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驯服飞段（2/2）

然而，佐助立刻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别高兴得太早。” 他提醒道，“此事能否成功，尚是未知之数。纲手此人，性子执拗，原则性极强，并非轻易能够说动。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无法向你保证什么。”

飞段此刻却已是心满意足，他用力地（以他目前能做到的幅度）点着头，脸上充满了感激和信任，语气也变得异常“谦卑”和“懂事”：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神明大人您肯出手相助，无论成与不成，小子我都感激不尽！万分感激！”

对他而言，这位“古老神明”愿意为他出面周旋，本身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和希望了！至于结果，那已经不是他现在敢奢求的了。

佐助见飞段态度“端正”，已然完全被纳入预设的轨道，便继续以指点迷津的姿态说道，巧妙地将责任与机会分摊开来，语气中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引导意味：

“老夫出面劝说，为你陈明利害，只是一方面，算是为你创造一个难得的契机。” 他刻意强调了自身的助力，却又留下余地，“但最终能否打动她，让她愿意在你身上投入精力，去探寻那力量的根源，另一方面，还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和表现。”

飞段此刻已是五体投地、言听计从，忙不迭地用力点头，尽管身体被缚，那脑袋点动的幅度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急切与服从，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任君差遣、万死不辞”的决然：“没问题！神明大人您尽管吩咐！ 要我怎么做，我绝无二话！一定照办！” 只要能补全力量，理解真正的教义，他什么都愿意做。

佐助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他缓缓说道，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复杂的。纲手她毕竟是医者，身为忍界顶点的医疗圣手，‘拯救生命’、‘探究生命奥秘’的责任感与好奇心，是深刻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配合她的研究。”

他进一步阐明其中的关键，将看似屈辱的“被研究”包装成一种机会：

“你这不死之身，对她而言，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罕见、违背常理、极具研究价值的‘特殊病例’。你若能主动配合，甚至积极协助，让她能够深入探究你不死之身的运行机理、力量来源与限制，这本身就是在为医疗忍术的突破与发展做贡献，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为你过往的滥杀戴罪立功。当你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和‘诚意’时，或许……能让她对你的观感有所改观，从而愿意投入更多，深入帮助你探寻那力量的根源。”

这个要求，对于向来肆意妄为、只将他人视为祭品与玩物、极度自我中心的飞段而言，可谓是前所未有。但此刻，他被“补全力量”、“触及真正根源”的巨大诱惑所强烈驱动，又被佐助那深不可测的“神明”光环彻底震慑，竟是毫不犹豫，爽快至极地一口答应下来，语气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

“完全没问题！配合研究而已！ 只要能弄清楚不死之身的奥秘，找到真正的力量根源，让我做什么都行！抽血？切片？还是需要我演示仪式？我一定好好配合那位火影大人！ 绝对让她满意！”

为了那虚无缥缈却又被他坚信不疑的“更高层次的力量”，这位曾经癫狂不羁、视人命如草芥的邪神信徒，此刻表现出了惊人的、近乎乖顺的“合作精神”。

佐助见飞段已然被彻底“驯服”，便对着小南微微颔首示意。

小南浅橘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仍在不断扭动的纸蛹，没有多言，只是素手轻抬。那层层包裹、坚韧无比的纸张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般，哗啦啦地散开、飘落，最终化作最普通的纸片，安静地铺在地板上。

飞段只觉得周身一松，那令人窒息的束缚感瞬间消失。他踉跄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被捆得有些发麻的四肢，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或怨恨，反而带着一种如蒙大赦般的庆幸，以及一种急于表现自己“改过自新”态度的急切。

还没等他完全站稳，小南那清冷得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耳膜：

“再吵，”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飞段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挺直了腰板（尽管姿势还有些别扭），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甚至显得有些滑稽的“诚恳”，忙不迭地用力点头，指天画地地保证道：

“放心！放心！南姐！我以后一定改！绝对不再胡乱嚷嚷了！” 他生怕对方不信，甚至搬出了自己最神圣的信仰来增加说服力，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扭曲的“真诚”，“我可以向至高无上的邪神大人发誓！以邪神大人的名义起誓！我飞段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一切听从安排！”

这番指天誓日的保证，从一个几分钟前还满口“杀戮”、“献祭”的狂热信徒口中说出，充满了荒诞感，却也恰恰证明了他此刻内心受到的“震撼”与“规训”是何等深刻。

佐助的目光缓缓扫过小南与飞段，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让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

“老夫的身份，以及今日所言的一切，乃是绝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们知晓便可，千万……不可对外泄露半分。”

小南闻言，神色平静如常，只是微微颔首，浅橘色的眼眸中是一片了然与郑重。她深知此事关乎何等层次的秘密，无需多言，便已用最简洁的方式表达了承诺与理解。

而一旁的飞段反应则激烈得多。他猛地挺直了身躯，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狂热与惶恐的庄严神色，仿佛接到了某种神圣的谕令。他甚至抬起一只手，作势要指向天空发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神明大人放心！我飞段对邪神大人起誓！” 他绿色的眼珠瞪得滚圆，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笃定，“就算被人把嘴撕烂了、我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否则就叫邪神大人收回恩赐，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这毒誓发得极其狠厉，完全符合他邪神教徒的作风。对他而言，这已是所能做出的最郑重的承诺，将保守秘密与他对邪神大人的忠诚和自身存在的根本彻底绑定在了一起。

佐助看着两人截然不同却同样有效的表态，不再多言，只是目光在飞段身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确认这份扭曲却可靠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