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许志坚（2/2）

怀清看着那幅堪称“写意”的画，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终究没忍心打击他，只含糊应道：“嗯，你高兴就好。”

看来从灌朗这儿也问不出更多了。怀清便起身道：“那你先这样吧。”

灌朗听得一头雾水，茫然抬头：“就这样？这就完了？”

他还等着她点评点评他那画呢，怎么突然就收尾了？怀清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叮嘱道：“下次你再见到许志坚，就去跟揽月阁的掌柜说一声，让他带你去天字号雅间。”

“哦。”灌朗应了声，还没回过神来。

怀清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国公府。永宁坊那边，她打算明日再去。

“春知，”她唤来侍女，“你给颖阴侯夫人下张帖子，就说我明日去拜访。”

“好的，姑娘。”

灌朗这边暂且没什么新线索，颖阴侯府倒是该去探探。

当夜，等春知等人都睡下了，怀清悄然进了空间。

大屏幕上，齐禹正吩咐来顺做事。待帐内只剩他一人时，怀清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帐中。

齐禹一见她，立刻大步迎了上来，一把抱住她。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刻想来，这话竟还是含蓄了。

他这几日见不到她，心头的思念早已翻涌成潮，几乎要将人淹没。

怀清不明所以，只乖乖地任由他抱着，轻声问：“怎么了？”

“想你了。”齐禹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直白得让人心头一跳。

怀清猛地一怔，没料到他竟会说得这样直接——古人不都讲究含蓄蕴藉吗？

她顿了顿，才有些生硬地回：“那个……我也想你。”

齐禹低低地笑了声，带着丝无奈的叹息。

虽是干巴巴的，倒也算有进步，至少肯回应他了。

他稍稍松开些力道，问道，“怎么样？二妹还好吧？”

“她没事。”怀清摇摇头，话锋一转，“不过有事的是灌朗。”

“啊？”齐禹眉峰一蹙，显然有些意外，“灌朗怎么了？”

怀清便将灌朗查许志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补充道：“他还画了个常跟许志坚在揽月阁见面的老人，只是那画……实在抽象得很，我没瞧出什么名堂。”

齐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梢，沉吟道：“许志坚一个寒门新贵，突然与付尚书、柳御史过从甚密，又频繁出入揽月阁，背后定然有人撑腰，也难怪灌朗盯上他。”他抬眼看向怀清，“你既让灌朗去天字号雅间，是打算亲自盯着？”

“嗯，”怀清点头，“揽月阁是我的地方，总比外人方便些。”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来顺查到，付尚书最近活动很是频繁，几乎六部的官员都被他走遍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怀清蹙眉，“如此频繁地走动串联，就不怕圣上起疑？”

毕竟朝堂之上，官员私交过密本就容易引人生疑，何况是付尚书这么短时间内这般几乎踏遍六部的举动，稍有不慎便会被扣上结党营私的帽子，怎会如此不避嫌。

“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