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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火海重生:萌宝携玄学妈咪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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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无边无际的热浪像饕餮的巨舌,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寸皮肤,灼烧感穿透毛孔,直抵骨髓。浓烟如同粘稠的黑墨,堵塞了口腔、鼻腔,每一次徒劳的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砾,带着绝望的窒息感。

沈清歌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呛咳让她蜷缩起身体,肺部火烧火燎地疼。然而预想中的烈焰焚身并没有到来,触手所及是微凉的、略带潮湿的粗糙草席。

不是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不是那冰冷绝望的火焰地狱?

她剧烈地喘息着,茫然四顾。昏暗的灯光,低矮的棚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药混合的古怪气味。破旧的桌椅,墙上贴着泛黄的报纸,角落里堆放着杂物。这里……是哪里?

记忆如同破碎的玻璃,尖锐而混乱地扎进脑海。

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半山腰那栋华丽的别墅映照得如同白昼。她被困在二楼卧室,火焰封堵了所有出口。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却浇不灭这人为的罪恶之火。

她声嘶力竭地呼救,拍打着被反锁的房门。然后,她看到了,透过浓烟与火焰的缝隙,楼下花园的玻璃雨棚下,站着她结婚三年的丈夫,陆廷渊。他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一如她初见他时的矜贵冷漠。而他怀里,紧紧拥着那个柔弱如菟丝花的女人,他的白月光,林薇薇。

他抬头,目光穿透雨幕与火光,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绝望。那双曾经让她沉溺的深邃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他甚至微微抬了抬手,不是施救,而是示意。他旁边一个模糊的人影举起了什么……

紧接着,是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将她掀飞,玻璃碎裂,灼热的碎片像子弹一样射入她的身体。最后的意识里,是皮肉焦糊的味道,是骨骼碎裂的脆响,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她肚子里刚刚孕育的小生命,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啊——!”沈清歌发出一声压抑痛苦的嘶鸣,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死了吗?还是……地狱另有安排?

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扑到桌前一面模糊的塑料镜子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瘦削,眼角眉梢带着长期劳碌留下的细纹和憔悴,但的的确确是她的脸,只是年轻了些,也……落魄得多。这不是她作为陆太太时精心保养的模样。

目光下移,落在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在她得知喜悦不到两周后,就随着那场大火和她一起化为了灰烬。

孩子……她的孩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矮小干瘦、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走进来,看到站在地上的沈清歌,吓了一跳:“哎哟!清歌你醒啦?快躺下快躺下!你高烧刚退,可不能再折腾了!真是造孽哦,掉河里差点就没命了……”

高烧?落水?

沈清歌愣住,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是了,这不是她的身体,或者说,不完全是。一些属于这个身体原主的、模糊而痛苦的记忆片段涌了上来。

原主也叫沈清歌,一个可怜的女人,住在偏远闭塞的清水村。几年前孤身来到这里,怀着身孕,沉默寡言,靠着采药和给人帮工勉强糊口,受尽白眼和欺辱。她有两个儿子,一对双胞胎,但村里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未婚先孕,说孩子是野种。几天前,原主为了采一味卖价稍高的草药补贴家用,失足掉进了湍急的河里,被救起来后就一直高烧昏迷,看来……是没熬过去,而自己,那个被烧死的沈清歌,就在这个时候,在她的身体里重生了?

老天爷……你让我回来,是为了什么?赎罪?还是……报仇?

巨大的震惊和混乱之后,一种冰冷刺骨的恨意如同藤蔓,迅速缠绕了她的心脏。陆廷渊,林薇薇!你们为了苟合,为了扫清障碍,竟如此狠毒!

“孩子……我的孩子呢?”沈清歌猛地抓住老妇人的手臂,声音嘶哑急切。原主的记忆里,那两个孩子是她活下去唯一的支柱。

“在隔壁屋睡着呢,没事没事,就是吓坏了,哭了好几天。”老妇人连忙说,把药碗塞给她,“快把药喝了,你这身子骨再不调理,垮了孩子可咋办?”

沈清歌稍微松了口气,却不接药碗,只是死死盯着那浑浊的药汁,鼻尖微动。多年被当做金丝雀圈养,为了排遣无聊和讨好陆廷渊(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她深入研究过茶道、香道甚至草药学,虽不算顶尖,但辨识寻常药材毒性足够了。这碗药……味道不对!里面多加了一味药性猛烈且与退烧药相冲的寒性子株,长期服用会损伤根本,让人虚弱缠绵病榻直至无声无息死去。

谁?谁要对一个已经穷困潦倒的孤苦妇人下这种毒手?是意外,还是……?

