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天道之秘（1/2）
天道之秘：我以剑修血，染红封神台
天君临死前疯狂大笑，道出万古秘辛：
“你以为本君真是窃取天道？可笑！本君乃上古第一仙尊，为求长生献祭了世间所有剑修，才换来这代天掌权的资格！”
“真正的天道早已沉睡，这不过是本君操控的规则集合体！”
“你们剑修一脉，从始至终都是本君献祭给天道的祭品！”
叶云握紧斩天剑，看着剑身上浮现的无数剑修怨魂，终于明白为何斩天剑对天君有着不死不休的执念……
星海死寂。
那曾经金光万丈、威压整个玄霄仙域的封神台，连同其上那道视众生为蝼蚁的身影，已在叶云那凝聚了众生信念、超越规则的一剑下，如同风化的沙雕，无声无息地瓦解，消散，化为最精纯的天地灵气，回归宇宙。
金色的天道丝线寸寸断裂，消弭于无形。压在亿万修士心头，那令人窒息的沉重威压，骤然一空。
短暂的凝滞之后，是足以撼动星河的狂喜浪潮！
“赢了！我们赢了！”
“天君伏诛！封神台毁了！”
“自由！我们自由了！”
劫后余生的呐喊、痛哭、狂笑，交织在一起，从每一个伤痕累累的修士胸腔中迸发，汇聚成席卷战场的洪流。
青冥剑尊拄着剑，一向肃穆的脸上松弛下来，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欣慰。残剑老祖畅快大笑，笑声却带着哽咽。
金翅鹏王收敛羽翼，锐利的眼眸扫过虚空，确认那令人厌恶的气息确实彻底消失。冥幽周身鬼气起伏不定，沉默地望着那片虚无。
月璃第一时间扶住了叶云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站立都需依靠她的支撑。
斩天剑在他手中也变得黯淡，只有微不可察的轻颤，仿佛耗尽了所有灵性。
“云哥……”月璃的声音带着未散尽的颤抖，精纯的月华之力源源不断渡入他体内，温养着他千疮百孔的神魂与道基。
叶云勉强对她笑了笑，目光扫过欢呼的人群，望向那片封神台曾经矗立、如今空无一物的虚空，心中却没有预料中的彻底轻松。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如同细微的冰刺，扎在灵魂深处。
天君……就这般败了？
那执掌天道权柄，视众生为棋，翻手间便让天剑宗这等古老宗门灰飞湮灭的存在，其陨落，似乎过于……“干净”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自爆，没有怨毒滔天的诅咒，甚至没有残魂逃逸的波动，就那么彻底地化归天地。
就在此时——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一阵诡异、扭曲，仿佛从万古幽冥最深处挤出来的笑声，陡然在每一个修士的神魂最深处响起！
那笑声癫狂、怨毒，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不甘，根本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
战场上所有的欢呼呐喊，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寒意，比之前天道威压更甚，那是一种触及存在根源的冰冷。
“怎么回事？！”
“是谁？！”
众强者骇然四顾，神念疯狂扫荡虚空，却一无所获。那笑声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叶云猛地挺直身躯，将月璃护在身后，紧握斩天剑，目光如电，死死盯住原本封神台核心的那片虚无。
在那里，一点极其黯淡，几乎与背景混沌融为一体的金色光粒，如同垂死星辰最后的余烬，幽幽闪烁。一股微弱，却精纯、古老到无法形容的意念，正从中弥漫开来。
“叶……云……还有……你们这些……蝼蚁……”
断断续续的意念，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感，回荡在星空中。正是天君的声音，却失去了之前的威严与冷漠，只剩下最本质的疯狂与怨毒。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光粒微微跳动，“可笑……可笑啊！！”
“本君……乃上古第一仙尊……‘昊一’！历万劫而不灭……岂是你们……能彻底湮灭？！”
上古第一仙尊，昊一？！
这个名字，如同太古神山砸入识海，让青冥剑尊、天机阁主等寥寥几位知晓最古老秘辛的大能，脸色骤变，瞳孔骤缩！
那是只存在于最古老、最残缺玉简记载中的名号，是传说中开天辟地之后，最早登临仙道绝巅，而后神秘消失的至强者！他……竟然是天君？！
“不可能……昊一仙尊早已超脱，怎会……”青冥剑尊失声，道心都在震颤。
“超脱？哈哈哈……”那光粒中的意念发出尖锐的嘲笑，“何为超脱？连这方宇宙的‘枷锁’都未能挣脱，谈何超脱！”
光粒的光芒似乎凝聚了一丝，天君的意念也变得清晰了不少，带着一种倾泻万古隐秘的疯狂。
“你们可知……真正的‘至高天道’……早已在那场无人知晓的上古浩劫中……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祂太古老……太疲惫……或者说……受了无法想象的重创……”
“这世间运转的所谓天道规则……不过是在祂沉眠后，遗留的、无序的、本能的法则碎片集合体……哈哈……一堆无主的……庞大力量！”
这个消息，比天君是昊一仙尊更令人震撼！
真正的天道，沉睡了？
如今镇压众生的，只是一堆无主的法则碎片？！
所有听到的修士，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本君……第一个发现了这个秘密……第一个触摸到了这无主的力量！”
天君的意念充满了狂热与追忆，“多么庞大……多么美妙的力量啊……只要能够驾驭它，便能代天行事，执掌乾坤，成为这方宇宙实质的……主宰！”
“但……这力量本能地排斥‘异数’，排斥‘逆意’，排斥一切可能威胁沉眠天道的‘变数’……”
