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才艺比试，婉清挑衅（2/2）

“唤鸟？”

安定侯先惊了声，放下酒杯看向沈玥，想起宫宴上百鸟围绕她的场景，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 —— 他倒想看看，沈玥这次还能不能带来惊喜。

柳氏也愣住了，手里的帕子都忘了捏，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唤鸟算什么才艺？不过是小孩子逗弄鸟儿的把戏，怎么能当才艺比试？”

沈婉清更是觉得荒谬，忍不住笑出声，烟粉色襦裙的裙摆都跟着晃：“妹妹是找不到别的比法了吗？唤鸟这种事，只要撒点米就能引来，算什么本事？”

“姐姐若是觉得简单，为何不敢比？”

沈玥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若是姐姐赢了，妹妹便认了‘不懂才艺’的名声，以后再也不跟姐姐争；可若是妹妹赢了，姐姐往后便别再拿‘才艺’说事，如何？”

这话像是一根刺，扎在了沈婉清的心上。她本就想借比试让沈玥出丑，若是此刻退缩，反倒显得她怕了。她咬了咬牙，眼神里闪过几分狠厉：“比就比！不就是唤鸟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唤来几只！”

她心里盘算着 —— 庭院里本就有不少麻雀，她让丫鬟多撒点米，再放点碎肉，总能引来几十只，沈玥就算能唤来几只，也绝比不过她！

沈明轩见两人定了比试，立刻拍着桌子喊：“好！就比唤鸟！我来当裁判，一炷香为限，谁引来的鸟多谁赢！若是耍赖，可别怪我不认账！”

他说着，还故意瞪了沈玥一眼，像是笃定沈玥会输。

安定侯见两人都同意了，便点头道：“也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来人，取一炷香来，再把庭院的门打开，别惊到鸟儿。”

侍卫很快端来香炉，点燃一炷香放在桌案上，又将正厅通往庭院的木门推开。

袅袅青烟升起，香灰落在青石板上，比试正式开始。

沈婉清立刻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偷偷从袖中摸出个布包，快步走到庭院角落，将包里的米和碎肉撒在地上，还特意把碎肉堆得高些，想引更多的鸟儿过来。

沈婉清站在门口，看着庭院里的麻雀围过来啄米，心里得意 —— 这么多鸟儿，沈玥就算有本事，也未必能比她多！

沈玥却没急着动，只是弯腰摸了摸雪影的头，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兽语轻声说：“雪影，帮我个忙，去把附近的鸟儿都叫来，越多越好。”

雪影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蹭了蹭沈玥的手心，然后起身，轻盈地跳出正厅，落在庭院的石榴树上。

它对着树上的麻雀轻轻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柔和的兽语波动，像是在发出邀请。

很快，树上的麻雀们像是听懂了什么，纷纷振翅飞起，朝着庭院中央飞去，还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像是在召唤其他同伴。

沈婉清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了 —— 她看着越来越多的鸟儿从四面八方飞来，不仅有麻雀，还有鸽子、画眉，甚至还有几只色彩鲜艳的鹦鹉，成群结队地落在庭院的树枝上、石桌上，叽叽喳喳的叫声盖过了风声，场面比宫宴时还要热闹。

安定侯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这一幕，藏青色常服的衣角被风吹起，眼神里满是惊讶 —— 他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鸟儿主动聚集，而且都围着沈玥的方向，像是有什么魔力。

柳氏也走到门口，看着庭院里密密麻麻的鸟儿，心里满是疑惑 —— 沈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真的能跟鸟儿说话？

沈明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宝蓝色长衫的领口都被他扯得变了形，他看着庭院里的鸟儿，又看了看桌案上燃了一半的香，心里第一次生出几分不安 —— 沈玥好像真的能赢。

沈婉清看着越来越多的鸟儿，手指紧紧攥着步摇的流苏，指节都泛了白 ——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才艺比试，竟然会栽在 “唤鸟” 这种她看不起的事上！

雪影跳回沈玥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腿，像是在邀功。沈玥摸了摸它的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 —— 有雪影帮忙，这场比试，她赢定了。

她看向沈婉清，语气平静：“姐姐，一炷香快燃尽了，你那边的鸟儿，好像没多几只呢。”

沈婉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