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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数据古法化的奇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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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晨光一线开,

五谷归心土自来。

天不语兮地有音,

听我三声唤归来。”

残卷剧烈震动。

电子农书的光影收缩,变成一团光球,浮在空中。它没飞走,而是冲向赵铁柱的机械臂。

光球撞进接口的瞬间,整条手臂亮了。金属表面浮现出纹路,像树根,又像水渠。屏幕熄灭,取而代之是一个跳动的数据环,显示土壤湿度、气温、地下水流动。

“它进去了。”赵铁柱看着自己的手,“它活了。”

爆炸发生了。

一声闷响,地面猛震,墙体裂开,烟尘冲天。可冲击波没扩散,被那本书吸收了,转化成一股暖流,顺着机械臂流入地下。

烟散后,基地一片狼藉,但中心区域完好。

一块晶体静静嵌在赵铁柱机械臂的中枢,微微发光。它不再是冰冷零件,而像一颗跳动的心,带着古老的生命节奏。

陈砚喘着气,手还在抖。

他看向周映荷。她没说话,缓缓抬起双手。

菌丝从她指尖钻出,插入地面。这一次,她不只是传递信息,而是在引导——引导那份刚诞生的“意识”,去更深的地层,唤醒更多沉睡的记忆。

空中出现一道光。

淡淡的,像清晨第一缕阳光。

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光线交织,形成一幅大图——广阔的农田,在四季中变化。春天翻土,夏天灌水,秋天收割,冬天休耕。山势清楚,水流清晰。每个地方都标着时间和风险提示。

“三年后,这里会大旱。”

“明年梅雨季,东渠会涨。”

“西北角土壤不行了,要加菌种修复。”

图像最后停在青石镇。九宫田在中间发亮,像一颗跳动的心。

赵铁柱盯着投影,调出机械臂里的数据。

他对比过去十年的气象、土壤、产量记录。当他把真实数据和投影预测对照时,结果惊人——吻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

“这些预测……和我们十年的实际数据基本一致。”

“它不是算出来的。”陈砚望着那片发光的田,“是土地本来就知道。”

周映荷额头出汗,身体晃了晃。

她没撤回菌丝,反而加深连接。声音变得很轻,像从远处传来:“我看见了……更远的地方。别的村子,别的田。它们也在动,但没人听懂。”

赵铁柱抬头,看向投影边缘的一片黑区。

那里模糊,数据中断。他放大看,发现问题不在设备,而在源头——那片土地的记忆,像是被人屏蔽了。

“那里有问题。”他说,“数据断了。”

陈砚走过去,指着那个位置。

手指刚碰光影,残卷又热了。这次不是警告,是共鸣。

“不是被屏蔽。”他说,眼神突然清明,“是没人种。”

投影抖了一下。

一个新的标记出现,红色,闪烁。

位置在青石镇西南十五里,曾是废弃梯田。二十年前因缺水荒废,村民搬走。现在那里划为开发区,图纸上写着“现代农业产业园”,要建智能温室和观光农场。

可就在那里下方,投影显示异常波动——微弱,但持续,像某种沉睡的东西正在醒来。

“它在警告。”赵铁柱声音低了,“那里会出事。”

周映荷猛地睁眼,菌丝剧烈抖动。

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瞳孔放大,脸色惨白,整个人像被往下拉。

陈砚扶住她肩膀。

她体温很低,嘴唇发青,手指冰凉。

“你还撑得住吗?”他问。

她点头,手指再次插进土里。菌丝稳住,投影恢复。可那个红点还在闪,频率更快,像最后的呼救。

赵铁柱低头看机械臂。

核心晶体变了,从黄转蓝,像是响应某种变化。数据环转得更快,温度升高,内部出现裂纹——超负荷了。

“它想告诉我们什么。”他说。

陈砚盯着投影,手按在残卷上。

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节奏,不是机器的,也不是土地的,而是两者之间的对话。这个节奏,他小时候听过——爷爷犁地时,锄头落地的声音,脚步的间隔,呼吸的节拍。

这是一种语言。

只有真正懂土地的人才能听懂。

他忽然明白了。

宏农科技错了。他们以为农业是可以优化的系统,只要数据够多,就能掌控一切。但他们忘了,土地不是机器,它是活的。它有自己的记忆,有自己的规律,有自己的传承方式。

这份传承,从来不是靠硬盘保存的。

是靠一代代人用手摸出来的,用脚走出来的,用心记住的。

“我们错了。”他低声说,“不是我们在教土地怎么长,是它一直在教我们。”

周映荷忽然开口,声音遥远:

“别眨眼。”

刹那间,投影扩大。

不再是单一画面,而是无数片段同时出现——不同季节、不同村子、不同年份的种地场景。老人撒种,孩子看蚂蚁,妇女插秧,青年开拖拉机……

每个画面都标着时间地点,背后是复杂的环境数据和生长模型。

但这还不是全部。

在一个画面里,陈砚看到了自己。

那是他五岁那年春天,跟着爷爷来到九宫田。爷爷蹲下,抓一把土放进他手心,教他分辨“活土”和“死土”。

“你看,”爷爷说,“有蚯蚓爬过的,才是好土。”

那时他不懂,觉得泥土脏。

现在,他懂了。

那些画面,都是记忆。

是土地的记忆,也是人的记忆。

它们从未消失,只是被遗忘。

赵铁柱的机械臂突然报警。

晶体温度太高,系统快要崩溃。他咬牙撑着,但数据流失太快。

“必须做点什么。”他说,“否则一切都会消失。”

陈砚看着残卷,又看向周映荷。

他知道,唯一的办法是建立永久连接——让记忆不再依赖一台机器,而是分散到整个土地中。

他蹲下,把残卷轻轻埋进土里。

瞬间,黄光蔓延,像根须一样扩散。菌丝响应,把信息一个个固定在地下网络里。

同时,赵铁柱关闭多余模块,保留核心运转最低能耗。他把自己的生物信号接入系统,成为一个人类中继站。

周映荷闭上眼,彻底放开意识。

她身体不再抖,变得平静。菌丝如网,覆盖整片废墟,把每一寸地、每一块砖、每一根钢筋都纳入感知。

三个人,三种方式,完成了这场仪式。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废墟时,投影消失了。

但那种感觉还在。

风吹起了,稻田的声音回来了。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陈砚听懂了。

那是土地在说话。

说的是播种收割,说的是晴雨冷暖,说的是千百年来,人和大地之间最简单的约定。

他站起来,看向远方。

西南十五里的红点还在闪。

他知道,那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有些事,必须去做。

有些人,必须唤醒。

有些田,必须重新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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