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办法（2/2）

煤油灯的油渐渐少了，灯芯的光晕也暗了些。父子俩一个取、一个收，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何雨阳负责将武器从自己空间转移到现实，何大清再将武器收进自己的空间。

何大清也擦了擦额角的汗，走到儿子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辛苦咱们阳阳了。这些武器藏在空间里，比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等下次送物资，就能分批给你舅舅送过去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父子俩身上。东厢房里恢复了整洁，仿佛刚才满室的武器从未出现过，只有父子俩心里清楚，这沉甸甸的战力，是他们在乱世里守护家人、抗击鬼子的最大底气。

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熟睡的吕清心和孩子，走到外屋时，还看了看随身空间——昨晚和雨阳清点的武器就藏在里面，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里既踏实又急切。

简单洗漱后，何大清揣上饭盒，快步往丰泽园赶。胡同里的早点摊刚支起来，油条的香气飘得老远，拉黄包车的师傅踩着车铃匆匆而过，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

可他心里却没闲着，满脑子都在盘算怎么把武器送到热河：直接送肯定不行，除了自己，没人能过日军检查站。日军的检查站查得越来越严；分批送倒是稳妥，但需要靠谱的人接应，还得等小李那边的消息。

到了丰泽园，何大清刚系上围裙，栾掌柜就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何师傅，昨天歇够了？今天后厨忙，还得靠你多搭把手。”

何大清连忙点头，手里的菜刀却没停——切菜的间隙，他悄悄掏出藏在衣襟里的纸条，上面是之前和组织联络的暗号，琢磨着中午歇工的时候，去趟杂货铺，让掌柜的帮忙传个信，问问小李什么时候能再来北平。

后厨里蒸汽缭绕，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何大清一边颠勺，一边留意着来往的伙计——有几个常来送菜的商贩，是组织安排的联络员，他得找机会和他们搭话，确认热河那边的路线是否安全。

直到中午忙完一波，他才借着去后院倒水的功夫，拉住送菜的老王，压低声音问：“热河那边最近能走吗？我有批‘货’要送过去。”

老王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点头道：“等我消息，晚上给你回信。”何大清松了口气，这才敢放心回去继续上工。

而此时的四合院里，何雨阳正带着弟弟何雨柱在院里玩。他搬出自己的积木（上次签到得的），在台阶上搭小房子，何雨柱则攥着个布老虎，跟在哥哥身后，时不时伸手去扒拉积木，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弟弟，别碰，会倒的！”何雨阳赶紧护住刚搭好的“屋顶”，可何雨柱却不依，小手又伸了过来，没等碰到，自己先打了个趔趄。

何雨阳连忙伸手扶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给你一块，你自己搭。”说着，递过去一块方积木。何雨柱接过，咯咯地笑起来，把积木往地上一放，又去抢哥哥手里的，院里满是兄弟俩的笑声。

傍晚，何大清下工回家，刚进院就看到何雨阳抱着何雨柱在等他。“爹，有消息了吗？”何雨阳凑过来，小声问。何大清点点头，拉着儿子进了东厢房，关上门说：“老王说，后天小李会来北平，到时候咱们先运一批过去，肯定安全。”何雨阳听了，小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太好了！这样舅舅就能早点拿到枪了。”

何大清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前路依旧凶险，但只要能把这些武器送到热河，就能给游击队多添一份战力，也能让家人在乱世里多一分希望。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合院里的炊烟缓缓升起，这平凡的烟火气里，藏着父子俩共同的期盼——盼着武器顺利送达，盼着鬼子早日被赶走，盼着一家人能在安稳的日子里，再好好吃一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