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见秦羽墨（2/2）

“啪！”

油头男左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他捂着脸，彻底懵了，想解释，但嘴巴哆嗦着，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剩下狼狈和慌乱。

“打得好！”羽墨在一旁冷眼旁观，抱着手臂，语气像女王在审判阶下囚，“这种垃圾，就该物理净化！”

两个被欺骗的女人同仇敌忾，眼神交流间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少儿不宜了。羽墨的高跟鞋精准地踢向对方小腿骨（非致命但极疼），女孩的指甲也毫不客气地往对方胳膊上招呼。

油头男抱头鼠窜，哀嚎连连，在路人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中，彻底没了人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修罗场。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羽墨最后踹了他一脚，看着对方连滚带爬地跑远，那个女孩也哭着追了上去，大概是去要说法或者要赔偿了？

尘埃落定。热闹的街头恢复了流动，只剩下秦羽墨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的愤怒和爆发似乎抽干了她不少力气。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指尖似乎沾到了点湿润。她看着指尖，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圈还是有点红。

湘君全程像看了一场街头即兴表演的默剧，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在他（或者说，在林浔部分理性内核作用下的他）看来：

剧情拙劣：渣男骗脚踏两只船，人赃并获，物理教育。老套得毫无新意，表演也浮夸。

主角反应：秦羽墨女士的行为逻辑有待商榷。欺骗？证据确凿，打也打了，锤也锤了，报复流程执行完毕。系统显示目标渣男已受到物理和精神双重打击，威胁等级归零。

那么，此刻站在原地生闷气、掉眼泪，算哪门子“最优解”？这属于典型的“沉没成本”过度关注和“情绪反刍”行为，非理性且低效。实在气不过？解决方案也很简单——等他伤好了，找个麻袋套头再锤一顿！

何必现在跟自己过不去？简直是…小丑行为加强版。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绕道走，免得被“小丑”的情绪磁场干扰自己探索世界的兴致。秦羽墨却在这时，恰好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羽墨红肿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认出了这张脸。那个在甜品店，用最冷酷的方式揭穿李察德骗局，留下“下次修电脑记得查杀已婚男病毒”名句的神秘人，虽然当时气质和现在有点不一样！

“是你？”羽墨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和浓浓的疲惫，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为什么每次我被渣男骗得团团转，最后狼狈收场的时候…你都在旁边看着？”

她这话问得有点自嘲，也有点尖锐。

这具身体现在脸上挂着林浔的皮，眼神却是湘君的温和淡定。

湘君闻言，非但没觉得尴尬，反而露出了一个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仿佛刚才目睹的不是一场撕逼大战，而是一场有趣的街头艺术。

“秦羽墨小姐，”他声音温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别多想，纯属巧合。就像…嗯，就像你走在路上，恰好看到一片叶子落下来，或者一只猫跳上了墙头。” 他摊摊手，姿态轻松，“我只是恰好路过这片‘风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