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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寒鸦惊起谍影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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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初冬的寒意,掠过临安城外的荒径。江疏影裹紧粗麻衣衫,指尖下意识抚过腰间——那柄谢穗安留下的软剑贴身藏着,冰凉如蛇。**

土谷祠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显现。那是一座荒废已久的乡野祠庙,瓦当残缺,墙皮剥落,唯有门前两棵老柏树依旧苍劲。按照风筝传来的密讯,她应该在此等待接应。

但她停在了百步之外。

——太静了。

此时虽已日暮,却未到宵禁时分,这般乡野小祠纵然香火不盛,也不该连一声犬吠、一点人踪都无。更反常的是,祠庙周围的田野间,竟不见半只觅食的麻雀。

她的目光猛地投向祠庙屋顶。几只寒鸦静静立在飞檐上,脖颈僵硬,不时不安地转动头部——那不是休憩的姿态,而是警惕。

是了。寒鸦最是机敏,稍有动静便会惊飞。它们如此不安,只能说明……

祠内有人。而且不少。

江疏影立刻矮身,悄无声息地滑入道旁干涸的水渠。泥土和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跳如鼓,却强迫自己冷静。蛰龙司的密码本在她脑中飞快翻页——鸦立檐而不栖,危;群雀避而不入,大凶。

这是蛰龙司观测据点安危的要诀之一。她来晚了,或者说,对方来得太早。

怎么办?

退?退回荒郊,等于自断线索。进?无疑是自投罗网。

正思忖间,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她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一个老翁推着一辆独轮炭车,正蹒跚行来。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老翁满头灰白,腰背佝偻,脸上布满烟火熏烤的褶皱,俨然一个常年卖炭为生的苦老人。

但江疏影的瞳孔微微收缩。

——炭车太重了。

虽是满载黑炭,但那车轮陷入土路的深度,远超一车木炭该有的分量。更不用说那老翁扶车的手臂,衣袖下隐约透出的筋肉轮廓,绝非寻常老人所有。

电光石火间,她做出了决定。

就在老翁经过水渠的刹那,江疏影猛地探身,压低声音急道:老伯!行行好!有拍花子的追我!

这是江南一带求助的暗语,意指被歹人追踪。若对方是寻常百姓,多半会惊慌或询问;若是官府中人,会盘查;若是……

老翁脚步一顿,浑浊的眼睛看向她,闪过一丝极快的精光。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瞥了一眼土谷祠的方向。

只这一眼,江疏影心中已凉了半截。

丫头莫慌,老翁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砂,前头有个废祠,且去躲躲。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让开道路,反而将炭车微微横转,无形中封住了她前进的方向。

江疏影几乎可以肯定,这老翁与祠内埋伏者是一伙的!他们内外呼应,张网以待!

绝望如冰水浇头。但她注意到,老翁虽然阻拦,却并未立刻呼喊示警,眼中反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了密码本中另一条记载——若遇围城,寻火攻;若遇绝路,问樵苏。

代指与柴炭相关的人事。这莫非是……蛰龙司留下的另一条暗线?

她孤注一掷,压低声音飞快道:北溟风起!

这是她在胭脂井底血书上看到的话!

老翁浑身剧震,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死死盯着江疏影,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兀那老货!磨蹭什么!

一声粗鲁的呼喝从土谷祠方向传来!一个做农户打扮的汉子正站在祠门口,朝这边张望,手按在腰后——那里显然藏着兵器!

老翁脸色一变,瞬间恢复了畏缩神态,回头哈腰道:这就来!这就来!车轴卡了下石头!

他趁机飞快地、几乎无声地对江疏影说了四个字:柏树……东南...

说完,他推起炭车,吱呀呀地朝土谷祠走去,仿佛只是遇到了一个问路的村姑。

江疏影缩回水渠,冷汗浸透内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柏树东南?祠前那两棵老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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