她心底警铃大作。既然她能借尸还魂,那会不会……那场大火之后,陆廷渊和林薇薇发现她没死透?或者,这只是这个村子本身的阴暗?

“谢谢王婆婆,”沈清歌压下惊疑,接过碗,装作虚弱地抿了一小口,苦得她眉头紧皱,“太烫了,我晾晾再喝。”

王婆婆絮叨了几句要趁热喝药效才好,见沈清歌坚持,也没多说,叹着气出去了。

沈清歌立刻将碗里的药汁尽数倒进墙角的裂缝里。她扶着墙壁,慢慢走到隔壁房间。

更小的一个房间,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面睡着两个小男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能看清他们的面容。

一模一样的小脸,瘦弱,苍白,但五官轮廓却像极了那个男人——陆廷渊!尤其是左边那个孩子,连睡着时微蹙眉头的样子都像!

心脏再次被狠狠撞击!为什么……原主的孩子会和陆廷渊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原主和陆廷渊……不,不可能!陆廷渊那种高高在上、有严重洁癖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一个乡下妇人?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除非……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划过脑海,让她浑身冰冷。

就在这时,右边那个孩子似乎睡得不安稳,踢开了被子,小手无意识地挥舞了一下,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妈妈……不怕……赫赫保护你……”

沈清歌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又酸又涩。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帮他们掖好被角,指尖轻轻拂过孩子细软的发丝。这是原主的孩子,可现在,也是她的孩子了。是那场大火中,她失去的那个孩子的延续,是老天爷给她的慰藉……和武器?

她仔细端详着两个孩子。虽然极度相似,但细微处仍有差别。刚才说梦话的这个,眉眼更英气一些,鼻梁也更挺。另一个则显得更精致柔和,只是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青白,呼吸也略显急促微弱。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右边这个叫沈赫,左边这个叫沈念。沈念从小体弱多病,心脏似乎不太好,常年吃药,这也是这个家如此贫困的主要原因。

看着沈念苍白的小脸和微蹙的眉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沈清歌心头。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搭在沈念纤细的手腕上。

这个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做过千百遍。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作为曾经的陆太太,她学过插花、钢琴、绘画,却从未接触过中医诊脉。

然而,指尖传来的微弱脉搏跳动,却在她脑海里自动翻译成清晰的信息:先天心脉不足,气血两虚,伴有近期受惊后气息紊乱之象……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心脏某处瓣膜的微弱缺损。

这是……怎么回事?这手精湛的脉象技艺从何而来?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能力?一个村妇怎么会如此高明的诊脉之术?

越来越多的谜团笼罩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歌一边靠着原主零星记忆和谨慎试探,努力适应清水村的生活,一边暗中调理自己和高烧后同样虚弱的孩子们的身体。她彻底倒掉了王婆婆送来的每一碗“加料”的药,自己去山上采了安全有效的草药替换。

她很快发现,原主似乎真的懂医术,而且不低。破旧的箱子里有几本磨损严重的线装医书,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清秀有力。屋后一小片被精心打理过的地里种着不少草药。村里人偶尔也会来找原主看些小毛病,原主收费极低,甚至不收钱。

而更大的惊喜来自儿子沈赫。

一次,沈清歌对着医书上一处复杂的药方配伍皱眉时,小沈赫蹭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用小手指着其中一味药说:“妈妈,这个‘夜交藤’换成‘合欢皮’是不是更好呀?书气郁对不对?”

沈清歌震惊地看着儿子。那行注释字极小,且是古文,她都要辨认半天,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认识?还理解得如此精准?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测试。发现沈赫对医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近乎过目不忘,理解力惊人,甚至能举一反三。那些晦涩的医理药性,他听一遍就能记住并理解。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简直是……妖孽。

更让她心惊的是另一件事。有一次村里有名的恶霸喝醉了酒,想来占沈清歌便宜,被她用巧劲和藏在袖里的缝衣针逼退。那恶霸悻悻离去时放狠话,说晚上要来烧他们家房子。

当时沈赫就在旁边,小脸煞白,却没哭。他只是默默地捡了七颗颜色不同的石子,在自家破屋周围看似随意地摆弄了几下。

结果当晚,那恶霸家自己后院堆的柴火垛不知怎么着了火,忙活了一宿才扑灭,根本无暇他顾。村里人都说是报应。

沈清歌却看得分明,那石子摆放的位置暗合某种奇特的规律,引动了微弱的地气流转,将本可能降临她家的火煞,转移到了恶霸自家积攒了怨气的柴垛上。

玄学?!她的儿子,竟然还无师自通地懂得玄学之术?

