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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他到底什么意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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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大军扎营的第十日,贺归轩收到京城以最高优先级送来的第一批粮草辎重文书。

厚重的卷宗里,除了详尽的物资清单与转运路线,还夹杂着几封林宥霆亲笔的奏报,事无巨细地陈述了朝中动态、后勤调度以及……对北疆局势冷静到近乎苛刻的分析。

字里行间,依旧是那个克己奉公、滴水不漏的林相。

仿佛那夜激烈的反对与隐含痛心的指控,从未发生。

贺归轩在摇曳的烛火下批阅着,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力透纸背的字迹,指尖在“京中一切安好,陛下勿念”一行上微微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翻过。

夜深,她搁下笔,揉了揉酸涩的眉眼,顺手拿起放在案边、皮质粗糙的军用水囊,拔开塞子,仰头便喝。

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草药气息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北地夜寒带来的冰冷刺痛。

不是冷水?

贺归轩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水囊,低头看着囊身。

依旧是那个普通的、甚至有些磨损的皮囊,里面的水却……

她不动声色地拧紧塞子,唤来亲卫队长,语气平淡:

“今日谁动过朕的水囊?”

亲卫队长一愣,仔细回想,禀道:

“回陛下,午后林相派来的信使抵达,呈送文书时,陛下正在巡营。信使言明林相有几句口信需单独转达福海公公,福海公公便带他进来过片刻。”

福海此时也躬身低语:

“老奴与那信使就在帐内,他确实只转达了林相关于漕粮转运的几句提醒,并未靠近御案。只是……他腰间似乎也挂着一个与陛下相似的皮质水囊。”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一朵灯花。

“当值人员都下去自领军法处置!”

如果要是敌国细作,她这时候命都没了……

贺归轩挥挥手让亲卫队长退下,目光再次落在那水囊上。

她用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皮面,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复杂。

她起身,走向内帐准备歇息。

掀开那道隔绝视线的粗麻布帘,脚步却再次顿住。

行军床上,那张她一直使用的、与普通将领无异的灰扑扑毛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厚实柔软的深灰色驼绒厚毯。

毯子质地细密,触手生温,边缘绣着极其隐蔽的、代表祥瑞的云纹,绝非军中制式,更非仓促可得。

它就这样安静地铺在那里,替换掉了原本单薄的铺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贺归轩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帐外呼啸的风声,士兵巡夜的脚步声,远处战马的响鼻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她想起那件被自己收入箱底的玄狐大氅,想起那张写着“保重龙体”的字条,再看着眼前这壶被悄然替换的温水,这张默默铺就的厚毯。

那个在朝堂上与她针锋相对、言辞如刀的男人,那个认定她“色令智昏”、激烈反对她亲征的男人,却在远离京城的北疆营地,用这种近乎隐秘的方式,细致地关注着她的冷暖,做着这些……与他丞相身份毫不相干,甚至有些“逾矩”的小事。

冷水换温水,是怕她喝坏肠胃。

薄毡换厚毯,是怕她受寒染病。

没有谏言,没有奏章,只有这无声的、落在实处的关切。

如同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暖流,不张扬,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精准地击中了她内心深处某个连自己都未曾仔细触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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