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玄武湖的收尾(1/2)
跟李将军的人分开后,雇了辆驴车往玄武湖赶。路不算远,三天就到了。
刚到湖边,就看见秦远山坐在柳树下抽烟袋,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有点白,精神头倒还行。阿澈喊了声“秦大哥”,他猛地回头,烟袋锅子“当啷”掉在地上。
“你们没死?”他跑过来,一把抱住阿澈,差点把人勒断气。阿竹赶紧把布防图拓片拿出来:“不光没死,还把正经事办了。”
秦远山摸着拓片,手直抖:“太好了……魏知府那伙人,我后来听说被驿站的人拿了,朝廷下了令,要严查血楼的事。”
“总舵主呢?”沈砚之问。
“往北跑了,蛮族那边接应他的人被李将军截住,现在估计在山里躲着。”秦远山捡起烟袋,敲了敲灰,“我在这儿等了你们五天,就怕你们出事。”
玄武湖还是老样子,荷叶连片,就是多了些官船,巡逻的兵丁来回晃。阿竹指着湖中心的小岛:“石匣就在那棵老槐树下,上次咱们没仔细看信的背面。”
沈砚之租了条渔船,划到岛边。岛上的老槐树叶子黄了大半,掉在地上铺了层。阿澈记得石匣埋在树根左边,用手一刨,果然摸到块石板。
掀开石板,石匣还在,上面的铜锁锈得厉害。苏文掏出那半块莲纹佩,刚要往锁眼里插,就听湖里“哗啦”一声,钻出个戴斗笠的人,手里握着刀。
“血楼的人?”秦远山把枪抄起来。
那人摘了斗笠,露出张年轻的脸,下巴上有道新疤:“我是漕帮七舵的,三哥死前让我来报信,说总舵主可能会来这儿。”他往湖里指了指,“刚才看见艘快船,往这边来了,船头插着黑旗。”
沈砚之把石匣塞进怀里:“快划回岸边,别在这儿耗着。”
渔船刚离岸,就见艘快船冲过来,船头站着个瘦高个,左手缺根小指——正是血楼总舵主。他手里拿着弓箭,对准我们的船:“把布防图交出来!”
秦远山举枪就打,没打中,子弹溅在水里,激起串水花。总舵主冷笑一声,一箭射穿了我们的船底,湖水“咕嘟咕嘟”往里冒。
“跳湖!”沈砚之喊了一声,抱着石匣先跳了下去。阿澈拽着阿竹往水里钻,苏文笨手笨脚的,差点被船板砸到,还是那漕帮的后生把他拉下来的。
玄武湖的水凉得刺骨。阿澈憋着气往岸边游,听见水面上传来总舵主的吼声,还有枪声。等他冒出水面,看见秦远山正跟总舵主打在一块儿,两人都在水里扑腾,手里的刀砍得水花四溅。
“帮忙啊!”阿竹捡起块石头就往总舵主头上砸,没砸中,反倒溅了秦远山一脸水。
总舵主一脚踹开秦远山,伸手来抓阿澈怀里的石匣。阿澈急了,掏出硫磺石就往他脸上划,划中了他的眼睛。那人疼得嗷嗷叫,秦远山趁机扑上去,一刀捅进他的肚子。
总舵主的血染红了水面,身体往下沉时,还死死攥着块令牌,跟上次那个“北”字令牌一样。秦远山把令牌捡起来,往水里啐了口:“总算完事了。”
巡逻的官船听见动静,摇着橹过来了。领头的校尉认识沈砚之,赶紧把我们拉上船:“沈先生,朝廷下了旨,说您破了血楼的案子,要请您去京城领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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