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心跳的赌注（2/2）
入夜，沈青回到自己在极地号的临时房间。她关上门，从兜里掏出那个依旧在平稳跳动的心脏立方体，放在掌心仔细观察。金色的灵力包裹着它，透过半透明的壁垒，能看到那颗心脏强健而规律地收缩舒张。她用手指戳了戳，q弹q弹的。想起罗那一言不合就掏心的“道歉”方式，她忍不住低笑出声。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将心脏放回兜里，她推开门，走到寂静的甲板上。夜空繁星点点，海风带着凉意。她靠在船舷边，望着深邃的星空出神。
脚步声响起，艾斯走了过来，很自然地靠在她旁边的栏杆上，也抬头望着星空。火焰般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真美啊，”艾斯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每次看到这样的星空，都会想起小时候和萨博、路飞一起在废物终点站看星星的日子。还能像这样安静地看星星……阿青，多亏了你。” 他的目光从星空转向沈青，橘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庆幸，还有一丝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沈青侧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英俊的侧脸和标志性的雀斑。她笑了笑：“能再次看到你们活蹦乱跳的，我也很开心。”
艾斯深深地看着她，忽然向前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低沉而认真：“阿青，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眼神炙热，“我知道未来有很多不确定，有很多架要打。但有些话，我现在就想告诉你。我……”
就在这时，沈青兜里的心脏突然又“咚！咚！”加速跳动了两下，打断了她倾听的思绪。她微微挑眉，下意识地按了按口袋。
艾斯也注意到了她细微的分神，以及……她口袋里那不同寻常的波动？他眼神暗了暗，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化作一个更加深邃的眼神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直起身，重新望向星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爽朗：“总之！阿青，一定要小心！我们最终之岛见！”
沈青看着他，明白他未尽的言语，心中微叹。她无法给出承诺，至少现在不能。她只是点了点头，语气温和而坚定：“嗯，一定。你也是，小心。”
艾斯对她笑了笑，挥挥手，转身离开了甲板，背影在星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沈青又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直到夜风渐凉，才转身回去。经过罗的房间时，她脚步顿了顿，突然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罗似乎还没休息，穿着简单的黑色睡袍，头发有些潮湿，像是刚沐浴过。他看到门外的沈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有事？阿青当家的。”他侧身让她进来。
沈青双手插兜，走进房间，很自然地坐在了靠窗的单人沙发上。罗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整洁、冷峻，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和药草味。
罗关上门，走到书桌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她：“怎么了？”
沈青没说话，只是突然伸出手，摘掉了他总是戴着的斑点绒毛帽。罗微微一怔，但没有阻止，只是抬手理了理被帽子压得有些凌乱的黑色短发。
沈青看着他这个动作，忽然玩心又起，再次伸手，故意把他刚理好的头发揉得更乱。
罗：“……” 他身体僵了一下，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无奈，低声道：“阿青当家的……” 却并没有躲开。
沈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两只手都从兜里拿出来，一起上去，彻底把他的头发揉成了一团乱草，语气带着命令：“不许动。”
罗果然不动了，任由她胡作非为，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但他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红的眼角，暴露了他并非毫无波澜。
沈青玩够了，停下手，却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右边口袋里的那个小心脏，开始“咚咚咚”地狂跳起来，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剧烈的搏动。嗯？他能感觉到？通过心脏共鸣？有意思的发现。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罗的面前。罗不得不抬起头看她，眼神带着询问：“阿青当家的？”
下一秒，沈青做了一个让罗大脑瞬间空白的动作——她倏然逼近，身形一转，竟顺势面对面地落座，将他的一双腿当作了临时的座椅。
“！！！” 罗只觉得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所有的感官都集中于那骤然降临的温热触感上。尽管隔着彼此不算厚重的衣衫，那份独有的柔软与若有似无的重量感依旧清晰传来，不容忽视。更别提她口袋里那颗属于他的心脏，此刻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罗的脸颊连同耳根瞬间烧得滚烫，双手下意识地虚抬，却僵在半空，全然不知该置于何处，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沈青低头看着他罕见的慌乱样子，一只手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靠得更近，另一只手则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跳得快要失控的心脏立方体，举到两人之间，几乎要碰到罗的鼻尖。
“你的心跳得太快了。”她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脸颊。
罗看着近在咫尺的、属于自己的、正在疯狂表白的心脏，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抱……抱歉……”
“收起来。”沈青命令道，“我走了也不能一直带着它。”
罗几乎是下意识地听从，微小的Roo空间一闪，心脏立方体从他掌心消失。但那种心悸的感觉却丝毫未减。
沈青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向罗通红的脸和紧闭的眼睛（他好像不敢看她），忽然凑近，对着他脖颈侧面、靠近锁骨的位置，张嘴轻轻地、却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咬了下去。
“嗯……”罗闷哼一声，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偏过头，露出了更完整的脖颈线条，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原本无处安放的双手，终于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地，轻轻搭在了沈青的腰侧。
沈青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顺从，牙齿稍稍用力，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血丝的牙印。看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印记，她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满足感。
她松开牙齿，抬起头，看着罗依旧紧闭着眼、一副任君采撷的隐忍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她伸出双手，捧住他发烫的脸颊，强迫他睁开眼看向自己。
罗金色的瞳孔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和近距离的对视而微微收缩，里面充满了混乱、紧张、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沈青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他那双总是吐出冷静分析或刻薄话语的薄唇。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如同羽毛拂过。
罗的身体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一种源自本能的冲动压倒了一切。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生涩却坚定地开始回应这个吻，从最初的被动承受，渐渐转变为小心翼翼的探索和纠缠。
这个吻并不激烈，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试探。直到沈青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坐着的某处发生了不可忽视的变化……
她适时地松开了他，微微喘息。看着罗染上情欲的迷离眼神和红透的耳根，她低头，在他唇上又重重亲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你什么都知道了吧？”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肯定而非疑问，“太聪明了可不好。”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脖颈上的牙印，“这样……等我不得不离开的那天，你该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你知道的，我没办法给任何人永恒的承诺。因为注定要离开……那么，在离开之前，给你们所有人留下一些……真实的、美好的记忆，或许就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说完，不等罗回应，她身影一闪，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消失在了房间里。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冷香，和坐在椅子上、心跳如鼓、脖颈上带着新鲜咬痕、整个人都处于巨大冲击和混乱中的特拉法尔加·罗。
他抬手，指尖颤抖地触摸着脖颈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又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嘴唇，金色的瞳孔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带着痛楚和决绝的复杂光芒。
阿青当家的……