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药研的分析（1/2）

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的cpU（如果刀剑男士有的话）快要过载了。

先是主公疑似被鹤丸那个白毛惊吓过度而引发的“天降正义”现场，一片狼藉，焦土遍野，视觉效果堪比战略级武器洗地。

接着是拖着那个虽然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却依然兴奋得如同中了五百万小判的鹤丸国永去手入室，一路上还得忍受他喋喋不休的“主公超厉害！”“那雷光！那声势！哇哦！”之类的狂热安利，长谷部差点没忍住把他另一边的羽毛也给薅秃了

好不容易把鹤丸塞进手入室，并友情附赠了“再敢惊吓主公就让你尝尝本体刀抛光一百遍的滋味”的警告后，长谷部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审神者居室。

他心有余悸，满脑子都是那恐怖的雷击现场和主公最后那疲惫又无奈的神情。

主公到底怎么了？

那力量…真的是被鹤丸气急了才爆发出来的吗？

虽然他一直知道主公的灵力温暖而强大，但那种毁灭性的、宛如天灾般的气息…绝非寻常。

他步履匆匆，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近者剁刀”的低气压，沿途遇到的几只小短刀都吓得贴着墙根溜走了。

就在他即将到达主公门前时，旁边走廊的阴影里，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

“长谷部君，方便聊一下吗？”

长谷部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药研藤四郎从廊柱后转出身来，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睿智（或者说搞事？）的光芒。

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改装过的平板电脑（同样是狐之助科技的产物），屏幕上正快速滚动着一些复杂的数据流。

“药研？”长谷部有些意外。

“什么事？我现在需要立刻去确认主公的状况。”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就是关于大将的事情。”药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想，我可能收集到了一些…值得关注的数据。关于刚才那场‘突发性局部雷暴天气’的。”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带着一丝科研人员特有的冷幽默。

长谷部的神色立刻变得更加凝重：“你看到了？”

“不只是看到。”药研晃了晃手中的平板，“我从手合场附近经过，恰好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嗯，你知道的，一点个人兴趣，喜欢记录一下本丸的能量波动。”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长谷部知道，药研口中的“小玩意儿”和“一点个人兴趣”，其科技含量和精密程度恐怕远超想象。

“跟我来。”长谷部立刻做出了决定。

比起自己漫无目的的担忧，药研的分析或许更能切入要害。

他领着药研快步走向自己的部屋，那里足够安静，适合进行一些机密谈话。

一进入部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长谷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所以？主公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真的是…雷？”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药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手指快速滑动调出几个界面。“长谷部君，你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明显是从远处拍摄的，画面有些抖动，但能清晰看到笑笑和鹤丸切磋的身影，以及后来那毁天灭地般的雷暴降临全过程。

“这是…”长谷部瞳孔一缩。

“远程能量感应摄像头拍到的。”药研解释道，“为了避免被当事人发现，距离比较远，但关键数据捕捉得很清晰。”

他暂停视频，放大到笑笑力量爆发前的那一刻，圈出她周身那几乎肉眼不可见的能量扭曲：

“注意看这里，在大将力量失控前的0.3秒内，她周围的能量读数呈指数级飙升，但这种飙升极其不稳定，充满了…内部冲突的迹象。

更像是一种…压抑已久的洪流终于冲破了堤坝，而非主动有序的释放。”

然后他又调出了另一组数据图表，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曲线和峰值。

“这是我同步记录到的能量频谱分析。看这个峰值，”他指向其中一条陡然拔高、几乎要刺破图表顶端的亮蓝色曲线。

“这种能量模式，从未在时之政府的任何记录中出现过。它狂暴、纯粹，带着极强的破坏性和…某种至高的威严感。与我们通常认知的灵力，相似，却又本质不同。”

长谷部盯着那可怕的峰值，感觉自己的神经也跟着绷到了峰值：“所以…那果然不是普通灵力？”

“可以这么说。”药研表情严肃，“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

他切换到一个对比界面，一边是刚才记录的雷暴能量频谱，另一边则是之前医疗部例行体检时，记录到的笑笑灵力的基础频谱（狐之助偷偷搞到的备份数据）。

“看，正常情况下，大将的灵力频谱是这样的，温暖、平和、充满生机，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治愈效果那么出色。”

药研指着那条相对平缓温和的绿色曲线，“但是，”

他的手指移到那条狂暴的蓝色曲线上，“而这次爆发的能量，虽然核心频率有相似之处，但其性质和强度，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像一个无害的温泉突然变成了喷发的火山。”

他推了推眼镜，总结道：“这绝非简单的‘力量强大’可以解释。更像是一种…本质上的差异。我怀疑…”

“怀疑什么？”长谷部的心提了起来。

药研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他的核心猜想：“我怀疑，大将的力量体系，可能从根本上，就与我们这个世界——或者说，与时之政府所认知的灵力体系——存在兼容性问题。”

“兼容性问题？”长谷部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拧成了疙瘩。

“嗯。”药研点头，尝试用更易懂的方式解释。

“就像…试图在一台苹果电脑上强行运行一个为dows系统编写的exe程序，哪怕这个程序本身无比强大，也会因为系统底层逻辑不兼容而报错、崩溃、甚至引发蓝屏。

鹤丸殿的所作所为，大概就相当于在那个即将崩溃的程序上又疯狂点击了无数次‘强行运行’。”

长谷部：“……”

这个比喻虽然奇怪，但意外地有点好懂？

所以他家主公是那个强大的.exe程序，而这个世界是ac系统？鹤丸就是那个手贱的用户？

“而且，”药研继续补充，调出了另一份数据，“根据我的观察和历史数据对比，大将这种力量不稳定的现象，似乎有加剧的趋势。

尤其是最近，微量能量泄露的频率和强度都在缓慢上升。今天的爆发，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他看向长谷部，眼神锐利而担忧：“换句话说，大将体内可能存在着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极其强大的‘能量源’，但这个能量源与当前世界的规则产生了冲突，被强行压制着。

而这种压制显然并不完美，正在逐渐失效。存在巨大的隐患。一旦彻底失控…”

药研没有说下去，但长谷部已经明白了那未尽的含义。

一旦彻底失控，那毁天灭地的雷暴恐怕就不只是劈焦一块训练场和鹤丸的羽毛那么简单了。那可能会对主公自身，甚至对整个本丸，造成无法估量的伤害。

长谷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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