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赏赐（2/2）

秦王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沉吟片刻道：“继续盯着，尤其是安王与户部、兵部的往来。去镇北将军府传句话，就说我明早去府上探病。”

暗卫领命退去后，书房里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光影，秦王拿起桌上的北境舆图，目光落在标注着“北境”的位置，久久没有移开——戚老将军醒了，北境的局势稳了，但北狄的威胁还在，他得借着探望的机会，与镇北府再攀攀交情，为日后在军中立足，多铺一条路。

翌日上午，晨光透过薄雾洒在京城的街道上，秦王府的马车正稳稳驶向镇北将军府。

车厢内，秦王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扣，褪去了往日朝堂上的锐利，多了几分温和。

他指尖轻捻着一枚用锦盒装好的人参——这是他特意让人从府中珍藏的药材里挑出的百年老参，既显心意，又不显得刻意张扬。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时，齐国公早已领着二子等候在门口。

见秦王下车，齐国公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老臣，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快步上前扶起他，语气亲和：“齐国公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是来看望戚老将军的，不必讲这些虚礼。”

两人并肩走进府中，穿过栽满松柏的庭院，一路往老将军的卧房走去。

路上，齐国公忍不住道谢：“殿下，此次岳父能醒转，全靠安和县君献的赤血莲，陛下还特意赐了恩典，这份恩情，我们齐国公府、镇北将军府记在心里。”

秦王闻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齐国公言重了，菲菲也是心系家国，能帮上老将军，是她的福气。再说，老将军是北境柱石，您和老将军为朝廷操劳，本王也该来看看。”

说话间，已到卧房门外。

侍从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

戚老将军靠坐在床头，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好了不少。

见秦王进来，老将军挣扎着想要起身，秦王连忙上前按住他：“老将军快别动，好好躺着。”

他将锦盒递到床头，“本王带了点薄礼，老将军补补身子，早日康复才是要紧事。”

戚老将军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见是百年人参，眼中满是感激：“殿下费心了，老臣何德何能，让殿下如此挂心。”

秦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语气诚恳：“老将军说笑了，您镇守北境数十年，抵御北狄，护得边境百姓安宁，是朝廷的功臣，也是本王敬佩的长辈。前几日听闻您病危，本王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如今见您好转，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闲聊起来，从北境的风土人情，聊到军中的近况。

谈及北狄最近的异动时，戚老将军眉头微蹙：“那些北狄人，乃是无信小人，前脚在谈和，后脚就想着趁虚而入。”

秦王顺着他的话头道：“老将军放心，父皇已让人加急调运粮草去北境，后续若有需要，本王也会在父皇面前进言，定会全力支持镇北军。”

这话听得戚老将军心中一暖——秦王这话，既是表态，也是承诺。

他知道，秦王在朝中虽年轻，却颇有城府，如今愿意为镇北军说话，往后军中之事，也多了个可以依仗的人。

聊了近半个时辰，见老将军面露倦色，秦王便起身告辞：“老将军累了，先好好休息，本王改日再来看您。”

戚老将军执意让齐国公送他到府门口，临别时，齐国公道：“殿下的心意，老臣记下了。”

秦王拍了拍他的手背，含笑点头，转身登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将军府，秦王靠在车厢壁上，眼底的温和褪去，多了几分了然——这一趟探病，礼送到了，情也交到了，镇北府这层关系，算是彻底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