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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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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堡日常的莱尔兰纳,仿佛一颗被重新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竭力想恢复以往的平静,但泛开的涟漪却久久不散。当他抱着厚重的课本,在莫法略显担忧的陪伴下踏入魔咒课教室时,原本充斥着念咒声和窃窃私语的课堂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目光,混杂着好奇、钦佩、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弗立维教授激动得从他那堆书上踉跄了一下,尖声宣布:“欢迎回来,莱尔!” 他甚至挥动魔杖,变出了一小捧闪烁着柔和银光的魔法礼花,它们在空中噼啪作响,缓缓飘落。

莱尔兰纳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下意识地,那条蓬松的白色长尾往袍子后面缩了缩,试图减少存在感。尽管官方说法含糊,但“莱尔兰纳·邓布利多为对抗密室怪物身负重伤”的消息早已像禁林的雾气一样,悄无声息地弥漫了整个霍格沃茨。这让他本就特殊的身份更笼罩上了一层近乎传奇的色彩。

他努力维持着平日里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那种礼貌而略带疏离的姿态,微微颔首回应着周遭的目光,但那过于白皙的肤色,眼下淡淡的青影,以及偶尔因疲惫而轻微蹙起的眉头,都无可辩驳地昭示着他远未恢复的健康状况。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无论是在熙攘的走廊穿梭,还是在图书馆僻静的角落里翻阅这一个月来堆积如山的功课,他总能感觉到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直到下午,当莫法被一起级长巡逻任务叫走后,莱尔兰纳独自抱着几乎要遮住他下巴的魔法史课本,走向地下一层时,才在一处相对安静的拐角,遇到了那个似乎已等候多时的人。

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倚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身形挺拔,姿态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当那双灰褐色的眼眸捕捉到银发少年的身影时,他立刻站直了身体,快步迎了上来。他的脸上没有了往常那种温和从容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深切的忧虑。

“莱尔兰纳!”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急促,目光如同最精细的探针,迅速而仔细地扫过莱尔兰纳全身,从略显凌乱的银色发丝,到微微颤动的猫耳尖,再到抱紧书本的、指节有些发白的手指,仿佛要亲自确认每一个细节都安然无恙。“你……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庞弗雷夫人真的同意你上全天课了吗?如果觉得累,千万不要勉强……”

这一连串急切的问题,带着滚烫的关心扑面而来,让莱尔兰纳微微怔忡。此刻塞德里克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显得格外沉重而真实。莱尔兰纳心底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泛起带着微暖的涟漪。他抬起头,蓝金异色的眼眸迎上对方焦急的目光,努力扯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尽管这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无力:“塞德里克。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庞弗雷夫人批准了,但叮嘱我要注意休息,不能耗费太多心神。” 他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这个在野餐和聚会之后变得自然的称呼,似乎让塞德里克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点。

塞德里克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他注意到莱尔兰纳比野餐时清瘦了不少,下巴尖了些,脸色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只有那绺总是倔强翘起的银发和因为虚弱而微微低垂、显得格外温顺的猫耳,还带着点熟悉的生气。他藏在长袍下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将那个一直小心拿在身后的、用墨绿色洒金纸精心包裹的长方形盒子拿了出来。盒子的包装极其考究,边角折叠得一丝不苟,上面系着一个漂亮的、闪烁着微光的银色缎带蝴蝶结。

“这个,给你。” 塞德里克将礼物递过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在文人居看到的。” 他解释道,声音低沉而温和,“店主说,这支羽毛笔的笔芯混合了独角兽毛和凤凰尾羽,对稳定魔力有微弱的安抚效果,书写起来也特别流畅……我想,你或许需要一支好笔来补落下的笔记。” 他顿了顿,灰褐色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莱尔兰纳,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希望……希望你能用得上。”

莱尔兰纳看着那个明显倾注了无数心思的礼物,心底的暖意扩散开来,驱散了些许身体的寒意。他伸出略显纤细的手,接过了盒子。指尖在交接的瞬间,无意中擦过塞德里克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指腹,两人都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般,动作同时一顿,随即迅速分开。莱尔兰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他垂下眼睑,浓密的银色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浅淡的阴影。他抱着那沉甸甸的、承载着厚重心意的盒子,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真挚的感谢:“谢谢你,塞德里克。这太破费了……也很贴心。我很喜欢。”

他那微微沙哑的、带着病后虚弱气息的嗓音,听在塞德里克耳中,却如同最轻柔的羽毛,在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反复撩拨。塞德里克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走廊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勾勒着莱尔兰纳精致的侧脸轮廓,那对白色的猫耳在光线下仿佛半透明的软玉,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

因为刚刚的接触和道谢,莱尔兰纳苍白的脸颊上透出了一抹极淡的、如同初绽蔷薇般的浅粉,这让他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感。

一股汹涌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情感浪潮再次席卷了塞德里克。他想不顾一切地将眼前这个看似脆弱、实则蕴含着惊人坚韧的少年拥入怀中,想用自己所有的体温去温暖他微凉的身体,想用自己的双臂为他筑起一道隔绝所有伤害和风雨的城墙。他想告诉他,在他昏迷不醒的那些日日夜夜里,自己是怎样在医疗翼外徘徊,怎样在噩梦中惊醒,怎样被无尽的恐惧和后悔吞噬——后悔没有更早地认识他,没有更好地保护他,甚至后悔那次野餐是否消耗了他本就不多的精力。他还想问他,是否还记得黑湖边阳光的温度,记得厨房里那沁人心脾的甜香……

但他不能。

莱尔兰纳才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身体像一件布满裂痕的珍贵瓷器,需要最精心的呵护。他害怕自己任何过于激烈的举动都会惊扰到他,害怕这逾越了朋友界限的情感会吓退他,害怕会毁掉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暖而脆弱的联系。所有的担忧、庆幸、后怕,以及那份从初见那一刻起就深种于心、并在后续相处中日益茁壮的爱慕,最终只化作喉结一个艰难的滚动,和一句压抑到极致的、带着深沉痛楚和无比庆幸的低哑话语:“你喜欢就好……你能站在这里,对我说话,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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