沈赫似乎知道妈妈发现了,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小声说:“妈妈,我……我有时候看着那些石头和星星,就知道它们该怎么放……脑子里自己跳出来的……我是不是怪物?”

沈清歌一把抱住他,声音哽咽:“不,赫赫是天才!是老天爷给妈妈最好的宝贝!”她心中浪潮汹涌。重生,疑似被调换(甚至可能是被偷盗)的孩子,莫名继承的高超医术,拥有玄学天赋的儿子……这一切,绝不仅仅是巧合!

她必须离开清水村!这里太闭塞,太危险(那个下药的人还没找出来),而且信息匮乏。她要查清楚原主的真正身份,查清楚孩子们的身世,更要积蓄力量,向那对狗男女复仇!

就在她筹划离开时,村里来了几辆黑色的豪华越野车,气势汹汹,直接停在了她家破败的篱笆院外。

车上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昂贵套装、妆容精致却难掩眉宇间刻薄的女人——林薇薇的贴身女助理,孙萍。

沈清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他们找来了?!这么快?!

孙萍用手帕捂着鼻子,嫌弃地打量着摇摇欲坠的茅草屋,目光最终落在沈清歌身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厌恶:“你就是沈清歌?”

沈清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模仿着原主平时怯懦的样子,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是……是我。你们是……”

“你生的那个病秧子儿子呢?”孙萍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冰冷,“叫他出来。”

沈念吓得往沈清歌身后缩了缩。

沈清歌浑身一僵,护紧孩子:“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孙萍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儿子走大运了。我们陆总,陆廷渊先生的公子不幸罹患重疾,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经过配型,你的儿子沈念符合要求。这是自愿捐献协议,签了吧,陆总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轰——!

如同晴天霹雳,炸得沈清歌耳边嗡嗡作响!

陆总的公子?那不就是林薇薇的儿子?!她的儿子得了心脏病?需要做心脏移植?而他们……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要她另一个健康儿子的心脏?!为了救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他要挖走她另一个孩子的心?!

滔天的恨意和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陆廷渊!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还不够!现在连我仅剩的、可能是……的可能都不放过!你竟然狠毒至此?!

“不!!!”沈清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将两个孩子死死搂在怀里,“滚!你们给我滚!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谁拼命!”

孙萍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有冷酷和轻蔑:“拼命?就凭你?”她一挥手,“带走孩子!让她签字!”

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上前就要抢孩子。

“妈妈!妈妈!”沈念吓得大哭,沈赫则像个小豹子一样冲上去咬一个大汉的手,被狠狠甩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清歌目光扫到墙角一根用来顶门的粗木棍,她想都没想就要冲过去。

突然,一直体弱安静的沈念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她,小小的身子挡在她和那些坏人面前,小脸因为激动和恐惧涨得通红,呼吸愈发急促困难,他对着孙萍嘶喊:“坏……坏人!不准欺负我妈妈!我……我……”他话没说完,突然眼睛一翻,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念念!”沈清歌魂飞魄散,一把抱住儿子软倒的小身子。沈念脸色唇色瞬间变得绀紫,呼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突发状况让孙萍和那些大汉也愣了一下。

沈清歌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孙萍,那目光中的疯狂和恨意让久经世故的孙萍都心底一寒。

“你们不是要他的心吗?”沈清歌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裂的风箱,带着一种毁灭般的疯狂,“他现在就要死了!死在你们面前!拿啊!来拿啊!看看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脏你们陆总的公子还要不要?!”

孙萍脸色微变,看着沈念那明显是急性心衰发作的样子,皱紧了眉头。死了的心脏确实没用。她不能让这孩子死在这里。

“晦气!”孙萍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瞪着沈清歌,“这次算你走运!但你给我听着,这事没完!陆总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最好想清楚,是拿着钱舒舒服服过日子,还是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扔下狠话,孙萍带着人悻悻上车离开。

破败的小院里,只剩下沈清歌抱着气息奄奄的儿子,和吓得瑟瑟发抖却强忍着不哭的沈赫。

“念念,念念!坚持住!妈妈救你,妈妈一定能救你!”沈清歌泪如雨下,手忙脚乱地将儿子平放在地上。原主的医术记忆和本能在此刻汹涌而至,她冲进屋里,翻出珍藏的银针包(原主最宝贵的东西),又快速抓了几味药让沈赫去熬。

她解开沈念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捻起细长的银针,指尖微颤,但落下时却稳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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