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守夜之约（2/2）

“正是如此。”守夜人的声音微微顿了顿。“而生者建造诡门，为的是将百鬼封印，隔绝阴阳——但封印从来不是永恒的答案。如今，诡门被你打开，百鬼归乡，亡灵之地正在恢复生机……而那扇门背后，更加古老的‘真相’，也正在苏醒。”

——命运的抉择——

守夜人转过身，面对辉焰，他的手中，黑伞微微转动，伞尖指向诡门：“你可以退去！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宿命。你可以选择转身，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战场，但诡门背后的真相，永远都会追寻你的脚步。”

辉焰沉默片刻，随即缓缓抬起手，它的光辉在掌心微微凝聚，化作一把炽烈的蓝色长弓。“我从未选择退却。”它的声音如冷焰燃起，“蓝光的意志早已深深铭刻于我的灵魂，我燃烧，我毁灭规则，我创造秩序。而现在，若诡门背后的真相是我必须面对的试炼，那我会接受。”

守夜人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光芒：“好一个傲然的灵魂！但不要忘记，这里不是虚无，这里的规则，由生者与亡者的契约构成，而非单纯的毁灭法则。”

“那就让我亲身见证这契约的真相。”辉焰一步迈出，直奔诡门。

——百鬼苏醒——

诡门在辉焰的接近下缓缓打开，阴风如刀，从门中涌出，无数黑影在风中凝聚，发出凄厉的嘶吼。然而奇怪的是，这些嘶吼并非纯粹的恶意，它们中夹杂着哀鸣、哭泣，甚至还有人类的低语。

辉焰凝神看去，门后的景象逐渐清晰。

一座破败的祭坛矗立着，祭坛上是一具早已腐烂不堪的尸体，可尸体上却点燃着诡异的蓝火——那火焰的颜色，竟与辉焰的光辉极为相似。

而在尸体的周围，数十只鬼影跪伏着，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是浑身腐烂的人形，有的是扭曲的兽体，还有的，已经完全无法分辨原本的模样，但它们的眼中，全都闪着复杂的情感——不甘，愤怒，绝望，甚至还有渴望。

“这是……”辉焰的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

守夜人缓缓走近，低声说道：“那是‘百鬼之祖’的遗骸，百鬼夜行的起源。”它的声音中透着叹息，“它并不是天生的恶灵，而是一名凡人。”

“凡人？”辉焰有些意外。

“不错。百鬼之祖，生前是一位掌管祭典的巫师，他的使命，是为村庄祛除灾厄，安抚亡灵。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摧毁了他的村庄，他的仪式失败，献祭失控，将亡灵的怨念与他的灵魂一同吞噬。他从守护者，变成了百鬼的起源。”守夜人缓缓说道，“而他的灵魂，始终困在这副残骸之中，无法安息。”

辉焰盯着百鬼之祖的遗骸，那微弱的蓝火，似乎在对它发出不安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