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浣熊市空间站（2/2）

那就是“母体”。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团由绿银色组织构成的史莱姆，表面不断凸起各种生物的肢体：人类的手臂、幽灵的利爪、终结者的装甲碎片、甚至还有疯狂宝贝的护士服布料。它的“头部”是一个不断旋转的能量漩涡，漩涡中闪烁着无数双眼睛，每双眼睛都属于不同的生物，此刻正同时盯着林宇等人。

“它在吸收空间站的所有生物组织。”林宇的光粒步枪锁定漩涡中心，“包括之前死亡的研究人员……它正在成为所有病毒的集合体！”

虚空终结者的晶体翼突然发光，将时空能量注入母体体内。母体表面的肢体开始快速融合，逐渐凝聚成类人的形态：躯干覆盖着黑光病毒的银色装甲，四肢流淌着t病毒的绿色熔液，背后伸出两对混合了晶体与黑雾的翅膀——那是虚空与幽冥的能量特征。

“它在完成终极进化！”零的电磁炮全力发射，却被母体伸出的银色触须缠住，触须顺着炮管蔓延，竟开始吸收电磁能量，“它能吞噬所有攻击！”

幽冥终结者突然冲向母体，黑色雾气化作锁链缠住它的四肢。“它的核心在漩涡里！”它的声音带着痛苦，黑雾锁链正在被母体的病毒组织腐蚀，“那是所有意识碎片的集合点，用红光病毒和马克的基因片段！”

林宇立刻将光粒步枪的能量与伊丽莎白日志中的基因数据融合，银纹与红光交织成一道长矛。刀锋与零同时发动攻击，锯齿刀斩断母体的触须，电磁炮制造出短暂的能量真空，为光矛开辟通路。

当光矛刺入漩涡的瞬间，母体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所有眼睛同时闭上，表面的肢体开始崩溃，绿银色的组织像潮水般退去，露出里面一个模糊的人类轮廓——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艾莉丝·戴维斯”。

“是戴维斯博士的女儿……”伊丽莎白的日志调出档案，“她是空间站的研究员，三个月前的实验事故中被病毒感染，成为了‘母体’。”

女人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同时闪过绿色、银色、紫色、黑色的光芒，最终定格为人类的棕色。“谢谢……”她的声音微弱得像叹息，身体开始化作光点，“告诉爸爸，我没有失控。”

光点消散的瞬间，虚空终结者发出愤怒的咆哮。它的晶体翼爆发出最后的能量，想要抓住那些光点，却被幽冥终结者的黑雾缠住。“结束了，b-734。”幽冥的声音带着解脱，黑雾与晶体翼同时炸裂，“这次，我们都自由了。”

空间站的警报声突然变得尖锐。中央电脑的广播响起戴维斯博士的声音，带着哭腔：“自毁程序启动，所有传送门即将关闭……”

林宇等人冲向最后一道闪烁的传送门，身后是不断坍塌的走廊。在彻底踏入传送门的前一秒，林宇回头望了一眼——幽冥终结者的黑雾躯体正在消散，消散前，它朝着传送门的方向，做出了一个人类敬礼的姿势。

当他们再次回到直升机时，南极的夕阳正沉入冰原。伊丽莎白的日志播放着从空间站带回的数据，其中一段是艾莉丝的研究笔记：“病毒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操控它的意识。”

林宇摩挲着光粒步枪上的银纹，那里还残留着“母体”消散前的能量波动。“或许，真正的战争不是对抗病毒，而是对抗那些滥用科技的人。”

刀锋望着远处的星空，那里有一颗明亮的卫星正在移动，那是浣熊市空间站最后的残骸坠入大气层的轨迹，像一颗流星。“至少这次，我们守住了‘意识’。”

零的电磁炮屏幕上，地球的影像正在缓缓旋转。屏幕角落的小窗口里，是那些被改写基因的胚胎，此刻已经在南极的秘密基地里苏醒，睁着清澈的棕色眼睛，像普通的婴儿一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