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劣膏风波（1/2）

四月的京城，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里带着泥土和花草的清香。悦容坊的门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苏月正坐在柜台后，教阿桃辨认药材。她指尖捏着一片晒干的白芷，放在阿桃鼻尖前：“你闻，这白芷有股淡淡的药香，磨成粉加在玉容散里，能提亮肤色。但要是放多了，会让皮肤发干，所以比例一定要拿捏准。”

阿桃凑过去闻了闻，认真地点点头，在小本子上写下“白芷：提亮，忌过量”。她穿着苏月给她新做的浅粉色襦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比刚来时精神了不少，眼里也多了几分灵动。

“老板娘，春桃姐姐呢？怎么一早上没见着她？”阿桃抬头问，手里还攥着那片白芷。

“她去给城东的李夫人送胭脂了，李夫人明日要去赴宴，急着用。”苏月笑着说，刚要继续教阿桃辨认其他药材，门口的铜铃突然“叮铃”响了，声音急促，带着几分怒气。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褙子的妇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拿着一个空的瓷罐。妇人脸色通红，额角的青筋都露了出来，进门就指着苏月骂道：“好你个苏月！你竟敢卖劣质膏子给我！我女儿用了你的雪灵芝玉容膏，脸都肿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苏月心里一惊，连忙站起身：“这位夫人，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您说您女儿用了我们的雪灵芝膏脸肿了？不知您女儿现在怎么样了？您手里的瓷罐，能让我看看吗？”

“看什么看！就是你这破膏子害的！”妇人将瓷罐摔在地上，瓷罐瞬间碎成了几片，里面残留的一点膏体撒了出来。“我女儿本来好好的，用了你的膏子，脸上又红又肿，还起了好多小疹子，痒得睡不着觉！你要是不给我女儿治好，我就砸了你的铺子！”

周围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悦容坊的东西不是一直很好吗？”

“是啊，我用了他们家的玉容散，皮肤好了不少呢！”

“会不会是误会啊？”

阿桃吓得躲在苏月身后，紧紧攥着她的衣角。苏月却很镇定，她弯腰捡起一块瓷罐碎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这瓷罐的花纹虽然和悦容坊的很像，但线条粗糙，颜色也不均匀，显然不是悦容坊的瓷罐。她又用指尖沾了点残留的膏体，放在鼻尖闻了闻——里面没有雪灵芝的清苦香，反而有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料味，还夹杂着点酸味，显然是用劣质材料做的。

“夫人，您确定这膏子是从我们悦容坊买的吗？”苏月站起身，看着妇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严肃，“我们悦容坊的瓷罐，花纹都是我亲自设计的，线条流畅，颜色均匀，而且每一个瓷罐底部都有‘悦容’二字的印章。您看您这瓷罐，不仅花纹粗糙，底部也没有印章，显然不是我们悦容坊的东西。”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胡说！这就是我从你这儿买的！我明明记得是你家的伙计卖给我的！”

“不知是我们家哪个伙计卖给您的？您是什么时候买的？”苏月追问。

妇人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前几日，一个穿粉色襦裙的伙计卖给我的……”

苏月心里明白了，穿粉色襦裙的伙计，应该是春桃，但春桃前几日一直在铺子里，根本没有卖过雪灵芝膏给这位妇人。而且，悦容坊的雪灵芝膏都是限量供应的，每一盒都有登记，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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