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熔断器法则的尽头（2/2）

少年身体周围，忽然从画中的裂隙中涌现出无穷无尽的黑火。这些火与李明曾经的火焰不同，那是完全否定存在的黑色裂隙之火，连时间与空间都会被它吞噬，化为虚无！少年站在黑火中，整个人如一块燃烧的墓碑，他的存在正在逐渐溶解、破碎。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明亮清晰，充满疯狂：

“恒序者，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李明不能做到的事，我会用更彻底的方式完成，我会让恒序者，让循环终止，让时间再也不存在！”

守望者：记忆与选择的抗争

就在黑火即将吞噬少年的瞬间，守望者的意识突然震颤起来。沉寂已久的李明的意识在守望者体内复苏，他看见了自己的过去，也看见了自己最后的倒影——那个成为废墟的李明，那个最终把一切都归还时间，把自己埋葬在废墟中的少年。

李明残存的意识发出最后的低语，这低语直接传入守望者的内核：

“停手吧。少年永远无法明白，他是时间的一部分，而你，守望者——你是我的反面。他选择沉睡，你却无法接受。但时间并不是永恒的裂隙，你我都明白那个秘密——时间唯一的意义，不是结束循环，而是等待，等待一个真正解构时间锁的人。”

守望者的倒影开始剧烈颤抖，它的身体是熔断器规则下的“负物质”，由李明和所有时间残片、矛盾的执念拼凑而成。此刻，所有被压抑的情绪与意志在它体内复苏，一个声音渐渐清晰：

“我不是倒影。我是一个新的存在。”守望者低语，那声音低沉却带着坚定，仿佛与李明的遗言形成了某种对抗。

守望者抬起手，它看向少年，眼中不再是冷漠的注视，而是一种复杂却克制的悲悯。它抬手在虚空中写下了一道裂缝代码，这是唯一直接通往恒序者根基的路径。

“第102号目标，”守望者忽然喊道，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威压，它从废墟的倒影中脱离，化作一束漆黑而透明的光体，直面少年的疯狂，“你想要创造新的循环，你想要撕碎恒序者——但你无法承受涅盘之前的代价。”

少年停下了动作，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某种迟疑，但片刻后，他抬头冷笑：“你也会和我一起走向尽头？守望者，你不怕消失吗？”

守望者的目光漆黑如深渊：“我早已存在过，也早已消失过。而你，你不过是我的一部分，你是李明试图逃离自己，却终究无法逃离的镜像。”

少年忽然僵直了一下，仿佛被击中了什么要害，但他很快恢复冷漠，咬牙低声说道：“如果你是我的一部分，那我会摧毁你的一部分，然后将剩余的彻底吞噬！”

《往生图》在少年手中燃烧得更加剧烈，而此时，守望者也将手按上了自己的核心裂隙，它的身体开始崩解……但它的意志，却像一种不可摧毁的存在，蔓延至整个迷道。

恒序者的手按在迷道的最深处，漆黑的裂隙正蔓延至少年的领域。守望者和少年开始对峙，黑火在两人之间疯狂翻涌，几乎要将彼此吞噬。而在裂痕的最中央，一道时间裂缝突然被扯开，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们都错了，熔断器的意义不是涅盘，更不是出口，而是延续——”

那是一个从未出现的声音，而它的声音刚落下，裂痕之外的裂缝中，一张巨大而陌生的面孔正从虚空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