他的意念陡然变得无比阴冷和怨毒，“而你们剑修……你们这些宁折不弯，坚信手中之剑可斩断一切枷锁，连命运都要劈开的剑修！便是这法则集合体眼中……最大的‘异数’！是必须清除的……毒瘤！”
叶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感觉到手中的斩天剑，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那不是愉悦，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悲怆与愤怒！
“是它……是这无主的天道法则集合体……它诱导了本君！它向本君展示了永生的奥秘，代天掌权的权柄！”天君的意念咆哮着，“而代价……代价就是……”
那黯淡的光粒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幅庞大、模糊、却惨烈到极致的画面，强行烙印入在场所有修士的神魂！
那是一片古老的星空，无数剑修，男女老少，身着各式古老的剑袍，他们的飞剑如同浩瀚的星河，光芒万丈！
他们每一个人，都散发着冲霄的剑意，那是属于剑修独有的、不屈的傲骨与锋芒！
然而，在他们的中央，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巅峰时期的昊一仙尊），手持一件类似祭坛的法器，引动了冥冥中那股庞大、冰冷、无情的法则集合体力量！
无尽的法则锁链从天而降，化作最恶毒的诅咒与封印！剑修的飞剑哀鸣、崩碎！
他们的剑意被强行扭曲、剥离！
他们的神魂被抽离，血肉被融化，化作最精纯的本源能量，凄厉不甘的咆哮与诅咒震荡了万古星空！
那是一场针对整个剑修体系的、彻头彻尾的大献祭！以无数剑修的陨落为代价，换取与天道法则集合体的“契合”！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天君疯狂地大笑，“就是他们！就是这些剑修的血与魂，他们的剑骨与剑意，铺就了本君‘合道’之路！是他们，帮本君获得了‘代天掌权’的资格！哈哈哈！”
“你们剑修一脉，从始至终，都只是本君献祭给这天道的……祭品！是清除‘异数’的牺牲！你们的传承，你们的傲骨，你们所谓的逆天而行，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是注定要被抹去的错误！”
“噗——”
叶云身边，残剑老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不是伤势所致，而是极致的悲愤与道心的冲击！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血色画面中无数同道的惨状，身体剧烈颤抖。
青冥剑尊须发怒张，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溢散，切割虚空。
所有出身剑修的修士，此刻都感到一股源自血脉、源自传承的彻骨冰寒与滔天怨愤！
叶云死死攥着斩天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终于明白，为何斩天剑对天君，对封神台，有着不死不休的执念！为何它能感应到天道法则中的“不谐”！
因为它本身，就是在那场浩劫中，由无数剑修不屈的怨念、破碎的剑意、以及对复仇的极致渴望，在某种奇迹般的契机下，凝聚而成的复仇之剑！
它是无数牺牲者最后的呐喊！
就在这时——
“嗡——”
斩天剑剧烈地震颤起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剑身之上，那原本古朴的纹路，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道道虚幻、痛苦、愤怒、不甘的魂影，挣扎着浮现而出！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英姿勃发的青年，有面容坚毅的女子……他们都是上古时代被献祭的剑修残魂！他们无声地咆哮，目光穿透万古，死死锁定着那一点天君残存的光粒！
恐怖的怨力与剑意交织，让周围的星空都在扭曲、哀鸣！
“嗬……感觉到了？这些……不甘的亡魂……”天君的光粒在斩天剑的威压下明灭不定，他的意念却带着最后的嘲弄，“可惜啊……叶云……你赢了本君……又如何？”
“你斩灭的，不过是本君依托这法则集合体塑造的‘代行者’之身！本君真正的核心印记，早已与这无主的法则集合体部分融合！只要这法则集合体还在，只要沉眠的天道未曾苏醒……本君……便是不灭的！”
“本君会在法则深处看着你……看着你们这些蝼蚁！这方宇宙，终究……”
他的意念还未完全传递出来，斩天剑已发出一声撕裂寰宇的尖啸！叶云福至心灵，不再压制，反而放开了心神，与剑中那积压了万古的怨恨与剑意融为一体！
“锵——！”
一道无法用颜色来形容的剑光，承载着无数剑修的血与泪，承载着跨越时空的复仇执念，冲天而起，瞬间淹没了那一点金色的光粒！
“不——！！！”
天君，或者说昊一仙尊最后残存的意念，发出一声充满极致不甘和恐惧的尖啸，彻底湮灭在那浩荡的复仇剑光之中。
这一次，是真正的、彻底的魂飞魄散，连一丝印记都未曾留下。
剑光缓缓消散。
星空再次恢复了寂静。
但这一次，死寂中再无欢庆，只有无尽的沉重与冰寒。
所有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着那颠覆一切的万古秘辛。真正的天道沉眠，如今的天道是无主法则集合体，上古剑修一脉被整体献祭，天君昊一虽灭但其印记可能仍潜藏于法则深处……
这真相，比天君本身的统治，更加令人绝望。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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