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松些,别这么硬(2/2)
安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水光,身子一歪,便往乌洛瑾的肩头靠了过去:“起太早了,好困,肩膀给我靠会儿。”
乌洛瑾的身子瞬间僵住,脊背绷得笔直,肩胛骨都泛了白,本能地想抬手将人推开。
可指尖刚抬到半空,昨夜那碗冒着热气的暖身汤忽然浮现在脑海里,那苦涩中带着一丝甜腻的味道,到现在都还清晰得很。
天知道,安宁是命人放了多少糖,才会连那苦涩的药味都掩盖不住甜腻。
动作猛地顿住,指尖悬在半空,指节泛着青,整个人愈发僵硬,连呼吸都缓了些。
安宁靠得不舒服,微微蹭了蹭他的肩,不满地蹙起眉,声音带着点倦懒的软糯:“放松些,别这么硬,硌得我好疼。”
乌洛瑾喉结滚了滚,语气依旧不咸不淡,却少了几分冷硬:“嫌硬就别靠。”
话虽如此,他到底没把人推开。
怕她真的不舒服,僵持了片刻,竟默默将肩线往她那边挪了挪,还悄悄放软了些,只是脊背依旧绷着,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
脖颈被她鬓边的碎发蹭得发痒,那痒意顺着皮肤往四肢百骸钻,连掌心都泛起些怪异的麻痒。
他盯着车厢顶的木纹,心底忽然冒起个荒唐的冲动,想把她歪掉的发髻一巴掌捏扁,又想把那蹭人的碎发拢到耳后。
身子挨着乌洛瑾的安宁,自然察觉到了少年这扭捏的模样。
她低垂着眼,鬓边的碎发遮住眼底的促狭,唇角悄悄勾出一丝拿捏的笑意。
她故意动了动身子,往乌洛瑾的怀里又靠近几分,几乎整个人都要窝进他怀里,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别那么小气嘛,垫子硬邦邦的,哪有你身上软,让我靠靠你不亏。”
乌洛瑾听得一阵无言,眼底终于泛起些波澜,是无奈,又掺着点说不清的别扭。
他倒没见过哪家公主像她这样,半点矜持都没有。
清雅的甜香裹着暖意,满满当当充斥着鼻翼。
乌洛瑾忍不住垂眸,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女,云鬓松松挽着,鬓边插着支白玉簪子,侧脸线条软嫩,连长长的睫毛都透着股娇贵,真真是一副极好的皮囊。
若非见识了她昨晚的恶劣,那般轻描淡写的便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他大概也会认为,怀中的少女是真的娇憨可爱、纯真无害。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从一旁拿起叠好的素色披风,指尖小心翼翼避开她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缓缓盖在安宁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收回手,眼帘沉沉垂下,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只是耳尖却悄悄泛了点红。
马车不多时,便到了皇宫。
车刚停稳,乌洛瑾怀中的温软便骤然抽身。
安宁指尖撑着车壁起身,动作又快又干脆,裙裾扫过坐垫时带起缕清雅的甜香,连半分留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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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关于为什么是和离而不是休夫的问题:因为这是皇帝赐婚,且齐云舟本身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所以安宁不是想休夫就可以休夫的,和离是结束这段婚姻最温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