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而后立（2/2）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角落响起：“他的伤，寻常丹药无用。”

孙小眼骇然转头，只见灰衣人不知何时出现。他心中一震，立刻联想到昨夜激战末尾，那道在远处阴影中深沉潜伏、令人心悸的气息——原来并非暗影阁的“幽影”，而是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灰衣人！

灰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若我想对你们不利，你们早已是尸体了。我此来，是做个交易。”他抛过来一个小巧的玉瓶，“这里面是三滴‘凝魂露’，专治神魂损伤。”

孙小眼接过玉瓶，谨慎探查，确认是珍贵宝物后，沉声问：“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他醒来后，我要他亲自炼制的一块‘特制’聚灵基板。具体要求，届时我会告诉他。”灰衣人顿了顿，“另外，附赠一个消息：昨夜暗影阁‘幽影’亲自带队，意在试探兼擒拿，如今受伤不轻，已暂时退去疗伤。但火云门烈阳老鬼，似乎对你们能击退‘幽影’的实力产生了兴趣，或者说……忌惮。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灰衣人身影消散。

孙小眼不再犹豫，立刻将一滴凝魂露喂给王云霄。药效化开，王云霄紊乱的神魂渐渐平复，呼吸变得平稳。

接下来的两天，在团队强硬的对外姿态和赵铁柱新突破的修为震慑下，无人敢明目张胆挑衅。孙小眼在守护王云霄的同时，疯狂投入“微光”项目攻关。在几乎绝望之际，他意外地将一滴凝魂露残液融入灵墨，竟成功刻画出了稳定运行的荧光灵路！良品率大幅提升！他找到了关键方向！

也就在此时，被赵铁柱等人小心安置在内室一张铺着厚实兽皮的木床上的王云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孙小眼不仅用“清心宁神基板”布置了简易的安神阵，赵铁柱更是将自己都舍不得多用的一小块能微弱滋养身体的“温玉”也垫在了师兄的颈下。

在凝魂露的滋养和同伴们力所能及的照料下，他那过度透支而濒临崩溃的神魂，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如同破而后立，在修复的过程中，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神魂的“形状”——那是一团远比寻常炼气修士凝练、浩瀚得多的金色光团，只是表面布满了裂痕。

在这片金色的识海中，一段段来自异世界的、关于“脑域开发”、“精神力修炼”、“冥想本质”的碎片化知识，与这个世界的《凝神诀》残篇、以及他自身对灵气精细操控的体悟，开始自发地碰撞、交融……

一种明悟，在他心间缓缓升起。他或许资质平庸，灵力增长缓慢，但他拥有的这份独特的神魂，才是他真正的宝藏和通往强者的钥匙！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