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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道途歧路,星火同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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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站在阵眼,照脉镜悬浮在头顶,将四人的力量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裂缝深处。“影阁的人听着!”他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冰原,“灵脉归流,是天意,也是人心所向。你们以魔气阻道,只会被地脉反噬!”

副阁主的骨杖彻底裂开,骷髅头里的黑雾疯狂窜出,却被光柱牢牢锁在裂缝中。“不可能……”他看着自己的手开始透明,“我明明引了这么多心魔……”

“因为我们的心,不是你能懂的。”阿竹的手札突然飞出一页纸,贴在副阁主的胸口。纸上是苏大夫画的一幅画:影阁的孩子们在药庐里喝药,副阁主背着药篓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少年人的羞涩——那是他年轻时在百草堂当学徒的样子。

副阁主愣住了,黑雾渐渐褪去,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师父……”他喃喃道,似乎想起了当年苏大夫把他从孤儿院领回来,教他认草药的日子。

“苏大夫临终前说,你本性不坏,只是被仇恨迷了心。”阿竹轻声道,“他在药庐后院种了棵‘悔悟树’,说等你回去,就教你怎么嫁接新枝。”

骨杖彻底碎了,副阁主的身影化作点点光屑,被灵脉的金芒包裹着,顺着地脉往南流去。“悔悟树……”他最后的声音带着释然,“原来,他一直等着我……”

黑雾散尽,地脉的金芒变得更加澄澈,像一条真正的河流,在冻土下奔腾。照脉镜突然飞到空中,镜面射出一道光柱,将四人的影子映在冰峰上——四个影子交叠在一起,化作一只展翅的巨鸟,朝着中原的方向飞去。

“这是……‘同心鸟’!”阿竹的手札自动记录下这一幕,“上古传说,只有真正同心的修士,才能引动它现身。”

小石头的笔记变得轻飘飘的,封皮的冰花落在地上,化作无数颗细小的种子,顺着灵脉的方向发芽。“娘的笔记……变轻了。”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不再沉甸甸的,反而像揣着一团温暖的光。

楚风的碎星剑上,麒麟虚影对着林砚的冰魄珠蹭了蹭,剑穗与冰珠缠绕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灵脉归流,中原的地脉会变得更稳固。”他看向林砚,眼神里的戾气彻底散去,“玄铁盟那边,该好好整顿了。”

林砚点头,照脉镜落回他手中,镜面映出遥远的中原大地——那里的河流开始变清,枯萎的草木抽出新芽,连常年被魔气污染的望月谷,都重新开满了白色的灵狐花。“同心非强求,是自然而然。”他想起刚才四人并肩作战时,没有刻意的配合,却像演练过千百次,“就像这灵脉,堵是堵不住的,顺其道,同其心,才能归流。”

九儿从斗篷里钻出来,对着地脉的方向叫了两声。远处的凝魂苔纷纷开花,米粒大的白花连成一片,像铺在冻土上的银河。阿竹蹲下身,将一朵花别在小石头的笔记上,笑道:“苏大夫说,凝魂苔的花虽然会谢,但它的根会顺着灵脉,在中原开出新的花来。”

四人继续往南走,脚下的冻土越来越软,渐渐出现绿色的草芽。照脉镜在林砚手中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生机。楚风的碎星剑不再发出凌厉的剑气,而是萦绕着一层温润的金光。阿竹的手札上,“同心”二字被灵脉的金芒镀上了一层亮色。小石头的笔记里,母亲的字迹变得清晰起来,空白的地方自动浮现出新的草药图谱。

走到冰原与草原的交界处时,他们回头望去,极北的冰峰在阳光下闪着光,地脉的金芒如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他们与那片土地连在一起。

“你们说,影阁的人还会再来吗?”小石头踢着脚下的石子,石子滚向草原,竟长出了一棵小小的树苗。

楚风摇头:“心魔若除,何处不是归途?他们只是忘了,除了斗,还有别的活法。”

阿竹翻开手札,最后一页自动出现一行字:“道途虽异,星火同归。”她笑着递给林砚看:“苏大夫好像什么都知道。”

林砚看着那行字,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人,突然明白“同心”并非指永远在一起,而是指哪怕将来各奔东西,心中那点为守护而燃的星火,也会顺着灵脉,在某个时刻重新汇聚。就像这极北的灵脉,跨越万水千山,终会与中原的地脉相融。

九儿突然跳到地上,追着一只冰原特有的雪兔跑远了。四人笑着跟上去,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四条支流,朝着同一个方向流淌。

草原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与冰原的寒气交织在一起,竟异常和谐。远处传来中原盟的号角声,不是警报,而是召集的信号——想来是各地的修士都感受到了灵脉归流,正聚集起来,准备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林砚握紧照脉镜,镜面映出四人奔跑的身影,映出地脉中流淌的金芒,映出远方中原的万家灯火。他知道,这场与心魔、与地脉、与人心的战斗,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只要这星火不灭,同心不散,哪怕道途歧路,终会有归流的一天。

就像极北的凝魂苔,哪怕开在冰原,也能顺着灵脉,把生机带到中原。就像他们四人,哪怕将来会有不同的方向,今日在冰原上种下的同心之种,终会在某一天,开出一片新的天地。

风掠过草原,带着他们的笑声,朝着中原的方向飞去。手札的纸页在风中哗哗作响,像是在为这段旅程,唱着一首未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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