收拾残局,无疑是更为稳妥的上策。

另一方面,忽必烈亦心知肚明,阿合马往日为敛财推行的政策,早已触及众多蒙古贵族利益。

先赴上都,便于他就近安抚诸王宗亲,稳固统治核心。

刚一抵达上都,忽必烈便连下命令:枢密副使孛罗、司徒和礼霍孙等心腹重臣,即刻驰赴大都,全权处置乱局,肃清余孽。

同时,一道透着刺骨寒意的谕令针对枢密院副使张易发出:

张易,这个在他府邸中成长起来的旧臣,是谁给了他泼天的胆子,竟敢下令放箭,将“逆党”尽数射杀?

此举是杀人灭口,还是别有隐情?立刻拿下此人,严加问责。

阿合马暴毙,大都朝野自是震动。

然而,此事件最大的获益者,却未必是东宫那些汉人幕僚。

真正趁势而起者,乃是中书省参知政事卢世荣。

王着那柄铜锤,不仅捶杀了阿合马,更将中书省左右丞郝祯与麦术丁一并送上了黄泉路。

于情于理,他这位当初被郝祯引入用以制衡桑哥的“棋子”,此刻竟成了中书省衙门里唯一能执手下棋之人。

更何况,私底下,他早已通过色目巨贾阿卜杜勒的引荐,与那位来自吐蕃的僧人桑哥结成了稳固同盟。

此刻,揽月阁三楼雅间内,阿卜杜勒正盛情款待这二位。

“卢大人,贺喜呐!”阿卜杜勒一脸诚挚地端起酒杯,“眼下中书省职位空缺,正是您平步青云之日也。贺喜!贺喜!”

卢世荣自不会推拒。

当初他初至大都,此人便多有打点,此刻道贺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厢房内也无外人,三人心照不宣,皆知彼此所欲,那些虚伪的场面话,反而不必摆上台面。

他爽快举杯一饮而尽,随即面色和煦地转向另一人:“桑哥院使,不若一同举杯?本官若能更进一步,定不忘您的照拂之恩。”

桑哥闻言,恰如其分地展露笑容:“卢大人高升,贫僧自当祝贺。来,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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