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雪地里的脚印（2/2）

曹兴国带着战士们从雪堆后扑出来，步枪上的刺刀映着雪光。一个日军刚要举枪，就被警卫员用枪托砸断了鼻梁，血混着雪糊了满脸。织田真子的刀更快，寒光闪过，两个日军的军大衣被划开长长的口子，棉絮混着血珠溅在雪地上。

“迫击炮！快架迫击炮！”日军的小队长在后面喊。可他们刚把炮筒架起来，赵大胆的子弹就到了——炮弹手被打穿了喉咙，鲜血喷在炮管上，瞬间冻成了红冰。

宫田明志拖着伤手往密林深处钻，却一头撞进了“迷魂阵”。这里的雪道七扭八歪，每棵树上都缠着白布，远远看去像是无数个埋伏的人影。他刚转了两个弯，就听见身后传来战友的惨叫，回头一看，竟是掉进了盖着草席的雪坑，里面插满了短矛。

“曹兴国！我要杀了你！”宫田明志疯了似的挥着军刀砍向身边的树干，却不知织田真子已经绕到他身后。刀光起，血光落，他的军刀还没落下，就捂着脖子倒在雪地里，血从指缝涌出来，很快染红了一片白雪。

雪越下越大，枪声渐渐稀落。曹兴国踩着日军的尸体往前走，靴底碾过冻硬的血冰，发出咯吱的声响。赵大胆从松树上跳下来，枪管上的白布已经被血浸透：“队长，清点过了，除了跑掉十几个，剩下的全解决了。”

织田真子用雪擦着刀上的血，刀刃很快恢复了寒光：“断崖那边还能听见日军的呼喊，估计是不敢再往前冲了。”

警卫员突然指着远处的雪道：“看！那是啥？”

只见十几个日军正顺着呼兰河的冰面往回跑，冰面被踩得咯吱响，像是随时会裂开。曹兴国抓起一把步枪，瞄准跑在最后的日军：“想跑？没那么容易。”

“砰！”子弹穿透了日军的小腿，那人惨叫着摔倒，后面的人躲闪不及，接二连三地撞在一起。冰面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一道裂缝顺着他们脚下蔓延开，很快就裂成了巨大的冰窟窿。

“救……救命……”落水的日军在冰水里挣扎，很快就被冻住了四肢，只剩脑袋露在外面，眼睛瞪得滚圆。

曹兴国看着冰窟窿上结起的薄冰，突然笑了：“宫田要是知道他的先头部队栽成这样，怕是得气吐血。”

赵大胆往嘴里塞了块冻硬的肉干：“队长，接下来咋办？要不要追？”

“不追。”曹兴国望着日军撤退的方向，雪地上的脚印被新雪盖得只剩淡淡的轮廓，“让他们回去报信，告诉宫田，这呼兰河的雪，还能埋更多人。”

织田真子收起刀，雪落在她的发梢，很快化成了水珠：“那我们就在这林子里等着？”

“等着。”曹兴国往林深处走去，脚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清晰的印记，“等宫田带着主力来，咱们给他好好‘接风’。”

远处的呼兰河上，冰窟窿还在冒着白气。赵大胆扛着步枪跟上，突然哼起了小调，歌声混着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在雪地里传得很远。警卫员笑着问：“唱啥呢这么高兴？”

赵大胆一脚踹开块冻硬的雪块：“唱咱赢了呗！这仗打得，比过年还痛快！”

曹兴国回头看了眼漫天飞雪，突然大声道：“让炊事班把姜汤熬稠点，晚上咱们吃顿热乎的——明天，还得接着陪宫田玩！”

“好嘞！”众人的笑声在林子里回荡，惊起的雪沫子落在枪托上，很快凝成了亮晶晶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