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价显现（1/2）

程涵毅的指尖擦过几缕刺眼的白发，冰冷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到心脏。他猛地收紧手臂，将锦嫣紧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生命的流逝。

她的身体轻得过分，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唯有那几缕白发无声地控诉着他无从知晓的代价。

“嫣儿……”他低哑地唤着，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破碎。无人回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地抱起锦嫣，像捧着一件随时会碎裂的稀世珍宝。

目光扫过地上那串，黯淡无光的佛珠，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他不再看它一眼，抱着锦嫣，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出口。

锦家大宅深处，锦嫣专属的医疗室被严密防护。顶尖的医疗团队和程家调来的异能医师轮番上阵，各种精密的仪器发出单调的嗡鸣，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显示着锦嫣的生命体征虽弱，却地维持着平衡。

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浓密的黑发，衬得那几缕新生的白发愈发刺目，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

程涵毅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他眼底布满血丝，下颌绷紧，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在锦嫣身上。

任何微小的仪器波动都能让他瞬间绷直身体。他的手下带来了初步检查报告，结论冰冷而残酷：身体机能无外伤，但生命本源严重损耗，原因不明，常规医疗手段无法干预。

程涵毅捏着报告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纸张在他手中无声地扭曲变形。他抬头声音嘶哑：“查！给我翻遍所有典籍、禁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救她的办法！动用一切资源！”手下肃然领命，迅速消失在门外。

此刻，锦家正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锦兰端着一杯茶，杯沿的热气氤氲了她眼底压抑不住的兴奋。

她放下杯子，故作忧心地叹了口气：“唉，姐姐这刚回来就昏迷不醒，真是家门不幸啊。听说还莫名其妙长了白发，看着就怪瘆人的。” 坐在对面的陆兰馨放下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正显示着锦家核心产业的几份近期报表。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可不是么。昏迷不醒，又弄成那副样子。外面风言风语传得可难听了，说咱们锦家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没看到，那些老家伙们今天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老爷子现在心思都在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程家那位也守着不走。眼下，正是需要有人站出来，稳住局面的时候。鸿哥那边……”

“大哥？”锦兰立刻接口，眼神闪烁，“大哥向来顾全大局。姐姐这个样子，显然无法履行守护者的职责了。锦家不能群龙无首，让外人看笑话。大哥身为长子，又是实际掌舵人多年，于情于理，都该站出来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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